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像是他不存在，像是她跟他不在一个世界里。

季闫看着她的侧颜，很温柔地问：“刚刚不是要跟我谈事情吗？”

桑杳的眼睛酸涩。

她轻轻眨眼，语带木然：“现在没有了！季闫，以后都不会有了。”

季闫手指微蜷……

……

次日，季闫飞到国外。

他在国外呆了约莫有一个月，中间桑杳不接他电话，不回微信……她更没有追问他的行程、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她连表面夫妻也不想跟他当了。

秦秘书告诉他，桑杳店铺生意很好，一个月时间，在全国扩展了几家分店。

季闫想，她事业做得好是好事，至少不会胡思乱想！

一个月后，他飞回B市。

傍晚，落日将天际烧得通红，一辆锃亮的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进别墅，佣人殷勤打开车门，唤了一声：“先生！”

季闫坐在车内抬眼望向二楼，轻声问：“太太在不在家？”

佣人顿了顿，说：“老太太身子不舒服，太太在那边照顾呢，已经连续去了好几天了。”

季闫神情温和了些。

他让佣人将行李提到楼上，他自己开车前往陆宅……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陆宅的停车坪。

季闫没让佣人通报，直接进了老太太的卧室，卧室里安安静静的，老太太靠着枕头闭目养神，桑杳趴在床边……似乎睡着了。

季闫没惊动老太太，

他坐在桑杳身边，伸手轻摸她的脸，她清瘦了很多，本来就小巧的脸蛋比他手掌还小……

桑杳醒了，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没有出声。

不喜不悲！

她不愿意被他碰触，身体往后退了些许，但季闫揽住她后颈不让她退开，他声音低而温柔：“还疼不疼了？”

桑杳语气很淡：“我去洗把脸！”

说着她就推开他，起身，走向洗手间。

季闫正要跟过去，老太太醒了，老太太枯瘦的手掌握住孙子的，她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刚刚我就醒了！听见你们说话我才知道你打过她，季闫……小熏是人家娇养出来的女儿，你如果不喜欢她了，就把她还回去……”

季闫怔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老太太会这样说，从前老太太一直希望他们好。

老太太仍是闭着眼：“我是病着，但我没有瞎……她过得不快乐！季闫……你要是真有点儿喜欢她，就把她还回去吧！”

季闫沉默良久，他轻声说：“老太太，我做不到！”

老太太眼角有着泪痕。

她的身体实在不好，没有精神说太多：“小熏……她不是陆文礼，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季闫，奶奶怕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会遗憾。”

季闫微微仰头，没有说话。

片刻他侧头，看见桑杳站在洗手间门口……

……

他们回去的车上，桑杳仍是没有说话。

季闫将车停到路边，侧身轻声说：“我出去那么久，你都没有话想跟我说吗？”

桑杳静静看着前面：“你想说什么？”

她笑意淡淡：“说你对白筱筱情根深重，还是尊重且祝福你们呢？”

季闫握住她的手。

桑杳想抽开，但是他不让，他盯着她的侧脸很轻地说：“我很后悔，桑杳你可以打回来！怎么打都行！别这样冷着我！”

桑杳觉得可笑！

不是他跟人玩暧昧，不是他为了白筱筱打她一耳光吗？不是他忙得连跟她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现在怎么又对她情深一片呢？

真是……太讽刺了！

她把脸别到一旁，轻声说：“开车吧！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话音落，季闫抱了她的身子放到他的腿上。

接着她的身子紧贴住他的，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急迫……也是，他去国外一个月，白筱筱不能为他解决生理需求，他大概忍得久了，一回来就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

桑杳躲着他的吻，但是躲不过他的碰触，他的身子几乎起火。

他要得急，薄透丝袜被扯下来，挂在纤细的小腿上……

桑杳怎么肯跟他做？

她紧紧揪着他的衬衣，喘着气低低开口：“季闫，我怀孕了……”

第134章桑杳，还疼不疼了？

幽暗车内，彼此呼吸急促。

桑杳仍坐在他的身上，白皙肌肤在铁灰色西裤的映衬下，显得更为温软娇贵……被他褪下的薄透丝袜，挂在纤细脚腂上平添了一丝暧昧。

半晌，季闫才回神……

他要当爸爸了！

他盼了那么久，或许，真的是个小姑娘。

可是这样的一刻，他却连拥抱她的勇气也没有，他想起了一个月前，想起那天她说有事情要跟他说，他赶着去国外没让她开口，他们因为白筱筱争吵……最后，他打了桑杳一耳光。

桑杳怀着身孕，被他打了一耳光！

季闫喉结微微滚动，他修长手指轻抚她的脸蛋，那儿早就光滑看不出痕迹，但他还是沙哑着声音又问了一遍：“还疼不疼了？”

桑杳没有回答，反而淡道：“你让我坐回去。”

