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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被遣散出去了,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盛浮川述的气场实在太强了,江逸恬欲哭无泪。
皓如凝脂的俏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江逸恬搅着手指,“昭哥,看你这话说的,没事我还不能来看你了……”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远离郁迩,他不像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盛浮川述阴沉着脸,开门见山,“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出乎意料的,江逸恬目光清澈,直视着盛浮川述的双眼。
“那你还……”
还没等盛浮川述把话说完,江逸恬再次出声。
“可是世界上没有人是简单的。”江逸恬认真道。
“人性都是复杂的,因为人从一出生开始,就会经历各种各样的不同情境,每一次经历都让我们拥有不同的心境,滋生出不同的性格,日积月累最后会消化成我们内在的东西,构成独一无二的我们自己。”
“在不同的时期表达出来,就会体现出我们的多面化,拥有一个充实的人生应该是值得骄傲的,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把别人当成洪水猛兽,只想着越远越好。”
“何况你和他之前也不认识,也许你对他的偏见只是源自于其中的一部分,但并不能代表他这整个人,你也不能太断章取义。”
这是她在家里闭门不出好几天才想通的。
盛浮川述捏了捏眉心,试图和江逸恬讲道理让她死心,他道:“你说的是人的性格,我不反对,但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郁迩他不是面上这样与世无争,纯良无害的人,他是带有侵略性的,靠近他就有可能会伤害你自己,你明不明白?”
江逸恬沉默了好一会,轻声说道。
“昭哥,我十岁生辰的那日,你正好被顾家禁足在府里,但是你想来陪我过生辰,所以你翻了墙,抄了小路。”
“可是路上有好大一片皂荚树林,树上全都是尖刺,当你最后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全身都是伤,简直触目惊心,我和哥哥一看到你就哭得停不下来,可你只是一直笑着和我说生辰快乐。”
说着说着,酸涩的感觉从心间蔓延到鼻头,她顿了顿,直直望着盛浮川述的眼睛,“昭哥,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愿意穿过全是尖刺的皂荚树来到我们身边吗?”
盛浮川述本来有一箩筐想要劝说的话,但是看着江逸恬泛着泪光的眼,那些话就蓦地堵在了喉间。
最后他生硬地说:“可是那次回去,我挨了整整一百鞭,全身没有一块好肉,摊在床上整整半个月。”
“那你后悔吗?”
盛浮川述缄言,那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不仅是给江逸恬过生辰,也是一次对顾家威严赤裸裸的挑衅,没有任何人可以束缚他,桎梏他,他生来反骨,从不认命。
“你不后悔对吗,后来有一次我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说你是一个随心的人,感觉到了就是想要对我好。”
江逸恬笑笑,星星般的瞳子一片清亮。
“现在我的感觉也到了,昭哥,你当时有自己选择的机会,能不能放手也让我去尝试一次?”
“这两件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我对你们知根知底,那你呢?你了解郁迩多少?”
“可人的一生不就是一个充满试错的过程吗?我只要顺着心走,无论是挫败也好,受伤也好,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承担的痛苦最后会内化成我的人生阅历,那我觉得我也是充实的,可如果连试都不试呢?我想这会成为贯穿我人生的一个遗憾。”
盛浮川述默了默,“我竟然不知道,印象当中一直懵懂天真的小姑娘,如今也是一个有主见的大人了。”
“忽然这么沉重干什么?我现在对郁先生还只是有点好感,并没有陷得太深,昭哥,我有前进的勇气,自然也有停步或者回头的权利。”
江逸恬忽然俏皮地眨了眨眼。“更何人家都不能看得上我都不知道……”
最后盛浮川述妥协道:“随你便吧。”
郁迩已经答应了他会远离恬恬,应该还是会守信用吧?
第11章 风起(五):七皇子褚湛
妙淑宫内。
珐琅云纹宫灯放置在帘幕两侧,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为流光珠帘里的人增添了一种朦胧美感。
歌声如同莺燕鸣啼一般悠扬婉转,姜仪ᴊsɢ妙纤足轻点,在绒毛地毯上翩然起舞。
丹红轻纱笼罩在滑腻酥柔的肌肤上,随着舞姿隐隐约约,脚腕系上的银铃铛一直叮当作响,恰似珠玉落上圆盘的悦耳声。
北楚皇帝褚倬坐在贵妃椅上看得目不转睛,浑浊的双眼透射出糜烂的气息,布满老茧的手一圈一圈磨砂着盛满酒的金樽。
一舞落。
姜仪妙弯着风流的柳月眉,赤足踩在地毯上,走得摇曳生姿,柔弱无骨的纤手撩起流光珠帘,朱唇勾起。
“皇上许久不来臣妾这了,这是被哪个小狐狸精给勾走了?”
“妙儿……”褚倬声音浑厚,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美人。
“还能有谁?还不是你这只妖精勾了朕的魂……”褚倬粗糙的大手抚上了姜仪妙的美背,“近日朝中事务繁忙,不曾想冷落了朕的妙儿……”
“我还不知道你?”姜仪妙娇声道,“宫中新来了批年轻妹妹,臣妾年老色衰,陛下定然看不上了。”
褚倬听着姜仪妙委屈的声线,心都化开了,搂着她的香肩连声安慰,“妙儿这可真是冤枉朕了……,朕这几日可都是在为兵部侍郎的案子劳神,哪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这回姜仪妙没出声了,倒是面上伤心之色更重。
“妙儿这是怎么了?”
“后宫之人不得干政,皇上恕臣妾无罪,臣妾才敢说。”
褚倬急忙道:“妙儿与朕自少时起便有了情分,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皇上这几日都没来妙淑宫。”姜仪妙神色凄凉,眼里蓄满了泪光,“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兵部侍郎一案,你对承儿有了怀疑?”
老皇帝搂着姜仪妙的手蓦地一僵,像是被人猜中了心事。
即使是这么微末的动作,姜仪妙与他之间只隔着一层轻纱,她觉察得很清楚。
在褚倬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眸中划过一抹狠厉,转瞬又平复下来。
“朕怎会如此?宜然可是我们的孩子……”褚倬有些心虚,眼珠转悠着。
宜然,是褚承的字。
“臣妾知道,承儿年少不懂事,不久前刚和严侍郎有过一场冲突,接着严侍郎府里就发生了惨案……”
姜仪妙声音凄切,“可是承儿的品行陛下还不清楚吗?这定是一场巧合,要么,就是那幕后之人的栽赃嫁祸啊……”
“是是是,朕知道。”美人梨花带雨,褚倬哪还顾得上其他,连忙抬手细细擦着姜仪妙眼角的滋润。
“朕已经派了承儿参与此案的调查,这还不能表明朕的态度吗?好妙儿,可别哭了,朕心疼……”
褚倬安抚姜仪妙许久,怀中人才渐渐止住了流泪,纤细的手攀上褚倬的腰肢,声线娇软,“臣妾只想和陛下白头偕老……”
混着浓郁的熏香味,老皇帝目光一沉,大手不安分地揉捏者面前人的肌肤,“好妙儿,朕又何尝不是呐,这几日可想你得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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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云龙纹座椅上,身着墨蓝色鎏金镶边锦袍的男子正襟危坐,墨发上的白玉冠高雅素朴,颜如舜玉。
他看向书案旁站着专心题字的郁迩,斟酌着语句,“先生,学生是为兵部侍郎一案而来。”
郁迩并未抬头,只是淡淡道:“七殿下,你是怎么看的?”
外人皆以为他是由林弃林丞相直接举荐当的先生,却无人知晓他是由七殿下褚湛三顾茅庐从长隅寺请下山的。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