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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唯美短句  时间: 2024-01-05 14:45:23  作者: qiu 

  指腹带着薄茧,珧琢轻抹着苏杳眼角攒着的一泓清泉,笑得俨然是坏事得逞后的放肆样儿。

  “根本就不是……亲。”

  苏杳平日里也没那么娇气,许是珧琢太可恨了,她在珧琢这儿,总是哭哭啼啼闹性子。

  珧琢勾唇,作势无辜:“怎能不算?那你说这算什么?”

  “你——”

  苏杳总是说不过珧琢,处处受珧琢的气,索性动手,踹了这登徒子一脚。

  珧琢:“行了,不闹你了。”

  苏杳置着气,拂了拂珧琢的手,珧琢也讪讪收回,跟偷腥被抓捕的猫一样。

  又给人理好亵衣腰带,塞回被褥中,相拥入眠。

  二人肌肤相贴,苏杳想忽视珧琢身上的异样都难,却也忍着不适当缩头乌龟。

  “他好小一个,生出来指定是很好看的。”因为是苏杳生的。

  苏杳双眼轻阖,睡意朦胧的‘嗯’声儿。

  往日的孤枕冷衾,如今倒因珧琢暖和了不少,比汤婆子还热,周身皆像是沐浴在暖水中。

  -

  翌日,苏杳同珧琢用了早膳,拖拖拉拉也回了苏府。

  昨日才办了喜事儿,府里的喜气还未散去,可正厅内有些许凝肃寂静。

  苏父苏母落座于正堂,苏杳和苏霍分坐两侧,而下方,珧琢跪立着,脊背直挺,刚折不弯,眉目间削减了几分往日的戾色,带着讨好。

  苏癸不急不躁的饮了口清茶,而后,又看看跪在面前之人。

  他与珧琢只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还不是珧琢,而是时琢。

  他早该想到的,时轩羽和齐墨洄往日在澹州密谋的所作所为,指定不简单,原来是为了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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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对珧琢,着实不能以礼相待。

  “四皇子这是何意?”

  珧琢正面对上苏癸,不躲不避:“国公大人,今日没有四皇子,只有珧琢。”

  珧琢吐字字字珠玑,不露半分怯意与退缩,颇有几分负荆请罪的意味。

  “往日种种,过错在我,我任凭处置,绝无怨言。”

  又看了一眼,补了一句:“只求你留我一命。”

  他虽说得好听,和苏癸却并未急着动作,倒是一旁的苏霍,恨不得上前去狠狠教训珧琢一番。

  苏癸喟叹:“我同你娘,也算有几分交情,但你跟你娘,除了这张脸相似,脾性倒是截然不同。”

  又看了看人蹙紧的眉峰:“倒是有一点共同之处,性子都倔。”

  苏癸掸了掸衣袍,平心静气道:“昔日一事,绝无善罢甘休的可能,如今你与杳儿,已无婚约,本不该再来缠着她的——”

  “苏国公!”珧琢这声儿倒显得心急了。

  “我……”珧琢沉思,如今诉真心,除了添堵,好似也无大用处,索性就说出他最有利的作用。

  “我能保她一世安康。”

第133章 总不至于让苏杳陪他一起死吧?

  苏癸盯着下方的珧琢,颔首复念:“一世安康?这四个字,很沉的。”

  珧琢:“言出必行。”

  倒是一个很诱人的条件,苏癸无从拒绝。

  保一个不知何时就会殒命之人一世安康,其中份量,也就只有苏家人知晓。

  誓言过重,可无人能不心动。

  就连最不待见珧琢的苏霍,也很难拒绝。

  而且,苏癸知道,珧琢并非是空口白话,他有那个能力。

  苏癸沧桑的眼睑中,戾色并未因年长而削弱:“倘若我不同意,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珧琢虽知苏癸的‘诡计’,却也不敢多做思忖:“不会。”

  苏癸并非咄咄逼人:“既无论在一起与否,你都能保她性命无忧,那我为何还要让她和你在一起?”

  苏夫人也见缝插针:“你的所作所为,如心早已同我讲了,剩下的,她不知道的,你自当清楚,更是罪行昭昭。”

  “我的女儿在你那儿,可吃了不少苦头。”

  往日亏欠太多,珧琢也无从辩驳。

  珧琢哑口片刻后,又嗫嚅唇口道:“我能比旁人照料得更好,让她自在安宁,无所顾忌的做她想做的事儿。”

  “安宁?”

