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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那头我已经回禀过,她也同意了,我会把春桃留下来,让她在一旁帮衬着傅总管,府里的事情不会耽误。”
傅而立一听老太太那头她都已经说过了,怒气根本压不住。
“你都安排好了,还跟我说什么?”
“自然是要说一声的,你我是夫妻。”
“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
傅而立目色发寒,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成婚到现在,满心满眼只有庚宋升一个人。”
“你,你说什么?”朱未希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
傅而立袖子一指,扬长而去。
朱未希失神落魄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不容易擦干的泪,又涌出来。
成婚到现在,那个人早就被她塞进了箱笼里,盖上了盖子,落上了灰。
本打算一辈子封存起来,谁知父亲的一个心魔搅得朱家天翻地覆,她迫不得已才把灰抹掉,把盖子掀开。
在来之前,她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好好说话,哪怕伏低做小哄一哄,求一求,这事终归是自己不对在先。
不曾想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她这些年的付出和辛苦,在他眼里不过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大奶奶?”
隐在暗处的春桃冲过来,掏出帕子,心疼的替主子拭泪。
朱未希接过帕子,“你怎么回来了?”
春桃:“不放心奶奶。”
“没什么不放心的。”
朱未希吸了吸鼻子。
“明儿你留在府里,小事自个作主,大事和傅总管商量着来,傅总管做不了主的,要么回禀太太,要么等我回来再说。”
春桃想着大爷刚刚的态度,踌躇道:“大奶奶还是要往那边去吗?”
“去!”
朱未希忍着眼中的涩意,“此事不了,我此生难安!”
……
卫临远远一看主子走路的气势,心就往上提了提。
大爷这人说话做事不紧不慢,以至于走路也比平常人要慢半拍,尤其是心情好的时候,更是闲庭信步。
像这般急冲冲走来,显然是有事。
卫临迎上去:“爷?”
“今日我歇在书房。”
傅而立扔下这一句,就往书房走,留卫临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歇书房?
那事儿就是和大奶奶有关。
吵架了?
进到书房,傅而立掩上门,眼睛瞬间淬了火,
他和朱未希结亲多年,自认为丈夫这个角色扮演的没有十成好,也有七八分。
内宅的事情从不插手;
外人面前给足她面子;
身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通房、妾室。
朱老爷生病几个月,她时不时的往娘家跑,但凡自己有空,都会陪着,自家亲爹他都没有这么孝顺过。
母亲因为这个原因,对朱未希颇有微词,是他劝母亲少计较,多体量。
结果倒好,自己的宽容忍耐换来一顶绿帽。
傅而立想到这里,眉心突突直跳。
朱未希,我哪里对你不够好?什么地方没有满足你,让你到现在还对那个烂人念念不忘?
你把傅而立当什么?
你把我傅家置于何地?
“爷……爷……热水已经打好了……”
傅而立一把拉开门,身上像结了一层千年的寒冰,吓得门外的婢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傅而立阴沉着脸看着地上的婢女,“一个个的,是我给你们脸了?”
婢女吓得扑通跪倒在地。
第五百五十章耳熟
深夜。
永定桥。
薛祉匪站在桥上,看着两岸的秦楼楚馆,对身后的朱青道:
“跟兄弟们说,锦衣卫不撤,咱们也不能撤,回头三爷请他们喝花酒。”
“是!”
薛祉匪等他一走,累得再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本来朱家的事情就忙,再弄一个鞑靼的细作出来……老天都不带给他喘气的。
“哟,三爷?”
薛祉匪抬头一看,锦衣卫北镇抚司蔡四骑在马上,两只鹰眼正炯炯地看着他。
蔡四翻身下马,把马往随从手里一扔,走到薛祉匪边上,竟也一屁股坐下来。
“四爷这是……”
“就你能歇,老子歇不得?”
薛祉匪这才发现,这人的目光哪里是炯炯,分明是两团黑乌乌,眼珠子里都是血丝。
北司负责诏狱。
这会连诏狱的人都出动了,可见上头给的压力有多大。
“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鬼!”
蔡四一想到这么冷的天不能抱着热乎乎的小妖精睡觉,心气儿就不顺。
“狗日的步六,傍晚的时候把龟儿子往锦衣卫一扔,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这头结束,老子还得回去审他那龟儿子呢。”
薛祉匪唇角无声勾起。
步六听进去了。
“那龟儿子被打得就剩下一口气吊着,老子要怎么审?”
