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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谢宗瑜突然脸色阴沉,竟将满案的奏折扫落在地。
他熬红的双眸里,盛满了怒气:“满口的皇后仁德,皇后仁德!朕不过是让她冷宫思过几日,满朝的文武竟纷纷上书,她昭家好大的威望!”
伺候的太监五体投地的跪着,瑟瑟发抖:“陛下息怒。”
良久,殿外雨声渐大,谢宗瑜终于松了松眉宇,他走至一幅画前,背手而立。
这幅画,是我进宫成婚第二日谢宗瑜画的。
我出身将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就连题字也是他的亲笔。
而我只留下了一枚玉佩,摆在画的旁边。
那是他们昭家世世代代留给儿郎的信物。
我缓缓抬手,看着画中自己的样子恍惚了好一阵,险些看入了神。
当时快意潇洒,连笑都十分张扬。
如今……
忽闻谢宗瑜低声问:“你也觉得,是朕错了吗?”
我一愣,太监连忙道:“陛下乃一国之尊,行事自有考量,皇后娘娘和大臣们自会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
我嗤笑,用命来明白吗?
殿外的风雨将歇,天光渐亮。
谢宗瑜悠悠开口:“摆驾,去冷宫。”
我眼底的光微微晃动,心底划过一丝报复的爽意。
他终于想起我了么?可是我已经死了。
谢宗瑜的龙撵很快,不多时便到了冷宫门口。
谢瑟的殿外,落满尚未清扫的枯叶。
谢宗瑜踩上去,簌簌作响。
我不由忐忑,他与我没了气息的躯体只有一墙之隔了。
却不料,谢宗瑜很快便停住了步伐。
我抬眸顺着他阴沉的视线看去,朱门上,赫然贴着我一封血书——
“今生缘已尽,此生不复见。”第4章
“此生不复见……”
谢宗瑜凝着血红的字迹,挤出凌人的寒意:“很好,那朕便如她所愿!”
他甩袖离去,独留我一魂愣在原地。
这宣纸上的字,分明一眼便能看出来不是我所写。
我闭上酸涩无比的眼睛,苍白的脸上却扬起一抹苦笑。
可笑啊,无论何时都心思缜密的谢宗瑜,竟会被如此拙劣的手段所骗。
“我的字,可是你亲手教的啊……”
我终于体会到,何为杀人诛心。
等回过神时,我才发现谢宗瑜的龙撵,已来到柳芸儿的宫殿外。
龙撵尚未落地,柳芸儿就已抱着一个锦盒迎了上来。
“陛下!您怎么来了,臣妾刚做了糕点,正要给您送过去。”
我看着谢宗瑜阴沉了一路的脸色,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他下了龙撵:“那朕便尝尝芸儿的手艺。”
说罢,他执起柳芸儿的纤手走进了进去。
殿内,袅袅龙涎香,满室香甜。
柳芸儿拈起一块奶团亲手喂到谢宗瑜嘴边,他眉头不蹙,便吞食下去。
我明明记得,谢宗瑜不喜甜食。
以至于嗜甜如命的自己,最后连最清淡的乳茶都戒了……
我坐在男人对面,看着他屈指勾过柳芸儿俏挺的鼻梁:“芸儿当真心细手巧,无人能及。”
接着,他的视线被桌上柳芸儿绣好的锦囊吸引。
我瞬间定住,视线不由下移,看向了他的腰间。
当初我赠予谢宗瑜的定情锦囊里,放着的是他们二人结发的青丝。
我心底泛起微小的涟漪,如清风刮过。
没想到,他竟还留着。
却不曾想柳芸儿从他手中拿回锦囊,醋声道:“臣妾笨拙,不及皇后娘娘手巧。”
未等她话落,谢宗瑜抬手便扯掉腰间的锦囊,随手扔给了一旁的太监。
“赏你了。”
随即,拿过柳芸儿手中的锦囊亲自别在腰间:“日后朕只戴爱妃亲手做的,如何?”
柳芸儿一脸羞涩地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半推半就:“陛下,还有人在呢。”
谢宗瑜抬眼冷睨太监一眼,见他支支吾吾没走:“还有何事?”
太监连忙开口:“陛下,皇后娘娘胞弟,昭岑昭校尉在殿外求见。”
小岑?
他怎会突然进宫?
