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闻舟凌穗岁小说在哪里可以看云闻舟凌穗岁在线阅读
仿佛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坍塌了下来。
孩子,她的孩子!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他千万不能有事。
想到了孩子之后,凌穗岁才感受到生理上的疼痛,肚子一阵剧烈绞痛,屁股发麻的没有疼痛的感觉。
那只受伤的野猫见凌穗岁摔了,它跳起来踩在凌穗岁的身上便匆忙的逃走了,猫爪还把她的脸划伤了。
野猫从她身上踩着离开时,从来不爱哭的凌穗岁眼圈瞬间红了,整个人从头凉到脚,魂都散了。
两手撑在被雪浸湿的地面上,凌穗岁尝试着想起来,可是肚子的疼痛让她一动不动敢,她生怕自己若是动一下,孩子就要从她的肚子离开,会这样和她永远的分离。
“江嫂。”
“江嫂。”
“江嫂。……
御临湾的院子大,佣人这会儿都在屋子里面做事,凌穗岁哭着嗓门喊了好几句江嫂,把嗓子都喊破了,可是都没有人听到,没有人理会她。
此时此刻,雪比刚才落的更大,把她乌黑头发都覆盖的发白了。
凌穗岁红着眼圈转脸看向旁边时,她想找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求救,却发现手机被摔了三四米远。
平时跨几步就能到达的距离,眼下却在天边似的,她怎么都过不去。
“谁能听到我说话,谁能救救我的孩子啊!”一动不敢动的坐在地上,凌穗岁难过的哭了。
活了23年,从来都没有这么难过过,就算是云闻舟打她那一记耳光时,她都没有这么难过。
“江嫂,你出来啊!你出来看看我啊!”
“小桃,小桃……”
第183章医院,送我去医院
哭着喊着江嫂和其他的佣人,凌穗岁从来没有过此刻的绝望和无助。
“景阳。”看屋子里还是没有人出来,肚子一阵阵剧痛,凌穗岁泪如雨下。
她今天不该听云闻舟的,不该相信他会来接机,不该和夏程回御临湾,不该在家里等他。
如果她回南江了,那就不会碰到刚才那只野猫,不会摔这一跤。
“烟。”凌穗岁绝望的正准备自己爬起来时,身后忽然响起了陆景阳的声音。
看凌穗岁就这么摔坐在地上,一时之间,陆景阳的脸色煞白,冲上去就跪在她跟前扶住了她:“烟,怎么回事?”
眼神落在凌穗岁脸上的时候,看她鼻尖眼睛通红,脸颊上还挂着眼泪,陆景阳的心四分五裂了。
认识凌穗岁这么多年,凌穗岁哭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狼狈无助了。
陆景阳来了,凌穗岁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两手紧紧抓着陆景阳的衣领:“景阳,医院,送我去医院。”
陆景阳浑身颤抖的,快速把凌穗岁从地上抱起来,载着她就去医院了。
去医院的路上,陆景阳的颤抖一直没有停止,嘴唇都在发紫。
活了23年从来没有这么紧张,没有这么害怕过,特别是看到凌穗岁脸色发白没有血色,他一腔怜惜,又一肚子窝火了。
这婚,他哥不离也得离了。
手术室外面,护士把凌穗岁的羽绒服递给她时,顾景阳才发现衣服上有血。
刚才在御临湾,凌穗岁衣服穿得厚,羽绒服又是防水的,所以血没渗出来。
这会儿,看着凌穗岁的衣服,陆景阳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挖走了。
早知道是这样,他当年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不会让穗岁跟他哥拿结婚证的。
——
御临湾。
江嫂见凌穗岁迟迟没有进屋,她去院子里找凌穗岁的时候,只见凌穗岁早就不见踪影,凌穗岁刚刚摔过的地方,还有她落在地上的手机已经被新落下来的雪盖住了。
江嫂在院子里没有找到凌穗岁又去楼上看了一下,看她也没在屋子里睡觉,江嫂百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少爷也真是的,爽约没有去接少夫人就算了,还让少夫人在家白白等了这么好几个小时,换作是她,她也生气了,也不想见他了。
自打沈唯一回来之后,云闻舟开始不归家,江嫂就为小两口的婚姻捏了一把冷汗,心里不由得也怨沈唯一了。
你要装死,你就死的彻底一点吧!莫名其妙的又活了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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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医院的病房里。
沈唯一经过医生的一番施救之后,现在已经苏醒。
坐卧在病床上,看着外面飘的鹅毛大雪,还有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云闻舟,沈唯一好久没有觉得这么幸福。
看着外面的雪,沈唯一温柔的笑说:“景深,A市好久都没有下么这么大的雪了,感觉这场雪是为了迎接我回来而下的。”
云闻舟没说话。
尽管云闻舟没有开口说话,但只要他在自己的旁边,沈唯一便觉得全世界都是她一个人的。
一动不动的盯着外面看了许久,沈唯一感慨的说:“景深,如果时间能够倒回该有多好,如果我们……”
云闻舟脸色不是太好,沈唯一很识趣把后面的话打住了。
不管怎样,只要他能在身边就好。
历经三个小时,凌穗岁终于被医生和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了。
“烟。”
“穗岁。”
陆景阳和周北见状,两人赶紧过去,一人握住了她一只手。
这会儿,也只有他们两人陪在凌穗岁身边。
凌穗岁进手术室时,她告诉陆景阳除了他俩和她爸没有其他人知道她怀孕的事情,所以先不要告诉她妈,不然怕她把眼睛哭瞎。
所以陆景阳谁都没说,只和周北说了一句烟在医院,周北心急火燎的就赶过来了。
“穗岁,穗岁。”周北一连叫了凌穗岁几声,凌穗岁没有回应,周北便没再叫她,而是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没一会儿,凌穗岁被医生护士送到病房的时候,她仍然还昏睡的没有醒过来。
陆景阳一声不吭,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大气都没喘,周北则是安安静静的陪在旁边。
两人一直都没有走,一直这样陪在凌穗岁的旁边。
夜深时,下了七八个小时的雪终于停了,积雪差不多一尺厚,外头欢歌笑语到处都过节的热闹,凌穗岁却还在昏睡中。
周北一动不动的盯着凌穗岁看了好久,然后开口道:“都这么久了还没有醒。”
陆景阳:“医生说了不会有事。”
周北:“当年还是应该多劝一下穗岁的。”
陆景阳不响。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多说了也无意义,现在及时止损就好。
病床上,陆景阳和周北的对话,凌穗岁其实都听到了,她其实醒了有一会儿了,只是眼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状态和情绪面对他们,所以没有睁开眼睛,想自己先静一静。
就这样睡睡醒醒不知道多少次,直到第二天上午外面一阵热闹,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