“怎么审我不管,别弄死了,好歹替我留着口气。”
薛祉匪伸出一个巴掌,“好处回头三爷我亲自送上门,不会低于这个数。”
大冷的天席地坐桥上,蔡四爷等的就是这一句。
前头三爷派人给他带讯,只说留人,没说好处。
没好处的事儿谁他娘的做?
蔡四满意的勾了勾唇,“你小子,这人是替谁留呢?”
“别问。”
薛祉匪用脚踢踢他:“对了,你那头还能不能腾出一两个人手来?”
蔡四:“干嘛?”
薛祉匪:“帮我找个人。”
蔡四白他一眼,心说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形。
“腾不出来。”
“想想办法。”
薛祉匪凑近了:“明年三爷问钦天监的朱老大帮你要个符。”
朱家人的符,那可是有钱都求不着的!
他们这些人看着风光,其实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险哩!
蔡四立马心动了:“说吧,找谁?”
薛祉匪:“一个叫庚宋升的。”
“庚宋升?”
蔡四慢悠悠皱起眉头:“这名字听着有点熟悉啊!”
薛祉匪大惊,“你听过?”
“好像有点耳熟。”
薛祉匪知道他认识的人多,路子很广,忙道:“洛阳府人,后来上国子监读书,再后来因为春闱舞弊的事情……”
春闱舞弊?
蔡四一拍大腿,“那小子是不是高高大大的,有点黑,瞧着一点都不像个书生,但脸长得还挺俊?”
“对,对,对,你认识他?”
“他什么玩意?”
蔡四鼻子呼出一道冷气:“我凭什么认识他?”
那年春闱,北司派出六十人,负责巡查站岗,那小子考试时携带小纸条作弊,就是北司的人抓到的。
怪不得听着耳熟呢!
“我说三爷,你找这号人做什么?”
“哎啊我的好四爷,你就别问这么多了,你知不知道这人现在在哪里?”
“我哪会知道他!”
蔡四尖着嗓子正要再说,忽的脸色一变,“不对,我好像听谁说起过的……”
“说起什么?”
“别吵,让我想想!”
蔡四挠挠头:“好像几年前,谁在我面前提过这么一嘴,别吵,别吵!”
想半天,没想出来。
蔡四朝牵马的随从看过去:“倪二在哪儿,去把他叫来。”
“是!”
薛祉匪问:“这倪二是什么人?”
蔡四:“当年抓他舞弊的人。”
薛祉匪一听就要站起来,“我跟去瞧瞧!”
“急什么?”
蔡四拽住他:“就在那头河那边盘查呢,马上帮你把人叫来。快和四爷说说,你和钦天监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薛祉匪哪有心思说这个,随口道:“钦天监老大是我大嫂的娘家。”
“哎哟,瞧瞧我这记性,真该死!”
蔡四笑得贼兮兮,“回头能不能让朱家人帮我看看宅子风水,我那宅子……”
“四爷,我的好四爷,先把人找到,别的什么都好说。”
薛祉匪撑着他的肩头站起来,勾着脑袋往河那头张望。
望了不多一会,那个叫倪二的人就到了跟儿前。
蔡四把事情简单一说,那倪二想都没想,当下就嚷嚷道:
“这人好像是在五台山做了和尚,前几年许七上那边查案的时候碰到过,回来还和我说呢,如今这和尚庙怎么尽弄些斯文败类。”
做了和尚?
竟然做了和尚!
薛祉匪忙问:“许七是谁?”
倪二:“北司的,我兄弟。”
薛祉匪:“他人呢,能不能把他找来?”
倪二:“那就得往阴曹地府找了。”
死了?
薛祉匪一愣。
“查案丢了性命。”
蔡四拍拍薛祉匪的肩,意味深长道:“三爷,我们这一行不容易的。”
薛祉匪笑容勉强,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倪二兄弟,能不能和我详细说说庚宋升当年舞弊的事。”
倪二哪敢伸手去拿,抬眼瞧瞧自家老大。
蔡老大脸一沉,“怎么着,我兄弟的银子烫手啊?”
倪二赶紧接过来,陪着一脸的笑。
“三爷,庚宋升那小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