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城，黑惨惨的天空响起一道闷雷，像是随时都可以来一场暴雨。
半个小时后，韩尧出现在警局，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和裙子上的血迹，眼睛眯了下。
“先送你去医院。”他沉声道。
桑妩低着头，轻摇：“我没事。”
从女警的口中韩尧得知，桑妩身上的血是林牧的，她把人捅伤了，目前是正当防卫还是其他，需要等林牧的伤情鉴定和口供。
韩尧保释了她，还开车把她送到了单元楼下。
桑妩一路上有些走神，车子都停下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家了。
韩尧瞥了她一眼，手肘搭在半降的车窗上，点了支烟。
桑妩回过神，跟他道谢。
他随意的“嗯”了声，手指轻弹香烟，灰烬落在窗外。
“我想抽一根。”桑妩说。
韩尧眉头轻挑，玩味的将手中的烟递给她。
她不是……要他手里的烟。
但，好像解释也是多余。
桑妩拿过来，学着他的样子猛吸了一口，然后就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他就在旁边，也不管她。
就只是将她手里的烟重新拿了回来，掐灭。
“上去吧。”他赶人。
他自始自终都没有安慰她一句。
桑妩抿了下唇：“……你答应过，要帮我的事情，还算数吗？”
韩尧扯了扯领带，“姜小姐，没进去，就不是做。”
他说：“顶多是相互慰藉。”
天空劈开一道闪电，映照出桑妩此刻有些苍白的脸。
下雨了，雨势来的很凶。
“雨天，开车不安全。”桑妩想这大概都是老天在给她契机。
闭塞的车内，韩尧却让她坐上来。
桑妩觉得，韩尧的正经都是表面上的，他骨子里实际上都是蔑视普世行为准则的野性。
喜欢感官上的刺激。
哗哗的雨水敲打着天窗，也敲击着车身，他捂着她的嘴，让她感受时刻都可能被人发现的巨大紧张感。
一辆车子匆忙停靠，车上下来的男女用包顶在头上，急急往楼上跑。
桑妩看到跑出去两步的女人好奇的回了头，打量了两眼。
虽然明知道前车窗已经被雨水模糊肯定看不到什么，但桑妩的羞耻心依旧让她想要躲避。
“唰”，“唰”。
韩尧碰到了雨刮器。
桑妩无暇再去关注车外，整个人都钻到了他的怀中，尤其不敢露脸。
回到楼上，桑妩累到整个人都倦怠起来。
韩尧却有种疲惫消解后的气定神闲。
“你答应要帮我的事情……”
正在喝水的韩尧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无意成为你报复前男友的工具。”
桑妩产生了一种极大的不好预感。
她对他是存了点利用的心思，但——这不是他原本愿意的交易么。
“你答应过我陪你两次，就帮我。”
“男人要做那事前的话，没几分可信。”韩尧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二十万。”
他要用钱敷衍，跟戏耍她没什么两样。
桑妩不可能收这个钱。
她心一横：“……我如果是，喜欢你了呢。”
韩尧眸色深深：“是喜欢还是利用，你的演技需要再精进的不是一点。”
他轻易戳破她的心思。
桑妩觉得碰到这么个出尔反尔的男人，她真的时运不济。
“我没，那个意思。”她委屈的低下头。
韩尧摸了摸她的头发，冷淡着：“让男人听话办事的本事，你该好好学学。”
不是上个床就能办成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