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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清醒了,却更加茫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她刚高考完,考得一言难尽,爷爷和爸爸怕她难过,禁止陆阔和家里其他人问她考得怎样。
她其实一点也不难过,反正国外的学校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和阮阮的学校在同一个区,她在逛商场,要给阮阮买礼物。
然后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是遇到地震了吗?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是地震了,因为车开出去几分钟之后,又一个颠簸,还好男人紧紧护着她,没让她从担架床上掉下去。
这么一想,心里害怕极了,头更痛了,娇气的她一点痛都受不了,
“吹吹,我要吹吹。”她朝男人喊。
穿着军装,应该是爷爷派来的人,所以她完全没有了顾虑。
宋京野一愣,只好照着她的吩咐,小心翼翼轻轻吹着她的额头,她的睫毛上沾着泪水,哭得一颤一颤的,他想帮她揉一揉,但又担心她脑部的伤,不敢揉,只能轻轻吹。
男人俯身时,有一种阳刚的气息整个笼罩着她,温柔的风吹着她的额头,好像真的缓解很多,没有那么疼了。
而且不管外边再怎么吵闹,她的心也无比安定,渐渐再次陷入昏睡状态,但抓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医院里兵荒马乱,住院楼已被震得倾斜,门诊前的圆柱呈倒塌状态,不仅无法收治伤员,还在倾其所能把病患从楼里转移到安全地带。
宋京野只好把垚垚送进这次随救援队一同前来的军医处。
他这次来,不属于救援队,也没有公职在身,纯属个人行为,当时在京,正要睡觉,看到新闻说A县发生地震,那刹那,只知道垚垚在A县拍戏,什么都顾不上想,马上驾车回军部。军部已经在组织救援团队飞过来,这个军队是专业做救援的,他便也跟随过来,一路开了绿灯,所以才能第一时间找到垚垚。
他的人去找保姆和小咕噜,他则先带垚垚就医。
只是灾情严重,即便他没有公职在身,但这个情况下,也无法只顾着垚垚,所以把她安顿在军医这边,便转身要走,去参与别的救援了。
一见她要走,陆垚垚马上再次抓紧他的手,泪眼汪汪看着他,她害怕,也无助,不知这里是哪里,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唯一熟悉的人只有他,只能依赖他。
他不是爷爷派来保护她的吗?所以她依赖得理所当然。
宋京野看她这样,心里一软,只好坐在她身边陪她等医生检查完再离开。这里通讯已经完全中断,所以检查的间隙,他安慰:“放心,小咕噜和保姆都很安全,只有一点皮外伤。顾阮东那边应该也很快会赶过来。”
陆垚垚皱着眉,什么小咕噜?什么顾阮东?
她完全听不懂。
但是脑袋嗡嗡作响,不时传来的刺痛,让她无法想太多,本来也就不是爱想问题的人。
“我头好痛。”她好怕会死在这里,她死了,爷爷该多伤心。
在这忙乱的地方,军医这边搭的帐篷同样是简陋的,只能处理一些外伤,没有机器,无法给她做脑部的精细检查,只能通过她的意识来判断伤情的严重。
虽然很痛,但是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眼下这种情况,医生能顾及的只有那些紧急有生命危险的,先抢救,她这样的,此时就按常规药给她输上,找个安全的病床给她静养。
输上液,她睡着了之后才松开了宋京野的手。
宋京野交代医生几句之后,匆忙离开去现场了。
顾阮东和陆阔一行人赶到医院时,看到翠萍抱着小咕噜时,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下。
一向对爸爸没太多热情的小咕噜,此时似乎也感应到这是一场特别的见面,破天荒地冲他伸手求抱抱,似乎有些开心,又有些焦躁。
顾阮东眼眶有些发热,急忙把他抱在怀里,但来不及安抚他,只问翠萍:“垚垚呢?”
