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婳阮慕远(上官锦婳阮慕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上官锦婳阮慕远最新小说_笔趣阁(上官锦婳阮慕远)
上官锦婳被动静吸引,扭头一看,就见阮慕远带着一张大红的狐狸披风走了过来,还俯身蹲下,垂眸替她盖上。
“宴知?”
凝着男人熟悉的剑眉星目,她控制不住欣喜握住他的手:“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昨日的冷酷,是你装出来给别人看的,对吗?”
话落,阮慕远忽得抬眼,眸光寒冷如冰:“玉玺在哪里?若你不说就要受罚。”
“上官锦婳,你生来没有受一点苦,劝你还是识趣一点。”
上官锦婳僵住,难以置信地红了眼眶。
她努力地在他这双黑眸里寻找,却发现没有一丝温情。
这么多年……他们相知相伴,琴瑟调和,人怎么能说变就变?
还是说……从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对她从来没有半点感情?
脑海思绪翻滚,她一点点抓紧男人的手,缓了很久才哽咽挤出一句:“宴知,这些年,你真的爱过我吗?”
话落,阮慕远一点点掰开她的手,凛目盯着她,薄唇坚定又残忍吐出两个字——
“从未。”
第2章
‘从未’二字如同利刃,狠狠扎进胸膛。
上官锦婳一瞬疼得无法呼吸。
但她依旧强撑着挺直脊梁,忍着鼻尖酸涩。
她是大景的长公主,是先皇最疼爱的女儿,就算落到这个地步,她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低头。
“玉玺在哪里?”
男人又一次质问。
上官锦婳直盯盯地看着阮慕远:“我身上没有玉玺。”
男人站起身,眼眸微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微动:“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得罪了,来人!”
上官锦婳被人带出,架在受刑台上。
“啪——”
狠狠地一鞭打下。
白色的囚衣瞬间渗出血迹,上官锦婳疼得额头冒出冷汗。
阮慕远几步上前,修长的手指如曾经欢好那样,温柔托起她的脸颊:“疼吗?疼就把玉玺交给我。”
上官锦婳却咬死不吭声。
“那就继续。”
他面无表情退到一边,抬手示意下,狱卒上前挥打得更是凶狠!
“啪!啪!啪——”
鞭打声传遍整个天牢。
阮慕远自始至终冷漠看着。
血痕一道又一道,冷汗湿透了鬓发。
但上官锦婳却没有流泪。
她咬牙撑着,眸色一直凝在不远处挺拔的男人身上,她想看看,阮慕远到底会不会心疼她?
可等到她意识昏沉,阮慕远都没有再向她走来。
昏沉中,她又梦见了和阮慕远大婚。
红烛摇曳的大红婚房内。
阮慕远把她抱入怀中,承诺——
“岁安,如果不是你冒着砍头的危险救我,我早就是一介亡魂,我此生绝不负你,若违背此话,天打雷劈!”
“轰隆!”
春雷咋响。
上官锦婳赫然惊醒。
“哗哗哗——”
外面响起春雨,冷风裹着雨丝从窗外吹进,凉透四肢百骸。
牢房空荡荡,阮慕远早就不在了。
身上血痕都没有上药,她一动就钻心地疼。
打开系统,才发现系统面板一片灰——
【系统重启休眠中】
所有的系统功能都用不了。
这痛,她得自己挨过去。
刚关闭面板。
“咔嚓!”
牢房门又被打开。
她还没扭头去看,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
“阿姐,你的骨头真硬。”
片刻,穿着明黄龙袍的慕容弃,含笑慢悠悠走进来,他浑身上位者的威仪,再也没有半点从前的尊敬。
上官锦婳忍痛缓缓坐起,凝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她的印象里,他还是那个立了功,无论得到什么奖励,总爱拿给她,总爱挂在嘴边说:“天大地大,皇姐最大。”
当初那个纯良的少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是说,他也是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一个一个……是他们演技太好,还是自己太蠢?
“为什么?”
“是我带你出冷宫,是我教你为君之道,也是我向父皇举荐你为太子,竭尽全力助你登上皇位……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掏心掏肺溺宠的弟弟,如今的新皇却收起了眼底的笑意。
一字一句砸下——
“阿姐,要怪就怪你太聪明了,连父皇都叹息你不是男儿,卧榻岂能容他人酣睡,你必须死。”
上官锦婳心头一刺,眸光失望又愤怒。
自己若真的觊觎皇位,又何必把他推上皇位?
慕容弃缓缓蹲下,顶着她愤怒视线蹲在她面前:“何必这么执着呢?把玉玺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有个痛快的死法。”
上官锦婳忍着情绪:“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慕容弃却嗤笑一声,悠悠站起身:“比起这个,你难道不该问,阮慕远是什么时候背叛你呢?”
