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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震惊之余,白澈开始回想过去和段以庭的相处,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从一开始,还是从郁迩这里吃了闭门羹后,想要逃离痛苦,所以移情别恋到了他身上……
可那骨哨……,闻野说那是段以庭最珍视的东西……
太乱了,白澈一口气吃下了剩下所有的糕点,段以庭看着他吃着糕点出神的模样,四块紫玉糕全部放入了嘴里,脸庞鼓囊囊的,特别可爱。
白澈没注意到段以庭注视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和煦明朗,只是自然而然接过来他递的水,直接闷了一大口,待到再回过头时,段以庭抬手轻拭着他的嘴角,调侃笑道,“这糕点这么好吃吗?”
微凉的指尖触上了温热的脸颊,两人的距离靠得太近了,有些酥麻,白澈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不敢再和段以庭对视下去,闪烁着目光,血色却是从脖颈一直漫上了耳尖。
“要是喜欢的话,我让厨子再做些给你。”
“不用。”白澈回过神来,“平时吃得少,一时有些新鲜。”
段以庭轻轻点了点头,起身抱着人走向简单布置过后的石榻,把人缓缓放在了上面,“这里条件有限,今夜委屈你了。”
“……”
不用对他这么温柔的,之前白澈只觉得怪异,此时明白段以庭的心思过后,就是满满的受宠若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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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到后半夜就已经停下了,两人天一亮就回了营,那会秦章就已经等在了军营门口,远远见着人回来了立马跑了上去,一通鬼哭狼吼。
“哥,你终于回来了!”秦章亦步亦趋地跟着段以庭的脚步,声音还有些不可控的哽咽,“我以后再也不吃柚子了,对不起……,哥!以后你让我往东ᴊsɢ,我绝对不会往西!”
白澈虽然听着他安分叫哥挺受用,但秦章的嗓门太大了!不少军士已经侧目过来,白澈觉得真的太丢脸了,把头往段以庭怀里偏了偏,“秦章,你闭嘴。”
段以庭垂眸看着怀里抱着的人,心里微暖,嘴角不由自主噙了些笑意。
“哥,你都不知道我昨晚有多难受……”
回到营账之后,秦章还在床头喋喋不休了许久,直到段以庭端了米粥进来,见白澈明显已经有点头疼的神情,才开口委婉劝走了秦章。
“堂主,已经查清楚了。”闻野立在一侧,低声道,“在二十里外有一处您名下的庄园,环境清幽美丽且规模偏大,适宜休养。”
“好。”
白澈偏头看向他,这意思,不会是要带着自己去他的庄子长期养病吧?
第170章 临羌(八):抵达
秦章走后不久,沈闲又来过一次,还当面送了白澈很多稀世难得的特效药,白澈当时脸色就不好了,和沈闲相交多年也不见他送给自己这么多有价无求的药,救一回秦章他倒都舍得拿出来了。
郁迩和罗令耀述来探望时,白澈正好换完了药,身子半倚在榻前,见着两人来了,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内力尽失还跌下悬崖摔断腿这么狼狈的事情还是太丢脸了……
“我和韩燃打这么多年仗,没想到他最后是死在你手里了。”罗令耀述随意坐在床侧的木凳上,看着他包扎后用木板固定的右腿,“不过你这腿,至少还是得养个一两个月的。”
听着罗令耀述带些调侃的语调,白澈也不由得自在了些,“我能理解你之前的不容易了,韩燃就是个奸诈小人,走的也是些歪门邪道,真是防不胜防。”
“你倒是比他更疯。”郁迩垂眸看着白澈的伤势,淡声道,“内力殆尽的时候跳崖,敌是灭了,自己也没落得什么好,得不偿失。”
他们挟持秦章无非是想从南郡谋些好处,秦章不会有事,倒是白澈这么一腔孤勇,把自己折腾出一身伤。
白澈低声辩驳,“好歹是除了一个祸害……”
“你之前不是也跳过一次?”罗令耀述幽幽瞥了一眼身侧的郁迩,回想起当初不算愉快的经历,“有什么资格数落人家?”