季闫目光微垂。

他专注地看她，但明显桑杳不愿意跟他对视，她的脸别到一旁又说了一遍：“放我下来。”

季闫蓦地揽住她后颈，他让她轻靠在自己肩上，随后他探出手来帮她整理好衣裙，约莫是几年婚姻生活下来，他修长手指十分灵活。

整理完，他没有放开她。

他的手掌眷恋地抚摸她平坦小腹，他摸了很久，嘴唇轻压在她耳际，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说：“桑杳，对不起！”

从头到尾，桑杳都没有反抗。

听见这句，她双目湿润，但她没有给他回应……他给她的伤害太多，一句对不起，是那样微不足道！

……

季闫开车回到别墅，已近晚上8点。

黑色劳斯莱斯熄了火。

桑杳想下车，手被季闫轻轻按住了，他在幽光中看她声音很温柔：“桑杳，我会当个好爸爸的。”

桑杳勉强一笑，抽开手下车。

她这样冷淡，季闫总归有些失落，他在车上抽了根香烟，这才下车进屋。

佣人正在布菜，

大概是顾忌到桑杳怀孕，菜色很清淡但是色香味俱全，可以说是很用心了……但桑杳吃的不多，就夹了几块青菜。

季闫放下筷子，柔声说：“这点怎么够？想吃什么，我去厨房做。”

这真是恩赐！

桑杳就没见过季闫做饭，她心里清楚，他现在这样体贴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为了弥补那一耳光，没什么好感动的。

她请佣人盛了一碗汤。

她小口喝汤，语气很淡也很平和：“我没什么胃口，不用麻烦。”

季闫还想说什么，

桑杳已经放下汤碗，起身朝着楼上走，她待他很冷淡……比那会儿分居时没好多少！

季闫也没了胃口。

他解开衬衣的袖扣，将袖子慢慢卷起来，随后靠在椅背上吸烟。

淡青色烟雾升起……

他起身打开落地窗，而后静睨着收拾碗盘的佣人，轻声问：“这阵子太太孕期反应重不重？去医院产检了没有？……那天，后来她有没有哭？”

佣人不敢隐瞒：“先生去国外的头几天太太都没有出门，等脸上的印子消了她才去铺子的！那件事儿，太太应该没跟任何人讲，否则林小姐跟老太太那边，首先就要闹起来。”

佣人顿了顿又说：“夫人跟老太太都不知道太太有身孕呢！先生您得将这个消息跟那边说一下，否则夫人总想搓合您跟黎小姐！她都忘了先生您是有太太的人，马上又要当爸爸了！”

季闫心情好一些，淡道：“知道了！”

他将香烟熄掉，准备上楼，就见着一团雪白的毛绒从楼上跑下来，正是小雪莉……小雪莉很久没有看见季闫，小家伙挺想他的，冲他汪汪叫了几声。

季闫弯腰将它抱了起来，一起带到楼上。

他给小雪莉洗了澡，吹了毛，弄得干干净净地放回卧室。

桑杳洗过澡了，

她穿了件真丝睡衣，靠在床头看一本《孕期大全》，她看得专注，季闫走进卧室她都没有察觉。

季闫抬手解着衬衣扣子，注视妻子恬淡的小脸，总觉得她不似从前了。

是，她是挺冷淡的，

但似乎她又不够冷淡，至少偶尔，还会搭理他！

不知道哪本书上写过，女人一旦不折腾了，就说明对自己的丈夫失望透顶，懒得争辩了……

季闫走进浴室，当热水冲下来时，他难免心想，桑杳是不是就是这样……

洗完，他走出浴室，发现衣帽间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他确定，佣人没有上楼。

那就是桑杳收拾的……

她越是做得好，季闫心情就越是复杂，他希望她跟他折腾，打他骂他都可以……就是不要像现在这样不冷不热。

许是想逃避他，

桑杳睡下了，给他留了一盏橘色的床头灯。

季闫躺在她身后，轻搂住她的腰身。

她怀孕了，他即使有需求也不可能兽性大发，但他还是轻移手掌，轻轻地揉弄她的身子……

终于，他将她轻压在身子底下。

她身上睡衣被解开，他埋首，取悦她……

在她害怕在她拒绝时，他伏到她耳际低喃：“我就亲亲你！不会伤着孩子。”

或许是为了补偿她，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管他自己的需求，只是让她舒服……

桑杳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她没有太过抵抗，她躺着仰头看着天花板，很平静地承接季闫给她的感觉。

她很安静，安静得过分……

不闹不作的女人，让男人很不放心——季闫看得很紧。

但她回娘家，季闫是不怎么管的。

春去初夏……

桑杳怀孕三个月的时候，脱了衣服小腹有一点点隆起……每晚，季闫几乎都要趴在她的肚皮上，听孩子的动静。

他不再去会所，他也不再见黎倾城，

就连白筱筱，亦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