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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太监上前接过折子,拿给祁言。
祁言拿着折子看向羌帝。
“你看看。”羌帝道。
“是。”说完,祁言打开奏折,低头查看。
很快,他合上奏折,抬头看向羌帝。
“有需要微臣的,皇上尽管吩咐。”
羌帝听到这话,嘴角不由得出现一丝笑意。
“陆爱卿跟朕想到一起去了,既然戎国发来国书,想与我羌国再度联姻,为了两国的和平,朕也决定再送一位适龄的皇室宗亲前往和亲,这送亲之人,便由爱卿来担任吧。”
羌帝说出自己的想法。
祁言放好手中的折子,对着皇上恭谨回答:“臣遵旨。”
第二十一章 五味杂陈
三日后。
羌帝下令,昭告天下。
封荣亲王之女康宁郡主为康宁公主,代表羌国前往戎国和亲。
锦衣卫指挥使祁言亲自护送康宁公主千万戎国。
和亲队伍浩浩荡荡出了上京城朝戎国的方向而去……
……
戎国将军府。
盛乔这几日不时会想起容峥之前说过的话,信誓旦旦的口吻,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不过容峥这几日没有出现,到让她觉得自在了许多。
盛乔坐在花园的凉亭中,看着外面耀目的阳光,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她突然想起了哥哥,哥哥这辈子最爱暖阳。
只是羌国常年下雨,少有晴天的时候。
“哥哥,你应该生活在这里的,看到这么灿烂的阳光,你一定会非常喜欢吧。”盛乔看着远处自言自语。
“既然如此,你大可以留在戎国,也当完成令兄的遗愿。”
身后传来容峥的声音,他听到了刚刚盛乔的话。
容峥走到她身前,目光迥然的看着她。
盛乔起身,微微福身行礼:“见过将军。”
容峥眉间轻蹙,有些不喜,他之前也多次看到盛乔向府里的一些下人屈膝道谢或行礼。
“以后不用对我行礼,你是本将军的心上人,不是羌国的婢女,以后这府里的任何一个人你都不必行礼。”
盛乔一怔,听到容峥的话,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滋味。
她从小生活在宫里,虽然深受静安公主信任,但也习惯了卑躬屈膝,这是宫里的生存之道。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跟她说过不用行礼,就连祁言也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祁言心里从来没有过她,又怎么会在意这等小事。
盛乔嘴边露出一丝苦笑。
容峥见盛乔不回话,还以为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上前一步,握住盛乔的双肩,让她看向自己。
“你现在与羌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在这里,你就是将军府的贵客,是主子,知道吗?”
说完,容峥喊来将军府的大管家,对着他吩咐。
“传令下去,以后府里所有人见了盛乔必须行礼,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所有不听命者,直接赶出府去!”
管家心中一凛,连忙躬身答应,立马下去传令不提。
这边,盛乔回过神来想阻止时已经晚了,她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转头看向容峥淡声道:“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府里的人从未怠慢过我。”
容峥神色认真,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
“以前是不敢怠慢,以后必须要恭恭敬敬。”
盛乔呼吸一颤,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容峥想到刚刚从宫里听到的祁言要送和亲公主来戎国消息就觉得烦闷。
虽然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出现,但时间久了,难保盛乔不会听到什么消息。
毕竟,根据他的调查,盛乔之前是一直心悦祁言的。
不过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盛乔离开,那人根本不值得她托付终身。
唯一适合盛乔的,只有自己。
“最近身体恢复的如何?”
见她一直不回答,容峥也没有说什么,转头问起她的身体。
盛乔也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看着他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了将军府了人细心为我调养。”
闻言,容峥嘴边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那就好。”
看着亭子里的景色,容峥眼神微微一动,道:“之前在羌国皇宫时,我曾当面邀请你来看看我戎国的风景,如今你已经身在戎国,等你身体恢复时,我带你游览一番可好?”
盛乔跟着他的视线看去,入目皆与羌国的风景不同,羌国精雕细琢的山水风景,而这里则更多是粗狂豪迈的自然风景,能让人体会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她不由得对戎国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没有推辞,盛乔点头答应:“那先谢过将军。”
容峥闻言不由得眼带笑意。
“一言为定!”
第二十二章 醉酒
这边,祁言带着和亲队伍途径思静亭时,不由脸色阴沉,浑身泛着凉意。
身边跟随的侍卫和一些随行宫女也俱都想起之前在这里发生的惨事,神情肃穆。
原本的礼乐也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整个队伍陷入一片沉默,只有马车的轮子发出一些细细的“嘎吱”声响。
直到走出这段路程之后,才慢慢好转。
祁言眸色深沉,经过思静亭时,他骤然响起宁王是以锦衣卫的名头对静安公主和亲队伍出手。
事后他的手下也在现场找到了锦衣卫的令牌。
既然是要陷害,那必然不会把令牌藏起,一定会悬挂于人人可见的地方。
如此说来,婉儿是否会认为这些人都是他派来的?
她当时发现这件事的那一刹那,是否会感觉到绝望?
一想到这里,祁言心里顿时一阵抽痛,下意识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他一停,身后的和亲队伍也跟着停在原地,一些侍卫以为祁言发现了什么,立刻紧握佩剑,严阵以待。
然而一段时间过后,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祁言贴身侍卫沈庶上前轻声道:“大人,前方发生了何事?是否需要派人前去查看一番?”
祁言清醒过来,回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思静亭,双拳紧握。
良久,声音漠然的说出一句话:“不用,走吧。”
说完,一挥马鞭,往前而去。
沈庶看向身后的和亲队伍,举起手臂,大声吼道:“继续前行。”
……
夜晚将近,和亲队伍赶到了一处驿站休息。
祁言从白天突然想到那件事后,心神便一直有些不宁,心底对盛乔的愧意更多了一层。
他想立马跟她解释,却不知道该告诉谁,他甚至连她的一丝衣物都没有寻到。
入夜,祁言抱着酒坛坐在外面,脸上已显醉意。
看着半空中的弯月,祁言眸色中带着痛意。
“婉儿,你到底在哪?你是不是一直在恨我,所以才故意惩罚我,让我找不到你?”
说完,他仰起头灌入一大口酒,四溅的酒水沾湿衣物。
他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然而此时,一直素手突然伸出拿掉了祁言手中的酒坛。
柔声道:“夜寒,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说着,来人揽住祁言LJ的腰间,挽着他朝驿站的房间而去。
祁言只觉鼻尖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