上官锦婳心一颤,眼眸微垂,沉默不语。
见她浑然不在意,慕容弃眼中闪过一丝阴沉,抬手招来牢房外等候的太监:“给朕把东西端进来。”
很快,一个太监托着一盏酒走到上官锦婳身边。
接着,她就听慕容弃漫不经心砸下一句:“阿姐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夫君阮慕远今晚大婚,他特地托我给你送来他的喜酒。”
第3章
红色的酒杯,刺得上官锦婳伪装的镇定倏得破裂。
“嘭!”
她忽得打翻酒杯,红着眼一字一句:“我跟阮慕远还没和离,他要娶谁?”
见她动怒,慕容弃反而笑了。
父皇总说,为君者,要喜怒不显于色,叫他多和皇姐取经。
如今,上官锦婳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要是他的好父皇泉下有知,会不会气得棺材板都盖不住?
“你以为你还是权倾朝野,杀伐决断的长公主?不过是一个死囚,谁还在乎和离没和离?”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阮慕远要娶的是当今淑太妃之女,素来善良贤惠的三公主慕容卿!”
“咚!”
上官锦婳的心仿佛又被狠狠敲了一锤。
“他要娶的……是那个笑起来腼腆,一心要出家的三妹?”
“这不可能!”
三妹天真烂漫,来长公主府看望她也从不和阮慕远多说一句话,哪里有半点私情的样子?
“有什么不可能?当年要不是你设计害了楚家获罪,棒打鸳鸯,慕容卿怎么会想着出家?他们这婚约,还是阮慕远亲自求旨。”
一字一句,刺得上官锦婳浑身无力。
她恍惚地瘫软在地上。
连慕容弃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夜色渐深。
刺骨的寒气阵阵袭来,上官锦婳又冷又痛。
她抱紧自己缩在角落,脑袋昏沉。
成婚多年,无论是身体,还有为天下苍生,河清海晏的抱负,她和阮慕远那么合拍,他们是彼此的知己……
阮慕远怎么会和慕容卿搅在一起?
也不过了多久——
“哗啦!”
一桶冰水浇来,上官锦婳从昏沉中惊醒。
单薄血污的囚衣瞬间湿透,秀发滴落水珠顺着鬓发划过苍白的脸颊,冻得上官锦婳不受控发抖。
“皇姐,你现在可真狼狈。”
话落,穿着公主大婚礼服的慕容卿走进牢房。
视线相对,看清慕容卿的得意炫耀,上官锦婳心头不再有任何期盼。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我竟然看错了你。”
“你看错的还多着呢。”
慕容卿一改在她面前温柔乖巧的模样,趾高气扬:“你猜,你那个八个月早产而死的孩子,是谁害的?”
心头一寒,眼中伤过刻骨痛楚。
和阮慕远新婚次月,她就有孕,她高兴极了,做什么几乎都是小心翼翼,可怀胎八月时,孩子却莫名流掉……
这是她一生的痛。
这时,头顶上方又传来畅快又恶毒的话——
“你还记得当时我给你的那盘点心吗?点心是我做的,可药是你一心护着的皇弟给的,然后被你满心爱慕的夫君,一点点喂下去。”
上官锦婳心头一震,气血翻涌:“原来是你们……”
当初府医诊断,说是她身体不好,劳累奔波才导致孩子没保住,可没想到竟然是他们联手害死的。
她的孩子……
还没等她缓过神,又听到慕容卿撂下话。
“我今天来不是为你叙旧,而是为我夫君分忧,听说你不肯交代玉玺在何处,夫君他仁慈,我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慕容卿微微抬手,“来啊,把人带上来!”
“嘭!”
一个浑身鲜血的人被扔在上官锦婳面前。
竟是一直伺候她的乳嬷嬷!
“嬷嬷!”
上官锦婳踉跄地要上前,却被按住。
“放开我!”
身上的鞭伤因为挣扎又出血,她顾不上这些,只满眼心痛望着不远处的血人。
“你们要做什么冲我来,伤害无辜的人做什么?!”
“皇姐,救人就要有救人的态度,听说你膝盖硬得很,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下跪的样子呢?”
慕容卿畅快笑着,眼中浮现嫉妒。
“父皇疼你,甚至免了你的跪拜礼,这让我一直很不舒服,都是公主,凭什么你就高人一等?”
“如果你现在跪下,对我三拜九叩,我便饶了这死老太婆的命,怎样?”
上官锦婳挣扎着,拼死忍着眼中的热意。
就在她要开口妥协自己,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忽得颤巍巍撑起声,沙哑哭喊:“不!岁安殿下,您不能……”
“您是先皇最喜欢的公主,怎能为了老奴向这个洗脚婢生出来的贱蹄子下跪!”
“放肆!”慕容卿怒火中烧,虽然她的母亲确实给上官锦婳的母后洗过脚,但她最讨厌别人提及她的出身。
“来啊!给我割了她的舌头!”
“不——”
“咔嚓!”
拼着断手的疼,上官锦婳扑到嬷嬷面前,挡住拔刀的侍卫。
“慕容卿!你住手——”
她忍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