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婚不育保平安。］

秦凡：［还没开始谈恋爱，你就想到跟我生孩子去了，真好。］

看到这话的沈尧娜倍感无语，想也没想就要反击他，下一秒又见秦凡飞快地把这条消息撤回，反而回了个耍赖得在地上打滚的表情包。

沈尧娜动作也跟着微微一顿，停了下来，接着放下手机没再继续对话了。

缩进被窝里时，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像是有感应一般，蓦然抽疼一下，让沈尧娜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难看僵硬。

关于小孩这个话题，其实在她和秦凡之间，基本是能少提就不提。

因为一旦提起来，两人都会闹得不太愉快。

大概是大三那一年，秦凡跟林知鸢还处于“热恋期”，秦凡跟她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很浅薄，是属于抬头看见话都没两句的那种。

但有回在许家，秦凡晚上不知抽什么疯，带着一身酒气半夜跑到她房间，沈尧娜不知道他是喝醉了还是装醉，总之赖在她床上就是不肯走。

沈尧娜拖也拖不动，也不可能吵醒其他人把他带走，自己缩在床边沿睡下了，半夜忽然被他弄醒。

她先是觉得凉，后来觉得热，被沉入地瞬间，异物感明显，她忽然惊醒，下意识的就要反抗，可双手不知被从哪儿来的领带绑住举在头顶，她感觉怪异，呼吸困难又急促，浑身使不出什么力气。

实际她对这种事情比较反感抗拒，基本都是秦凡主动，被他这般只觉得一股恶寒冲上头顶，没觉得多舒坦，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尖锐的疼，偏偏秦凡压着她不放，大脑还在坚守，身体却违背了她的意志，在秦凡算不得是温柔的动作中，她渐渐沉沦。

秦凡抱着她，手落在她腰间爱不释手的抚，温热又带着欲的性感嗓音落在她耳畔：“怎么这么软，这么舒服，我好喜欢。”

沈尧娜以为他把自己当林知鸢，不由得眼热的提醒：“秦凡，我不是林知鸢。”

他似乎是滞了下，接着倏地猛烈起来，沈尧娜不知所措，拒绝不了，只能被动承受，最后腰上落了几个牙印，腿软头晕，结束的时候，秦凡倒是安静乖顺的趴在她身上，紧紧的把她圈在怀里，密不透风似的。

沈尧娜在热潮中迷失，又艰难的找回理智，没有力气，只低低的对秦凡说让他起来，他太重了。

不想原本闭眼的他，忽然手中一转，翻过身将她按在自己身上，改为她趴着。

她说她想洗澡，秦凡没放人，仿佛没听见。

沈尧娜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挣扎不开，渐渐地也垂下了眼皮。

等她醒来后，房间里已经没有秦凡的人影，只自己穿戴整齐，浑身干净清爽，显然是已经洗过澡的。

后来她没看到秦凡人，她也无法质问他，急急离开了许家，有些混乱的让她没心思注意其他的事情。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生理期已经许久没来时，已经迟了。

去医院检查，怀孕一个多月了。

那瞬间沈尧娜是茫然无助的，不敢跟任何人说，她自己都还不太成熟，怎么忽然就要当妈妈了。

在想要不要跟秦凡说，毕竟这件事他也有责任，但她也清楚，毫无疑问，只要她开了这个口，指不定会被误解成借腹催婚，母凭子贵。

但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冲击还是太大，她需要有一个人来帮她做出决定，哪怕只是聊聊也好，只是在她回去时，才得知秦凡带着林知鸢节日度假去了，后来在朋友圈看到，两人玩得开心的照片，看上去天造地设。

沈尧娜硬了硬心，独自一人去了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才一个多月，沈尧娜连自己都顾不上，又如何顾得上这个都没成型的胚胎，所以她决定快刀斩乱麻。

只是她不清楚秦凡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从外地赶回来时，她手术都已经做完了，那是沈尧娜唯一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

在病房里又摔又砸，把自己搞得狼狈又带血，猩红着眼恶狠狠地盯着她，不断的大声质问：“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自私！？”

他咬牙切齿，愤怒从胸膛里跑出来，咆哮着，又仿佛字字泣血。

沈尧娜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没跟他吵，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甚至有些疑惑。

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

是在怪罪她自作主张打掉了孩子，还是说因为她没规避掉风险，觉得她又心机深重了吗。

她想不明白，只觉得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想掐死她。

是后来医生进来，看见满地狼藉，才叫人把秦凡请了出去，说病人需要休息，他才作罢。

离开时，发红得像是要哭了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太过于窒息，让沈尧娜不禁屏住呼吸，心脏疼得有些厉害，连带着小腹都疼。

他怪她？

她也想问凭什么啊，这件事明明是她受到的伤害更大，他又有什么资格怪她。

从这件事后，秦凡对她都没再有过什么好脸色，也不再碰她，就算在她被调任到他身边成为秘书，秦凡也视而不见，是林知鸢后来出国，她跟他才重新产生了交集。

往后就算再发生关系，两人都格外注重安全措施，她自己有时也会追加二重保护，吃药，防止意外的发生。

有些疼，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沈尧娜还真的是被痛醒的，翻了个身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她生理期到了，怪不得昨晚摸肚子的时候隐隐作痛。

床单被她弄得一团糟，也暂时顾不上了，扔进洗衣机里先去上班。

捧着热乎乎的红枣豆浆，喝了大半才觉得整个人精神了些。

只是没多久就变得恹恹，在工位上坐久了腰酸背痛，这几天会尤其严重些，以前沈尧娜就忍，忍忍抗过去就行了。

现在也是如此。

只是没什么好状态，趴在工位上昏昏欲睡的时候被抓到开小差了。

直接被秦凡拎到办公室。

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秦凡眉头皱起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

“没有啊，挺正常的。”她说，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秦凡口吻有点冷肃：“要不要我拿镜子给你照照？”

沈尧娜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说的，瞥见他阴沉沉的面孔，到底实话实说开了口：“许总，我真的没有生病，只是每个女人一个月总有不方便的那几天，您放心，您交代吩咐下来的工作，我是不会出差错的。”

秦凡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上微一闪过懊恼，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明明以前就记得。

“你要不要躺着休息会儿，去休息室里。”

沈尧娜看了他一眼。

再看一眼。

秦凡沉眉，“你想说什么就说，想看就大大方方看，我又不是你，藏着掖着还害羞。”

沈尧娜：“……”

也没有多想，她只是觉得以前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公私分明的男人，现在自己打起脸来，还挺干脆利落的。

她拒绝了秦凡的提议，因为她并不想太矫情。

结果午休时又被秦凡逮了过来，把她往床上一按，威胁警告她：“睡不睡？”

沈尧娜举手投降：“睡。”

谁不爱享受？

她也不能幸免。

坐着真的不如躺着舒服。

秦凡还给她准备了暖贴和红糖水，摸了摸她的脚，不凉，又给塞进了被窝里。

给她盖得严严实实，沈尧娜露出了一双眼睛，“其实没必要这样……”

他无情打断：“闭嘴。”

风水轮流转，昨天她对他颐指气使，今天轮到他了。

沈尧娜默默地不再吭声，其实没想睡的。

但大概是因为身下的床太过于柔软，四周的气息也很熟悉，莫名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