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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一回到家就看见沈依蓉倒在楼梯旁,她明明是去帮忙的,却被佣人说成是她推的。
因为有“目击证人”,沈依蓉又昏迷,她百口莫辩。
杨娅眼波一闪,没等姜晓再说话,贴在傅砚辞身上嘲笑着:“昀节,你怎么会娶了这么个女人?”
傅砚辞满腔怒火一顿,搂住杨娅的腰,嘲弄道:“倒贴上来就娶了。”
姜晓长睫一颤,心恍若在一瞬间被他简单的几个字撕成了碎片。
傅砚辞说完就让杨娅上了车,转过身时,姜晓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昀节,我……”她的声音轻颤。
可话还没说完,傅砚辞的脸色就沉了下去,他嫌恶地抽回衣角:“你是疯子,不是瘸子,别脏了我的车。”
话毕,直接就坐了进去。
凝望着远去的车子,滚烫的眼泪淌过冰冷的脸颊,混合着雨水消失不见。
明明五年前她和傅砚辞结婚时,傅砚辞还是爱她的。可自从江家破产,傅砚辞就突然变了。
往日的爱情像是在一日之间消失,直到沈依蓉出事,傅砚辞对她好似只剩下了狠心。
姜晓麻木地抬起腿,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那曾住了四年的别墅走去。
她走到门口,门紧紧的关着,像是在故意阻挡她。
姜晓局促地抬起手敲了敲门:“昀节?昀节?开开门。”
回应她的,只有从门缝中传来的对话,如同利箭一般刺穿她的耳膜,再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昀节,还是让她进来吧,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娇嗔的声音让姜晓心猛地一揪。
只听傅砚辞风轻云淡的声音响起,他说:“没关系,死了都没事。”
第二章 离婚好不好
姜晓浑身一震,呆滞地看着地面。
黑暗中,那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黑影又开始围绕着她,门后的靡靡之音像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她的喉咙,让她快要窒息。
她急忙往角落里退去,直到再没了退路,她便只能抱着双膝,把自己蜷作一团。
“不要,不要过来……”
她双手紧紧捂着耳朵,拼命的想要逃离这片溺亡的深海。
可她根本逃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开了。
傅砚辞倚着门框,居高临下地看着乞丐般的姜晓:“听够了?”
姜晓缓缓抬起煞白的脸,眼神迷惘而惊惧。
傅砚辞一怔,随即心中不快至极:“你做出这副模样是要装可怜吗?”
姜晓看着他,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却始终一言不发。
傅砚辞眉头一蹙,莫名生了一丝烦躁,转身走了进去。
姜晓迟疑了一下,才像个老人一样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她走进屋子,看见杨娅将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吻了下傅砚辞:“我走了,公司等你。”
姜晓心口那枝箭又活生生被人扯了出来,疼得太厉害了,她甚至有些站不稳。
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杨娅在自己面前甩甩头发高傲离开。
傅砚辞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寥寥烟雾中,姜晓屏息着,视线落在了垃圾桶里傅砚辞刚刚穿的外套,心顿时被蒙上了一层灰。
那外套只是被自己碰了一下而已……
她紧紧的掐住自己的手竭力压下窒息感,突然出声:“你以前很爱我。”
傅砚辞手指一顿,嘴角却不屑弯起:“爱?你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
姜晓一愣。
傅砚辞没有问为什爱,而是问为什么娶。
他站了起来,目光忽而染上一抹恨意:“你的心脏是你的吗?”
姜晓的心咯噔了一下。
八年前,她因为心脏病做了次换心手术,但她不知道心脏是谁的,父母也没告诉她。
“你知道吗?你早该死了。”傅砚辞似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字字都带着恨不得将她咬碎的狠戾。
傅砚辞说完就上了楼,姜晓缓缓坐在了地上。
湿透的衣服冰凉的贴在身上,她使劲抱紧了自己,却怎么也暖不了。
看着落地窗外的被黑云渐渐遮住的月亮,一眨也不眨的眼睛里再次淌出热泪。
傅砚辞,你知道吗?总有一个声音叫我去死,可我想活,还想为了你活。
现在,你却说我该死。
楼上房内。
傅砚辞拿着一张照片呆坐在床边,眼神愧疚而伤感,他抚着照片上笑得明媚的女孩,低喃着:“心妍,对不起……”
当年要不是他执意和顾心妍分手,她也不会因为心不在焉出车祸。
可当他赶去医院时,却被告知顾心妍的心脏已经被移植到了姜晓体内。
顾心妍明明连捐献书都没签过,是江家害死了她。
想到姜晓的脸,他的眼神瞬时变得阴翳。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的心挖出来。
报复的念头从一开始生根发芽,到如今已经占满了他的心。
次日。
傅砚辞理了理领带,准备去公司,却见姜晓还缩在沙发边上。
他眼神一凛,踢了踢她的脚踝:“没死就别挡在这儿碍眼。”
姜晓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升起一丝光亮,她木木地抬起头,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房子里。
“我们离婚好不好?”
第三章 如果我死呢?
傅砚辞愣住了,凤眸微眯:“你有资格提吗?”
姜晓闻言,低下了头不说话,眼神又开始涣散。
是啊,她现在哪里来的资格离婚?
江家早没了,她离了婚又去哪儿呢?
这副消沉的模样,让傅砚辞心里掠过一丝报复的快意又有一点莫名的烦躁。
他俯下身,扼住姜晓的下巴,一字字道:“记住,在沈家,你只是一条丧家之犬。”
见到姜晓绝望的眼神,傅砚辞才松开手,从桌上抽了张纸擦了擦手后转身离去。
姜晓伏在冰凉的地上,门被关上的声音打在心头,心脏的抽痛感也随之愈发强烈。
她苦涩地动了动嘴角。
妈妈病逝,爸爸跳楼自杀,她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她不是丧家之犬是什么。
说到底,还是她这个人不该活着。
“叮——叮——”
门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姜晓抓着沙发蹒跚站起身,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叶晨——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有抑郁症的人。
叶晨的担心在看到姜晓后才消散一点:“不是说等我去接你出院吗?你怎么自己就走了?”
姜晓眨了下毫无神采的眼睛,却只会道歉:“对不起。”
叶晨叹气,知道她心里苦,只从包里拿出两瓶药递给她:“你昨天走得急,药都没拿,我给你送来了,你记着,一定要按时吃。”
姜晓接过药,不重却让她难以拿稳。
这些年里,她都是靠着这些药维持着她仅剩的一丝清醒,可没有用,她已经越来越不想活下去。
而傅砚辞昨天的话,更是让她忽然没了支撑的勇气。
她抿抿唇,有些局促:“谢谢。”
叶晨欲言又止,想安慰她却又担心过界,只能说:“我一会儿还要坐诊,得走了,你有事就立刻打电话给我。”
他拿出一个新手机递给姜晓:“里面有我的号码。”
姜晓接过手机,她扯了扯嘴角:“谢谢你。”
她的强颜欢笑让叶晨心一紧,不由抬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和泥泞:“别委屈自己了,能离就离吧。”
姜晓弯起的唇角又无力地低了下去。
她也想离婚,但傅砚辞却似乎还没折磨够她。
叶晨走后,姜晓才迟钝的反应到自己的满身狼藉。
她想去找件衣服洗澡,却发现,整个房子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她的。
傅砚辞早就将她的东西全部都丢出去了。
姜晓忍着喉间的酸涩,从杂物室里翻出一件旧衣服,洗了换上。
可接下来,她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