郁迩一时失语,一直沉默着立在旁侧的段以庭轻声笑了笑,换了话题,“明霁,小白的腿恢复还需要些时间,已经不再适合继续跟着行军了,我打算先带着他去庄子里慢慢静养,可能就要自此别过了。”
方才他猜测得果然没错,白澈下意识就想拒绝,“我……”
郁迩微微颔首,温声道,“这样也好。”
白澈简直难以置信郁迩就这么把他卖了,“不是,我不用……”
“如今白澈腿脚不方便,有段堂主在身边照顾想必也会周全很多。”罗令耀述看着白澈错愕的神情,继续道,“此去临羌,快马加鞭也还需要两日,不仅舟车劳顿,军中伙食也跟不上病人需要的营养。”
“那好。”段以庭掌心覆在了白澈的后颈上,嘴角处噙着些许笑意,“稍后启程,午间便能到别庄了。”
白澈:“……”
还有得商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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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南郡军队在临羌城外五里处安营扎寨,消息传回临羌后,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民间百姓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城中将士军心涣散,朝臣百官齐聚一堂,共商对策。
完全相反于临羌的坐立不安,南郡军队在几日的长途跋涉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不再赶行程,连伙食也改善了不少,牛羊猪鸡鸭,蒸煮烹炸炒,各色肉类,各种时蔬,应有尽有,累了还能在营里倒头就睡,士气一片高涨。
郁迩和罗令耀述坐在木案旁,面前是临羌朝局与重要诸臣的背景资料,要想强攻,不出两日便可全方位控制临羌城,不过这样一来,后续诸事太过麻烦。
临羌常年征战,征兵良多,家家户户的百姓少不得有些从军的子弟,倘若直接强攻,过错方在南郡,百姓们只能看到因为南郡的侵占掠夺,他们血流漂泊,家破人亡,届时即使南郡在之后对他们进行补偿,他们心里也只会有坎,潜在的动乱居多。
不止是百姓,还有朝局,亦然如此,考虑到这些,郁迩和罗令耀述还是希望从临羌内部着手,潜移默化,收复临羌。
“固国将军孙秋戍,年方五十,在韩燃执掌兵权之前,一直是他作为临羌的主将。”罗令耀述指尖搭在书页上,轻声道,“此人忠厚纯良,却也油盐不进,刚正固执地坚持自己所认为的,在任北戚掌权后便失了势,如今韩燃已死,军中人心俱散,由于孙秋戍在将士中威信太高,任北戚不得已重新任命他为主将,主持大局。”
“他和右相华为斋素日里走得颇近,年轻时两人针锋相对,常常会在临羌王面前弹劾彼此,不过这些年来,两人心性都有些静下来了,把酒言欢,互为知己。”郁迩眼帘轻垂,温声道,“想必是对临羌的苛政暴行早有微词,倒是可以从他们二人入手。”
罗令耀述点了点头,沉声道,“如今临羌城城门尽数封锁,他们是彻底打算严防死守了,若想要与这二位取得联系,大概还得我们两个亲自跑一趟。”
“不急。”郁迩阅览着木案上的资料,淡声道,“先在此地驻扎,按兵不动,几日后我们再去。”
罗令耀述想也不想便明白了郁迩的用意,南郡军队耗在城外,城里人便会自乱阵脚,不明白南郡的用意,给予百姓和朝臣权衡利弊的时间也会更长,届时他们再去游说,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事情暂时商讨下来了,两人挨着坐在木案旁,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罗令耀述垂眸看着郁迩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笑了笑。
郁迩牵着人站了起来,坐在了榻前,“在笑什么?”
罗令耀述侧眸看了一眼他,悠悠道,“我在想,倘若那时你没有以身犯险,而是直接强攻的北楚,褚氏必定会派我前来迎战,我们若是真的成了对立面,还不知道结果又会是怎么样的。”
郁迩默了片刻,轻声笑道,“没来北楚之前,其实,我就已经想过要怎么对付传闻之中凶狠暴戾的顾大将军了,我了解你的处境,明白你为将的心志,当时也是存了招降的心,或财或权,或是其他你所在意的。”
“有好处?”罗令耀述低声笑道,“那我不是亏了?”
郁迩揽着他的腰,让人往自己怀里靠了靠,“以后会以聘礼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