  苏癸质疑,气势上总压珧琢一头,许是年长,岁月赋予了他沉淀后的气势,不怒自威。

  “你同云贵妃所做之事,可不会让她安宁,只会让她深陷险境。”

  珧琢虽急于争论,但总不至于自乱阵脚:“事已至此,作壁上观,国公就安稳了吗?”

  “国公多年来置身事外,旁人可不会消停,往日京中的暗流涌动,也没放过苏家。”

  “那些人都是冲着苏杳来的,可却是想搅和苏国公的实力,国公为官多年,应当懂的。”

  苏癸多年来虽不是文官,但身处朝堂,总不至于一无所知。

  都叫人欺辱到苏家脸面上来了,背后之人,摆明心思,不想再让苏家在这场争储之战上作看客了。

  “所以你想让苏家帮你?”此言一出,厅内霎时多了几分威压凌人。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争权夺势。

  珧琢不疾不徐的矢口否认:“并非如此,相反,我的意思是,日后若有人想对付苏家,我断不会袖手旁观。”

  “苏家也无需帮我做什么,我所做之事,与苏家无关,国公府也能继续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苏癸看了看珧琢,又盯盯苏杳,也诧愣了片刻:“你们——”

  事到如今,苏杳与珧琢之间,早已牵扯甚深,又如何能做到了无纠葛?

  说得不中听点,因苏杳腹中胎儿,四皇子与苏国公,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苏癸对珧琢如此,不过是想要给人一个下马威,好让苏杳日后能在珧琢那儿,总不至于受气。

  对苏癸的顾虑,珧琢也意会:“不让旁人知道就行了。”

  苏霍皱眉,忿忿指责:“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就让我妹妹就这么大着肚子,忍受骂名,还是当你那见不得人的……”

  苏杳张口想着解释,珧琢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宽抚,而独自承受苏霍的怨恨怒。

  “并非无名无份,昔日在澹州,我与苏杳,早已是拜过天地成过亲的,婚书也已送到了苏家。”

  苏杳:“什么婚书?”

  她怎不知还有婚书一事?

  珧琢一提,在场之人也无不惊诧到茫然。

  倒是一旁的福伯,恍然‘哦’了一声:“老爷,我好像想起来了,两月前,府里的下人收到了一些东西交我手上,里头好像除了婚书还有礼书和迎书。”

  苏癸皱眉,愠色尽显:“你当时为何不说?”

  福伯在一旁也很是懊悔:“我当时以为是谁胡闹,因为礼书上的聘礼,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我觉得像是真的,就……随手搁在一旁了。”

  “不过放心,应当还在我屋里,我即刻去找出来。”

  珧琢:“……”

  二人对视之间,苏杳更是埋头不敢见人。

  珧琢真敢啊,不怕她爹顺着蛛丝马迹来把他的老巢剿了?

  三书六聘,礼节珧琢倒是到了,人险些给他扔了。

  室内一时哑然,一群人面面相觑,苏霍更是愤懑。

  珧琢当日竟还敢挑衅他们!

  珧琢环视众人,重重许诺:“苏家人多眼杂,有孕一事,外头早有传言,不宜再待,人交托给我,我定会看护照料好的。”

  听珧琢这口气,若是不给,指不定他还得硬抢。

  “珧琢!”

  苏杳嗔怪着又那副任性桀骜模样的男子,珧琢也即刻收敛神色。

  珧琢:“我的意思是,我非苏杳不可,让她不现身于人前,也是权宜之计,日后我若大势已去,你们可随时来同我要人,我绝不会死缠烂打。”

  想来那时他都要死了,也总不至于让苏杳陪他一起死吧?

  苏癸轻耻一声:“往日恩怨都还没清,这会儿就迫不及待要我苏家的人?”

  女婿做成珧琢那样儿,苏癸也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往日他所预料的女婿,怎么也得是温文尔雅、气宇轩昂,无需太过出色,但性子不得太躁,与苏杳举案齐眉便可。

  可他左看右看,这珧琢,同好人一点都挨不上边儿。

  可无奈苏杳于珧琢有情,腹中还有孩子,都离不开珧琢,他总狠不下心来,做出拆散之举。

  “好!”苏癸高呼一声,精神矍铄的盯着那让他咬牙切齿的珧琢。

  “既如此,往日在澹州,三个月,那我便打你九十棍,让你为这三个月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可有异议?”

  “爹,我——”珧琢未应,苏杳倒是率先坐不住了。

  与此同时,还有珧琢的应答:“没有。”

  苏杳与珧琢相视而望,满眼担忧。

  她爹所说的棍,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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