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还没有说话，三楼传来小提琴的声音。

曲子轻柔，被暮色衬得更美。

佣人忍不住为季钺说好话：“太太拉的小提琴很好听呢！先生要不要去听听。”

桑蔷挺轻地笑了一下。

他提着行李箱上楼，推开一间书房的门，他看见季钺穿着一袭烟灰色的收腰长裙，墨色长发散在薄背——

背影很美！

他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放下行李箱朝着她走去……他从身后搂住她，英挺面孔搁在她的薄肩上，嗓音少有的温柔：“裙子挺好看的。”

季钺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住。

小提琴险些掉下来……

还没有回神，他就轻握住她的细腰，轻摸那份柔细……另一只手拿过她的琴放到一旁，接着他将她抵到了落地窗前，黑眸凝视她温软的小脸。

金秋十月，窗外梧桐一片金黄。

屋子里，灯光柔和。

他们一周未见，此时再见竟像是久别重逢。

桑蔷含住她的嘴唇，跟她接吻。

时轻时缓、或轻或重地吻了许久，他才稍稍停了下来抵着她软嫩的红唇轻喃：“陆太太，这些天你看起来过得挺好。”

季钺仰着头，表情有些怔忡。

她不知道桑蔷怎么了。

正想开口，红唇又被他轻易含住，这次他没有浅尝即止而是握着她的小颈子将她压向自己跟她疯狂接吻，一边吻一边跌跌撞撞地滚到旁边的沙发上……

他没有脱她衣服，轻摸她细腰，问她可以吗？

他说晚饭前，想要做一次。

桑蔷的脸紧贴在她颈侧，烫得惊人，他身上纯男性的气息往她身体里钻，像是一条蛇一样，无处不在。

季钺在他身下轻颤，上次的事，总归让她留下点儿阴影。

但是她拒绝不了桑蔷。

她知道越是反抗他，就越没有好日子过，不如干脆点儿健康地做了算了……她没有扫兴地旧事重提，而是亲了亲他的下巴，轻声说：“你等一下。”

桑蔷黑眸深邃。

他又摸了下她的细腰，那紧致的手感，叫人沉迷。

季钺从他身下起来，理了理衣裙走出去了。

桑蔷略坐起身，将外套脱了，正要点一根香烟缓解身体的疼痛……季钺从外头走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香烟含在唇上，桑蔷黑眸深深。

他垂眸看着她半跪在他身前，看着她拆开东西柔顺生涩地准备服侍他……蓦地他捉住她的手，低声问她：“让我戴这个，是嫌我脏？”

第54章桑蔷，我例假还没有走干净！

季钺低声说不是。

稍后她别开了眼，声音更轻了一些：“我身上来了，还没有走干净。”

桑蔷微怔。

等他回神，不禁轻轻地摸了下她温热的小脸，季钺在家里一般不化妆，皮肤白皙软嫩，他摸着摸着就有些爱不释手。

他注视她，哑然失笑：“季钺，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禽兽吗？你身上没干净，我会强迫你做那种事情？”

季钺眼角湿润，没有回答。

他便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他，大概就是只顾自己舒服，不顾妻子身体的男人。确实他从前待她不好，他在床上也确实喜欢粗暴点儿，但似乎他也没有在她例假来时，浴血奋战吧？

桑蔷捉住她的细腕，将她轻拉起来，坐到他的腿上。

季钺不习惯这样亲密。

她跟桑蔷从未这样亲近过，从前他只有要跟她做那种事情时才会抱她，而且也不会让她这样坐着……

桑蔷看着她发红的眼，很轻地摸了下，他看着她的眼低而温柔地问：“上次是不是弄得你很不舒服？”

季钺有些难堪。

距离那次虽然过去了好几天，但是他占有她时，那种不堪的姿态、他说的那些羞耻不堪的话，仍叫她心悸仍叫她身体发抖。

她说服自己不在意，但是夫妻相处总归要接触，桑蔷在那方面强悍的能力让她畏惧……即使结婚几年，他并没有对她真正动过手。

她不肯说。

桑蔷猜出，上回是真把她弄出阴影了。

桑蔷看向她的手，她手里还紧拽着那个小盒子，他拿了过去扔到一旁……季钺怔怔地看着他，她弄不清楚他的意思。

桑蔷低头，很温柔地跟她接吻。

他还捉住她的手，伸进他的衬衣里，去摸他的身体。

他的肌肤温热，薄薄的肌肉外面像是包覆着一层薄薄的丝绒布，手感特别好……

季钺跟他结婚几年，夫妻之事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但她从未这样摸过他。

她手掌被动地顺从他。

桑蔷捉着她的细腕，边亲，一边让她摸……这种感觉别说季钺没有过，就是桑蔷也没有过的，就是那种带着细细电流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四肢百骇，让人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

桑蔷不知道那叫心动。

他以为，只是身体上的舒服。

亲了许久，他将她轻按在自己身前，下巴抵着她的发心嗓音带着一抹轻哑：“你身上还有几天？”

季钺脸热，她不习惯谈论这个。

声音微微发抖：“两天。”

桑蔷很轻地笑笑，他身体往后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他也没有管自己凌乱的衬衣皮带，他还把季钺拉过去一起躺着，手掌轻按她的薄背不让她有机会逃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慵懒又随意地问：“现在例假还是六天？”

季钺年轻，例假时间长。

每个月那六天，桑蔷不能碰她，有时也挺难熬的。

他这么地问，季钺嗯了一声。

她趴在他的心口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桑蔷他是不是失恋了，所以才会表现得这样……不正常。

她又思忖：他在外面玩女人时，也是这样温柔吗？

……

两人各怀心思。

外面响起佣人的敲门声，接着便说：“先生太太晚餐好了，现在就开饭吗？”

桑蔷开的口：“开吧！”

佣人下楼了，脚步声渐行渐远，但是桑蔷还没有放开季钺，她忍不住挣了下：“不是说开饭了吗？放我起来。”

桑蔷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

季钺猜不透他的心思，她抵着他的胸膛想要起来，但却又被他捉住手腕一起放回他的心口……他的心跳有力，随着豉动一跳一跳的。

季钺猛地缩回手掌，像是被烫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