翠萍也找了一个上午的垚垚,但这里太乱,她又要保护着小咕噜,所以没法仔细挨个去找。
地震时,她和两位育儿嫂还有小咕噜,在垚垚隔壁的套间,三人第一反应也是护着小咕噜,但是震感太强,不免都被或大或小的家具砸到,踉跄着都摔倒在地。
第二部《东土大糖》第215章 失忆
想逃却又站不稳,尤其要护着小咕噜的情况下,三人只能找个三角区躲着,把小咕噜放在中间护着,等好不容易,终于不再震动了,但是她们却被一个倒下的柜子困在了那个三角区,后背都或多或少受了伤,根本推不开那个柜子,而且也不敢轻易乱动,怕引起二次伤害,唯一庆幸的就是小咕噜没有受一点伤,而且不知该用有大将之风来形容还是怎么形容,竟然还睡着,一点都不被影响。
等所有余波都平息之后,翠萍开始喊垚垚,喊了好几声,却是毫无动静。
一夜格外的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外边有动静,有人来救她们了。
所以从事发到现在,翠萍始终没有看到垚垚。刚才两位育儿嫂也去医院帐篷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只知道她被救走了。
顾阮东听到翠萍的话,脸色又变得铁青,刚落下的心,再次悬起。许是他的身体太紧绷,不自觉勒紧了怀里的小咕噜,导致他哇哇大哭起来,他一哭,气氛陡然变得伤情。
顾阮东一边安抚他,一边准备继续找人。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一看是宋京野的电话,他便接了。
那边也是简明扼要,“给你发定位了,垚垚在我这边,你们过来。”
宋京野在工作场合或者办正事时,语气一向威严,这让顾阮东他们更加紧张起来。
把孩子交给翠萍,又留了大舫的人在这照看之后,马上按定位开车过去找宋京野。
宋京野上午安顿好垚垚之后,就参与到救援之中,此时信号通了,接到军医的电话之后,才回来,身上军绿色的衣服灰扑扑的,黑色靴子上沾满了泥,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当然,虽脏,但不狼狈,在这个环境下,反而英雄气息扑鼻而来。
顾阮东只朝他点了点头,便大步走向垚垚。
陆垚垚输了一个上午的液,好了很多,此时正在清醒了,躺着,忽然看到一团黑影朝她跑了过来,她本能地用手挡住了对方,心里惊吓得不行,下意识就转头去找那抹军绿色的影子。
“垚垚。”顾阮东见到她,自然是想把她紧紧抱紧怀里,从昨晚到今天,那种可能要失去她的感觉几乎淹没了他,此时劫后余生,只想抱着她,才有真实感觉。
陆垚垚哪见过这样的人,一个陌生男人红着眼冲过来要抱她,她吓得惊叫出声,更加用力地推开他。
一用力,就觉得头晕目眩,脑子又隐隐作痛。
“京野哥!”她喊宋京野,刚才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难怪觉得眼熟,小时候一个大院长大的。
只是,她奇怪,他好像长得有点成熟。
陆阔是和顾阮东一同过来的,但是他在后面和宋京野了解情况,也给顾阮东他们留空间,毕竟吓得不轻。
结果听宋京野面色凝重地说完陆垚垚的情况,再看她那么抗拒顾阮东,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失忆了?”
“只记得18岁之前的事?”
“连顾阮东都忘记了?”
他一叠声的追问,看到宋京野点头之后,依然是不可思议,这都什么事?
“医生怎么说?”
“这里条件简陋,无法做进一步的检查,我联系空军那边,会尽早把她送回森州去检查。失忆,可能是惊吓过度暂时的,也可能是因为摔了,伤到了神经,总之现在还不好判断。”
“但是她刚才说不回森州,要回京,想爷爷了。”
以她现在的记忆,森州对她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当然想回京了。
“京野哥。”
那边陆垚垚又无助地叫了他一句,整个人缩在床侧,看到顾阮东很是害怕,依然是觉得这人长得有点眼熟,但又很陌生。
她是个小怂包,害怕不仅是因为他的气质,更是因为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适应。
宋京野叹了口气走过去,但陆阔先他一步过去,站到陆垚垚的面前,指着自己的脸问:“我,你亲哥,认识吗?”
陆垚垚看到他,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哥,你怎么变老了?”
陆阔的思绪瞬间跑偏,也没有多老吧?他和20出头时的变化并不大。
当然,对于18岁的陆垚垚来说,那是很大的,眉眼都成熟了。
看到陆阔,她更安心了,但是又偷偷抬眼,去找宋京野的身影,大概是觉得宋京野比陆阔更让她安心。
陆阔:“还记得我就行,不错,18岁的少女。”
他别的不敢多说,因为刚才医生说,现在尽量别去刺激病人,等做个全面检查,病情稳定下来,再看情况。
所以,谁也没敢说她的病情,没敢跟她说她已经结婚生子了,眼前她害怕的男人,正是她的老公。
顾阮东没说话,看到她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