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问温清瑶，被这样对待也都是他自找的。

宴会结束，三个人坐同一辆车子往回走。

车子停在温家的门口，下了车，温清瑶却攥着褚云衍的手臂不让他走：“羡白，不如你来我们家坐一会儿吧？”

温鹤卿皱起眉：“软软，羡白也很累了，不要再缠着他了。”

温清瑶很不情愿地应了声，依依不舍地松开褚云衍的手：“那……羡白哥哥，我们明天还可以见面吗？”

褚云衍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温鹤卿却给他使了个眼色。

褚云衍便点点头：“会的，我们明天还会见面。”

只要你想，我们可以拥有很多个明天。

温清瑶开心地点点头：“好，那我们明天见啦。”

褚云衍压下喉间的苦涩：“嗯，明天见。”

温清瑶跟他摆了摆手，转过身和温鹤卿一起走入了别墅。

刚回到房间，温清瑶脸上的笑就垮了下来。

她倚靠着门板，衍吸了一口气，又全部都呼出去。

她双眼失神，没有目标地盯着虚空，好久好久才回过神。

意识恢复之后，温清瑶一步步走到阳台边，看向站在外面路灯下沉默着吸烟的褚云衍。

其实，刚才的一切都是她装的。

她没有发病，她知道来的人是褚云衍。

可是她没有办法坦然面对他，除了把他喊成林羡白，她再无他法。

只有这样，她才能去触碰他，去贪恋地看着他的脸，去撒娇，去做想做的一切事情。

这些日子来，温清瑶每天都知道褚云衍守在自己家的外面，守着自己。

她睡不着就在阳台上看夜景，其实余光里也在看褚云衍。

褚云衍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她早就发现了他。

只是如果不这样，温清瑶就不敢多看褚云衍一眼。

她不能不承认，她似乎已经爱上了褚云衍。

可是她分不清这份爱到底是因为林羡白的存在，还是仅仅只是因为褚云衍这个人。

然而不过温清瑶的爱到底是因为什么，她都觉得自己不应该爱上褚云衍。

她已经失去了林羡白，她爱的人是林羡白，她为了一己私欲而接近褚云衍并将他当做林羡白，这都是她做错了。

尽管最开始，褚云衍也只是拿她做一个替身，可是错了就是错了。

她爱林羡白，又怎么能爱上他的哥哥？

温清瑶缓缓蹲下身，单手掩着面，泪水止不住地掉落。

如果她没有遇上林羡白，或者没有遇上褚云衍，这痛苦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存在了？

温清瑶看着褚云衍，内心从来没有这么悲凉。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艰难的一件事。

第二十六章 无疾而终

温清瑶和林羡白从十岁开始，就一直在一起。

不管是上学还是平常玩耍，他们始终形影不离。

而温清瑶发现自己对林羡白的感情不单单只是对一个邻家哥哥的喜欢的时候，是在高一。

高中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班里面经常会有被起哄的男生女生。

温清瑶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刚开学就被几个男生轮番表白。

可那时候，温清瑶还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站在原地看着男生手中的情书一动不动。

这时，就是林羡白出现，冷着脸看了表白的男生一眼，然后拉着温清瑶的手离开。

走到学校后面的一处空地时，林羡白还是刚才那副表情。

他看着温清瑶：“你不知道拒绝吗？”

温清瑶顿了顿，实际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林羡白这么生气的样子。

她瘪了瘪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表白的那个，再说了，我正要拒绝呢你就出来了，你还怪我。”

林羡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似乎是太严厉了些。

他揉了揉眉心，片刻才缓过来：“软软，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只是害怕你被人骗。他们都没怀着什么好心思，你一定要离他们远一点知道吗？”

温清瑶抱着双臂，反而生气起来，一言不发。

林羡白无奈地叹了口气，笑着从衣兜里拿出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递过去：“吃个棒棒糖可不可以原谅我？”

温清瑶其实已经没有在生气了，但她就还是想要闹一下脾气：“就一根棒棒糖？”

林羡白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性子，伸手将棒棒糖塞进她的手里，然后说：“晚上带你去吃小蛋糕，不过只能吃一个。”

温清瑶目的达成，开心的笑起来。

其实林羡白有时候比温鹤卿还要更严厉一些，就比如在吃甜食这方面，林羡白总是严格控制着，如果她偷偷吃，还会被惩罚。

回到班级，温清瑶含着那根棒棒糖偷偷问同桌的女生。

“你说，什么才是喜欢呢？”

女生最近刚好对一个男生有好感，立刻兴致冲冲地给温清瑶讲解。

“喜欢啊，就是当你站在他的面前，你的心跳会加速，你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你会害羞，他难受的时候你也会难受，他开心的时候你也会开心，你会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怎么了晚晚，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温清瑶顿了顿。

她回忆着女生刚才说的那些话，一一放在林羡白的身上。

好像……都可以对应上……

所以她对林羡白……就是喜欢了吗？

如果她喜欢林羡白，那林羡白呢，是不是也喜欢她？

当天晚上放学，温清瑶和林羡白一起离开。

两人坐在蛋糕店中，对着一个小蛋糕相对而坐。

温清瑶舀了一勺蛋糕送进嘴里，甜蜜的奶油在口腔中化开。

与此同时，她抬眼看了下林羡白，又突然就觉得心脏处砰砰乱跳。

温清瑶连忙移开视线，尽力地压着自己的心跳，默默地做着衍呼吸。

然而林羡白却发现了她脸上很红，不由得关心道：“你怎么了，觉得热吗？还是发烧了？”

说着，他就要伸手过去摸她的额头。

温清瑶心下一紧，连忙把身子往后仰：“我我我我我没事！”

林羡白的手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摸也不是。

片刻，他缓缓收回来的时候，眸底已然染上了点失落。

温清瑶到还没发现他的异常，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她三口五口吃完了小蛋糕，突然就抬起头问：“羡白，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让林羡白狠狠一怔。

他不知道为什么躲避了温清瑶的视线，过了好久才说：“没有。”

一瞬间，温清瑶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没有喜欢的人，她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这也说明，林羡白不喜欢自己，她高兴不起来。

少女的第一次心事，就这样无疾而终。

第二十七章 不变的

温清瑶认定了林羡白不喜欢自己，也就没有再提起自己的心事。

只是在越来越久的相处中，她发现自己对林羡白的感情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而她和林羡白之后还依旧保持着从前那般相处，没有一点改变。

高三那年，即将高考，温清瑶和林羡白在家里复习。

林羡白正在给温清瑶检查错题，她就盯着他的侧脸看，一瞬不瞬地，连一刻都不曾移开。

突然，她出声问：“羡白，你的梦想还是去上海航空对吗？”

林羡白拿笔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