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凌砚(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裴月凌砚(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小说完整版)最新章节列表
行风吹日晒,凌砚脸和手上的皮肤相较之前确实黑了不少,可离炭还远着呢。
裴月就是故意埋汰,凌砚收回手,解开衣衫,显出白皙的胸膛、精瘦的腰腹,朝她伸手,“身体还是白的,可以抱你吧?”
不等她回应,环住她的腰一同躺在床上。
他的脸埋在她颈里,细密的吻不断向下。
裴月心里没解气,这会儿自然不愿他称心如意,捂着雪团不给吃。
“珠珠……”凌砚无奈抬头,眼中有渴求的意思。
小别胜新婚,他想她想得狠了。
因着怀孕,裴月的身段比之前丰腴几分,颤颤巍巍,只待来人采撷。
可惜她抠得一点不给。
凌砚馋得只好去亲她红润的唇瓣。
裴月呜呜叫着,被他亲疼了,在他嘴唇咬了一下。
凌砚吃痛松开,裴月用清透的圆眼瞪他,娇声叱:“凌砚,你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吗?粗鲁死了!”
她擦了擦唇上他留下的口水,思索道:“你去申州,当地官员难道没给你送女人?这么饥渴难耐!”
凌砚瞧她凶巴巴的样子,更想逗弄,半真半假说:“送了,好些个二八少女,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吹拉弹唱无所不能,我都挑花了眼。”
明明听出来他是戏谑语气,裴月心口还是泛酸,近日来的委屈一齐涌出,眼睛里漫出水光。
她忿忿骂:“我就知道你是个表里不一的骗子,色欲熏心的禽兽!”
对她好都是假的,只是馋她。
本是句玩笑话,但裴月又哭又骂,凌砚急了,柔声哄道:“珠珠,我跟你说笑的,申州那地方,百姓都快饿死了,我忙得脚不沾地、身不沾床的,哪有心思看什么美貌女郎。”
他拉她的手,缓缓下移,示意着:“不信你摸摸……”
裴月含泪看他。
凌砚吻去她睫毛上一滴泪珠,低声引诱:“全都给珠珠好不好?”
“不要、不要你!”裴月羞恼瞪他,提气报复,凌砚耐不住,一个多月的思念通通交代给她……
第19章 后悔娶你
完事后,床上一片狼藉,凌砚抱起裴月要去浴室,可她不依,累得眼皮儿都睁不开了,还要强打起精神和他说事。
身体是舒服了,裴月心里还有口气堵着,不吐不快。
她手指戳着凌砚的胸膛,小嘴吧吧抱怨:“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被你娘罚抄《女则》、《女戒》,还关了一个多月的禁足,不让我出门。”
裴月私会徐陵一事,萧夫人晚饭时提了一两句,凌砚听听便过,并不打算与裴月真计较。
这会儿听她诉苦,不计较不代表不在意,凌砚不想偏护她,岔开话题道:“外边人多乱杂,你挺着肚子多有不便,留在家里安心养胎也好。”
裴月听到“安心养胎”四字立马炸了,萧夫人也说让她在府上老实养胎,敢情在他们家人眼里,她只能做待产的母猪生崽?
裴月“腾”地一下坐起来,眼珠瞪得圆圆,咬牙质问:“我不过是和徐陵喝了杯茶,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妇德有亏?”
凌砚无意争吵,撇开眼不与她对视,用淡然的语气道:“珠珠,我的心胸没那么宽。”
没宽到妻子与别的男人私会,还能不生气不当回事。
裴月不想琢磨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依旧不依不饶:“所以,你觉得你娘做的是对的?”
凌砚见这情形,知道自已应该哄她、偏袒她,但他真的开不了口。
这次是私会,下次说不定是私通,裴月在男女之事这方面,太没有分寸感了。
喜欢哪个男人,表白不成,就要强迫,睡错了人,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怀了孕,也可以不用男人负责。连成了亲,为人妻,为人母,还惦记着婚前没到手的郎君。
不知是天性洒脱,还是没长脑子。
想想,凌砚十分心烦意乱,照实回道:“母亲做的虽有不对,却是你有错在先。”
裴月听了更怒,抓过一旁的枕头,狠狠砸他脸上,大声驳道:“我就是跟人喝了杯茶,我哪里有错!啊,我哪里有错!你们就是看不起我,看不惯我,处处挑我的错处,不让我好过!”
回忆起萧夫人说的“若是和离,你可以滚,孩子留下”,裴月越发脊背生冷,看凌砚和他娘就是串通一气。
她颤抖着爬下了床,拾起地面的寝衣披上。
裴月赤足站在地上,冷冷笑问:“你们是不是打算去母留子?等我生下孩子,就把我休掉?”ļ
凌砚被她问得心寒,没心没肺的女郎,一直对她的包容忍让、体贴入微,她都选择视而不见,反而发出这样恶毒的揣测。
凌砚叹了声气,满是自嘲:“对,本就是奉子成婚,跟了我,委屈你了。”
他说出自已最不想听到的话:“我出门你就去找徐陵,看来真的是我耽误你们了。”
长久以来的委屈终于爆发,裴月将案几上的茶具重重推倒在地,屋子里摔得噼里啪啦。
她站在一地碎瓷中,指着肚子怒道:“你说得对!如果不是你强迫我,我怎么会怀孕,怎么会和你奉子成婚!”ᒝ
见凌砚脸色变得难看,裴月心中畅快,恶意补充:“没有你,我早和徐陵双宿双飞,指不定孩子都有了,而不是被你们圈在崔府,被迫生下这个脏东西!”