谢宗瑜嘴唇翕动,语调散漫:“不见。”
太监神情为难,略显紧张:“陛下,昭校尉好像有急事要禀。”
我心中一颤,莫非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还是说和北疆的战况不容乐观?
可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只希望只是自己的猜测。
然而我心中的不安仍腾腾加剧。
可谢宗瑜还是一口回绝:“让他在殿外候着!”
太监自此再不敢多言。
我哪怕心急如焚,却无奈离不开他半步。
只能看着谢宗瑜与柳芸儿悠哉下棋。
直至五局后过,谢宗瑜随意提了一句:“叫人进来吧。”
谁知,太监却禀:“陛下,人已经走了,似是昭夫人出了事。”
我如遭雷击,母亲怎么了?
这个念头一起,我就被莫名的力量拽离了谢宗瑜。
再回过神时,人已到了昭府的门外。
抬眼,府门前挂满了白绫。
而本该守在门口的小厮也不见人影。
一股冷风刮过,我径直穿过外堂,内院,心里的不安越发剧烈。
刚到内堂,就见堂前摆着两口黑压压的棺材。
我顺着棺材往上,那上面的两个灵位赫然写着——
镇远大将军昭穆尧之灵位,膘骑大将军昭宴之灵位!
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兄长!第5章
我怔在原地,如轰然雷击。
怎么会这样?
大哥前几日进宫时还好好的,也未听闻他禀报有何战事。
父亲更是常胜将军,驻守边疆十载,从未有一败。
怎就……!?
我四处张望,却未见母亲。
灵堂前,只有弟弟昭岑跪在父兄灵位前焚烧纸钱。
我看不到见他的脸,只听他抽噎地说:“是小岑无能,见不到陛下,也没有将阿姐带回来,让你们再见最后一面……”
“我倒希望她永远都别回来!当了皇后有何用,从未替昭家说过一句话,做过一件事!”长嫂发髻散乱的的闯进灵堂。
往日里娇媚的容颜上,此刻满是泪痕。
我鼻尖只余酸涩。
昭岑也在这时回过头,仅仅一眼就几乎叫我肝胆分裂。
曾经意气风发的弟弟,此刻竟早生华发,哪还有半点少儿郎模样!
我看着他搀起摇摇欲坠的长嫂,哑声劝慰:“嫂嫂慎言,阿姐有她的难处。”
我却满含苦笑,不,长嫂说的没错,我确实无用!
贵为皇后,不曾给家族带去一丝荫蔽!
身为昭家女,连父兄也不能庇佑分毫!
身为阿姐,更是不能让自己的亲弟依仗!
最后更是,连区区宠妃都能将我毒死冷宫,无人知晓!
我跪在父兄灵前,字字泣血,放声恸哭。
长嫂直接踩过我魂体,尖声反驳:“她有何难处?难得你大哥进宫想托她进两句良言,她却避而不见?还让陛下托词在冷宫受罚,草草打发了他!”
“你父亲边疆受敌军围困,不得不派人传信求她让陛下增援,结果却是毫无音讯!”
“可怜你大哥,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带着亲兵去支援你父亲,仅五千人马如何与十万大军厮杀——”
我不可置信地怔跪在地,为何这些,我都一无所知!
不肖细想,弟弟昭岑咬牙挤出的话更让我愧疚:“但父兄英烈,死得光荣!我们昭家无愧陛下,也无愧南越万民。”
长嫂浑身颤抖:“可他们都死了!死了,这英名又有何用?!”
我拳头紧握,指尖掐进肉里。
长嫂说得没错。
死了,这一世英名又有何用!
谢宗瑜是穿便服来的,悄无声息。
他缓缓走进灵堂,驳斥了大嫂的话:“两位将军皆为南越而死,为大义而死,是万民表率,赤胆忠心当万古流芳。”
他停顿片刻,又缓缓开口:“如今边疆无将,昭校尉,朕要你三日后,任边疆主帅,替你父亲和大哥守住边疆,你可愿意?”
调昭岑出京?!
我已经死了,如今昭家只剩下昭岑这一子。
若是再出什么差错,谢宗瑜是要让昭家断了香火吗?
这与灭族有何区别!
前所未有的酸昭与愤怒缠绕在我的心头,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恨意!
皇命不可违,昭岑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