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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祉匪褚晚宁小说完整版阅读-(薛祉匪褚晚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分类: 小说排行榜  时间: 2024-01-10 11:38:16  作者: baobao 

他们骂她淫妇、贱人、婊子,嘲她身上吐口水;

他们揪着她的头发,捏着她的嘴巴,逼她喝堕胎药;

最后刘桢的儿子打了她一记耳光,说:“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娘!”

夜里,刘桢吞金自尽。

“我问那丫鬟,她最后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那丫鬟说留了一句。”

傅小花声音一瞬间哽咽了,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她说:谢谢你,让我做了三天的人!”

屋里,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连最木讷的朱青,都眼眶微微泛着红。

李不言抹了一把泪,心里后悔的不成样儿,“傅总管,对不住啊,揭了你的伤心事。”

傅小花背过身,用袖子擦了擦泪,咧嘴笑道:

“哎啊,李姑娘,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么些年过去了,老奴都放下了。”

褚晚宁吸了吸鼻子,“放下了,为什么还一个人?”

“也找的,总不合心意。”

傅小花叹了口气,“前头老爷还帮老奴挑了个好人家的姑娘呢。”

褚晚宁:“看不上吗?”

“倒也不是看不上。”

傅小花自嘲笑笑:“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我又胖又老,你说她图我什么呢,图我这一身的肥肉吗?”

褚晚宁柔声道:“那就还是没放下。”

“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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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花敛了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放下的,两条人命呢,都是因为我。”

他目光深深地看向薛祉匪:“那孩子要是活着,得比三爷大好多岁。”

也应该长得俊;

也有一张小甜嘴;

也会像三爷一样“小花,小花”的叫他。

五个月,手和脚都长出来了。

他做下的孽,他们母子替他受了,凭什么他还能心安理得的成婚,生子,享天伦之乐呢!

他就是想给下面的刘桢看看,有的男人死了女人,也能守一辈子的。

哎呀呀!

他其实也没守着,妓院、花楼一样没少逛,到现在花楼里还有他的相好呢。

“傅小花,我说你咋对我这么好?”

薛祉匪眼中含着泪:“敢情你是想让我,替你养老送终呢!”

傅小花看着自己养大的小崽子,嘿嘿一笑。

“你就说送不送吧?”

“送!”

第六百九十五章承风

小裴爷走到傅小花面前,拍拍他的肩。

“我和傅五十是好兄弟,怎么,就他能送,我不能送?傅小花,你瞧不起谁?”

傅小花眼眶一热,“小裴爷?”

小裴爷冷哼一声:“算我一个!”

黄芪:“傅总管,你老了,我给你倒屎倒尿啊!”

丁一:“洗脚、擦身我负责!”

朱青:“花总管,你要七老八十走不动了,我背你。”

李不言:“我别的本事没有,做几口吃的还成。”

褚晚宁走过去,学着小裴爷的样儿,拍拍傅小花的肩。

“日后你的棺材板合不上,我不收你一两银子,免费替你解心魔。”

傅小花张着嘴:“……”

“当然,能合上最好。”

褚晚宁轻声道:“合上,就意味着真正放下了。”

傅小花眼眶一热,扑通跪下,“薛姑娘,老奴……

“李不言,打断他的腿。”

“一条、两条?”

“哪条腿跪着,就断他哪条。”

傅胖子蹭的一下,异常灵活的站起来,冲褚晚宁笑道:

“断不得,断不得,老奴的腿还得为三爷和薛姑娘办事呢!”

褚晚宁看着傅小花脸上的笑,将眼中最后一点泪光,压了下去。

每个看似云淡风轻的人,背后其实都是忍了常人不能忍的苦楚。

她冲他微微一笑:“下面就让薛姑娘见识一下,咱们花总管的琴艺。”

哇啊!

这可是薛姑娘头一回冲他笑呢。

傅小花心中得意极了,赶紧一掀起衣袍坐下,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发出一记“铮”的声音。

短短几个音符,褚晚宁便摇了摇头,“换一首。”

这刚起了个头呢,怎么就要换了?

