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贺兰宴知乎小说-顾眉贺兰宴小说哪里能看
“后面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顾眉喃喃地问道。
贺兰宴轻轻地摇摇头。
外头的光影进来跟着摇晃。
只他心底还有话没说出来,他其实已经查到一点端倪。
靖安侯为何会掺和到这件事里头。
顾眉见贺兰宴摇头,心里不禁有些失望。没有确切的消息,那就一切都未知。
“孤说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贺兰宴说道。
顾眉忍不住讨好地说:“殿下。你不是困了?不若好好歇着。”
她连忙殷勤地去拿放在一侧的枕,又要扶着贺兰宴躺下。
贺兰宴原本懒洋洋的姿态,被她扯的衣襟都散开了些。
他倒是没拒绝她的好意,只是微笑道:“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服侍孤吗?”
瞥了瞥胸前的衣襟,也不去收拢好,“孤这里只属于你,不会有旁的女人敢上来造次。“
说得好像她总是上前造次,抢着服侍他一般。
顾眉讪讪地收回手,明明刚刚他还揽着自己,说要一同小睡片刻。
却不想又变成这样的局面。
贺兰宴是在说她迫不及待地要去勾他吗?
于是顾眉道:“想要服侍殿下的人很多,但绝不是我。”
接下来的几日,贺兰宴每日出去巡视,晚间回到两人的院子。
她与他同塌而眠,一连几日。
狡诈恶劣的男人,总是会捉弄她。
算着日子,好似三日醉还有一两次发作,既会全部解除。
想到这些,顾眉不知为何一闭上眼睛,都是从前和贺兰宴在一起的画面,脸颊滚烫。
偏偏晚间还要见到这个人,时不时地说些浑话。
这日午后,皇帝要在猎场宴请随行官员和女眷。
顾眉与贺兰宴一同前去,二人一入殿一前一后的,无论仪态还是服饰都般配的很。
看到两人,皇帝的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两人看起来那样的默契合拍,他越来越不知道,将顾眉赐婚给贺兰宴,究竟对不对。
故而当贺兰宴带着顾眉从台阶下走到太子的尊位,快要坐下时,皇帝忽然冷冰冰地开口。
“这不是你们俩该坐的地方。”
贺兰宴脚步微顿,袖摆之下的手紧紧地握着顾眉的手。
只听皇帝朝下招招手,道:“靖王。你上来坐到朕的右手边来。”
靖王本还在心中暗暗嫉妒贺兰宴,坐在位置上喝着闷酒,不明白明明要发配的人,竟又跟着来了秋狩猎场。
没想到竟后这样的好事,良久才反应过来。
这分明就是当众扫了太子夫妇的面子,要让两人下不来台。
靖王喜滋滋地从位置上起来,快步走向案几,得到皇帝的肯定后,步伐都加快几分。
当靖王从两人身边经过时,顾眉察觉到靖王瞥过来的讥讽。
也是这时候,一侧一道声音响起,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
“陛下。是不是过分了些呢?”
“当朝太子还在,陛下又没下旨废除太子,怎就不能做那个位子呢?”
一瞬间,一道道目光落在那说话的人身上。
皇帝也看了过去。
这嗓音太过熟悉。
第209章 刑杖
说话的男人,年约五十,生了张白净的面皮,头发束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斯文儒雅,好似一个翰林院的学士一般。
正是豫章王。
豫章王抬起眼,看着上首的皇帝,还有贺兰宴与顾眉,“陛下。太子不坐在太子该坐的位置,那坐哪儿呢?”
他好似一心一意地为太子夫妇着想般。
只是说了这句话后,又对身侧的小内侍道:“许久不曾出门狩猎,今日陛下想必太过高兴了。酒喝多了些,去,给陛下端一盏醒酒茶来。”
这看起来比刚刚对贺兰宴他们说的更加轻柔了,给皇帝递了个大大的台阶。
只是却让人啼笑皆非,皇帝才刚刚到场,何来的醉酒?
原本有人为贺兰宴夫妇说话,该是好事,可贺兰宴知道,这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皇帝的脸上。
不仅不会缓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反而会让皇帝更加的把帐算在他的头上。
偏偏,他还不能驳了豫章王的好意。
果然,皇帝面容紧绷,薄唇紧抿,冷冷地盯着贺兰宴。
贺兰宴牵着顾眉的手,在众人的注目中,一步一步地走上玉阶,站在皇帝右下首的桌案前。
“按理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应该遵从陛下的旨意。臣是陛下亲封的储君,若是今日坐在旁处,丢脸的是陛下。”
“臣是陛下的臣子,有责任和义务维护陛下的脸面。”
“请恕臣难以从命。”
说着,对上皇帝的熟悉,绕过桌案,在蒲团上坐下。
一旁太后出声:“怀信,你坐这也好,今日这酒哀家很是喜欢,想要多饮几杯,你就给哀家做酒童吧。”
靖王已经走到桌案边,还没坐下,那位置已不属于他。
顿时浑身僵硬地站在那儿。
他刚想要出口嘲讽贺兰宴几句,抬头触及皇帝的眼神,一句话不敢说。
皇帝开口道:“谁让你上来的。”
“父皇……”靖王张口欲言。
皇帝淡淡打断他,“朕不过是想要试探你一番,你倒是一点都不知推拒。”
“太子之位,岂是你能想的?下去。”
靖王难以置信,父皇是疯了吗?今日这样说他,让他将来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就连那些私底下支持他的朝臣如何看他?还敢站在他这边吗?
靖王心里恨得心头滴血,脑袋“嗡”了一声,“嘭”的一声跪在地上,脱口而出:“父皇。当年景升太子分明是个罪人,罪人之后又如何做储君?”
说完之后,靖王飞快地瞟了眼上头的皇帝,只见皇帝眉头皱了皱,抬手去摸桌上的东西。
父皇生气了。
熟知皇帝习惯的靖王还在想要不要躲时,酒盏已经砸了过来。
“唔”靖王闷哼一声,捂住额头,就看到皇帝喝道:“你竟敢诋毁当朝储君,罪人,谁是罪人?”
“你也叫他景升太子,当初皇兄是以太子之尊下葬的。”
“你这个孽畜,竟敢!”
靖王大气不敢出,急忙俯身喊冤:“父皇,孩儿冤枉,一时口不择言,是孩儿该死。“
皇帝看着他冷笑:“你的确是该死。”
“来人。”
皇帝肃声道:“朕本想借着太子大婚,让你回来一趟,谁知你一回来就是这里挑事,那里挑事。”
“更是令君王父祖为人非议,不罚你怎么行?”
侍卫在他喊时已经带着刑杖进来。
皇帝冷冷地吐出:“给朕打。”
人群哗然。
进来的侍卫分明就是有备而来,不由分说,将靖王拉下去,按在刑凳上,刑杖重重地打了下去。
重重的刑杖打在皮肉上发出闷响。
是真的打。
没几下,靖王今晚精心装扮的衣裳上很快就出现了血痕。
皇帝仿佛没看见般:“孽障,你可知罪?”
一旁的元贵妃哭得泪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