一字字,一句句,凌砚听得心都碎了,他慢慢穿好衣裳,站定在裴月面前。
“孩子是无辜的,你要恨,恨我一个就够了。”他眼睫低垂,眼里隐隐有泪,“我也后悔,当初没在楼里找个花娘解决,鬼迷心窍要了你的清白。我娶你,我一直很想努力做好,可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裴月,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吧。”
他后悔了,他果真后悔了,裴月的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她隐约觉得要失去什么,想张口辩解。
只听凌砚又说:“我想娶的妻子,可以娇蛮任性,但心中只能有我一人,她可以不知人间疾苦,但不能毫无悲天悯人之心。申州大旱,民不聊生,你纵在长安也应有所听闻,在我为旱灾忙碌奔波时,裴月,我不知道你是怀着什么心情,居然能赌气拿八千两银子买衣服首饰。”
听完他一番长篇大论,裴月擦干眼泪,呵呵一笑:“对啊,我就是这样蛮横自私的人,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怎么,嫌我花你们家钱了?在你眼里,我不一直都是个没脑子的草包吗,你还装什么圣人,对我指指点点抱多大期待!”
凌砚越失落,她越火上浇油:“想夫唱妇随啊,找错人了!你救灾民关我屁事,别人的死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凌砚听她恶言无忌,心中只觉无奈无力,叹道,“你说得对,我是不该对你抱有什么期待,从我一开始求娶你,这就是一时头脑发热犯下的错误!”
“呵呵……”裴月退后一步,光脚踩在破碎的瓷渣上,尖锐的疼痛逼得她涌泪而出,“凌砚,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见色起意,精虫上脑,你活该!”
裴月大半夜哭着跑回娘家,凌砚没有阻拦,觉得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有婢女打扫房间破碎的茶具时,发出小小的惊呼,地面有淅沥的血迹,从案几下延伸到柜奁前,点点滴滴晕成一长串。
凌砚这才想起来她之前是光着脚满地挪,应该是瓷片扎破了脚底,去找衣裙穿时,血沁了一地。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凌砚有些懊悔,这么蠢的女郎,自已为什么要跟她这么较真。
裴月从上了马车彻底绷不住,捂着脸号啕大哭,脚上的鞋子脱掉了,一双白袜上全是血,翠丫在旁急得直掉泪。
“娘子,怎么了,你别哭了……”翠丫抬起裴月的脚,碰也不敢碰。
在翠丫的记忆中,裴月是个非常坚强的小姑娘,最严重的,小时候爬树摔折了腿,也没见她哭得这样厉害。
翠丫柔声劝道:“娘子,别哭了,顾着点孩子……”ᒝ
听到孩子,裴月心里更伤心了。хլ
不止凌砚后悔,她也后悔,后悔胆大包天去找男人,后悔睡完居然不记得喝避子汤,后悔听从父母的话嫁到崔家,后悔和凌砚这一段不知是真是假的婚后生活。
他的温柔,她曾心动过,但撕开表面这一层看似和睦的伪装,他的心里,从来没有给过她丝毫信任。
仅凭别人几句话,他就给她判下了死刑。
裴月的心如同被一只手攥着,一圈圈地绞紧,抽搐生疼。
她从来不知道自已有这么多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她有太多的委屈和憋闷,无处诉说。
马车行驶到镇南将军府门前,裴月强撑着要下车,翠丫打住,小跑进府通知老爷夫人,甄渊和何氏慌忙披衣出门。
何氏掀开车帘,裴月一把扑到她怀里,哇哇哭了起来:“娘……娘……”
何氏顿时泪如雨落,小丫头从长大后就没哭成这样,眼睛肿得像核桃,鼻尖和脸颊红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何氏拍着裴月的后背,轻声哄她:“珠珠,回家了,不哭了。”
母女俩哭了好一会儿,甄渊抱女儿入府,裴月脚上有伤,甄渊派下人赶忙去请郎中。
裴月躺在床上,紧紧地抓着何氏的手,眼角无声流泪。
何氏看得心疼不已,拿着帕子频频擦眼。
有碎小的瓷片刺进脚心的皮肉,郎中细细帮裴月清理上药,缠布包扎,又给她把了把脉。
这才提笔铺纸,嘱咐甄渊夫妻:“小娘子有孕,小心伤口感染引起发热,药膏早晚更换两次,平日里不能碰水。大悲大喜易致胎像不稳,我再开几副安胎的方子,还请小娘子平心静神,好生休养。”
甄渊连连称是,送郎中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