傅小花赶紧换一曲。

第二曲又是几个音符,褚晚宁又叫了停……

一连换了八首曲子,傅小花眼神幽怨地朝小崽子看过去:薛姑娘别是拿我寻开心吧,哪有这样听曲的?

小崽子摇摇头:少啰嗦,薛姑娘想怎么听,你就怎么弹。

前头才夸你孝顺呢!

逆子!

傅小花弹到第九首的时候,褚晚宁忽的变了脸色。

“停下,这叫什么曲?”

“这曲叫高山流水。”

“就是这首。”

褚晚宁一拍桌子:“这首曲可有什么典故?”

“传说琴师伯牙弹琴,只有樵夫钟子期能领会曲中的意思。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生不弹。”

傅小花叹了口气:“因此也有了曲高和寡,知音难觅这一句。”

褚晚宁目光望向薛祉匪。

薛祉匪清楚她目光里的深意:姓董的为什么对她弹这首曲子?有何用意?

“薛姑娘,我要弹下去吗?”

“弹!”

傅小花再次拨动琴弦,一时间花厅里余音缭绕。

就在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褚晚宁的头一垂,竟然又睡着了。

琴音戛然而止。

傅小花一脸委屈:我琴艺退步到这种程度了?

李不言:这曲子不催眠啊。

黄芪:我听着很带劲!

丁一:眼泪都快听出来了。

朱青:薛姑娘不懂欣赏。

裴笑:敢情邪门的是神婆,不是那姓董的。

薛祉匪看着褚晚宁,目光一点一点虚空起来。

怎么会两次都睡着呢?

什么原因?

……

褚晚宁感觉一脚踩空,人忽的惊醒过来。

一睁眼,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她看。

“我又睡着了?”

大家伙都点点头。

褚晚宁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心说要怪就怪琴声,又沉又缓,不催眠才怪。

“没错,就是这首曲子,但那人弹得更好些。”

傅小花心说你听听都睡着了,还能分出谁弹得好,谁弹得差?

“薛姑娘,好几分啊?”

“五六分左右吧。”

啥?

五六分?

那不是磕碜人吗?

傅小花不服气。

这琴他练多少年,夜里一个人空虚寂寞冷的时候,就拿出来练练手,一两分也就认了,五六分……

“薛姑娘,不是我吹牛皮啊,京城弹得能比我好五六分的人,真的不多。”

“弹得的确比你好五六分,而且那人长相不像中原人,有点像异族人。”

傅小花更不服气了,心说薛姑娘你到底有没有点常识啊?

这世上,最聪明的人是中原人;琴棋书画最好的人,也是中原人。

为啥?

都要用脑子才行啊!

脑子好,手指才灵活。

那些异族人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手僵的跟什么似的,能弹得好琴才怪……

忽的,傅小花神色变了变,“薛姑娘,你说的那个人大约多大年纪啊?”

褚晚宁:“四十出头,个子很高。”

傅小花:“男人?女人?”

褚晚宁:“男人。”

傅小花脸色变了变,“确定是异族人?”

褚晚宁:“眼窝很深,确实不太像中原人。”

傅小花“哎啊”一声,两条稀疏的眉毛,拧作一团。

“你哎啊什么?”

“薛姑娘,我好像大话说得有点早,据我所知……”

“据你所知,的确有琴弹得比你好的异族人?”

褚晚宁目光一压:“可对?”

“对!”

傅小花忙不迭的点点头。

“薛姑娘,如果你说弹琴的那人是个女人,我能拍着胸脯说,绝对比不上我。我这琴啊,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天夜里……”

眼看自己那点老黄历又要抖出来,傅小花赶紧打住。

“薛姑娘,不是我瞧不起女人,琴棋书画这四艺中,顶尖儿的都是男人。”

“往下说。”

“据我所知,二十几年前,在金陵府的秦淮河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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