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温漓傅凌川的言情小说讲的是什么-正版小说全文阅读
傅凌川取出刚才同事从温漓手上取下的婚戒,把两枚戒指拼到一处。
上一次两枚戒指合成这样一枚,还是在他们新婚前夜。
那时二人一起躺在草坪上,温漓倚在自己怀中,不厌其烦的把玩着两枚戒指。
“师兄?”
白悠悠凑上前去,看见两枚合在一处的戒指,脸色有些难看。
“师兄,温姐已经去世了,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
她说着,靠傅凌川越来越近。
就在她几乎半个身子都贴到傅凌川身上时,傅凌川忽然站起身。
白悠悠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师兄!”
她娇嗔到。
傅凌川却好似没看见她的狼狈:“出去!”
白悠悠不忿的走出了傅凌川的办公室。
等到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傅凌川深深闭上眼。
可他立马又睁开眼睛,一闭眼,眼前便是温漓手术布下毫无生气的模样。
他痛苦的捂住头,温漓的笑眼、泪目,宛如幻灯片一样一帧一帧在眼前闪现。
傅凌川狠狠捶打着自己的太阳穴,好像这样肉体上的痛苦能使他精神上的痛苦略微减轻。
从昨天到今天,他一刻也无法闭眼,好像他一闭眼,温漓就会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直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傅法医,我们已经锁定了嫌犯。”
◇ 第十三章
傅凌川布满血丝的眼睛一下子睁开。
门外的声音却没有停下:“我们已经尸检完毕,温律师……可以入土为安了。”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大甚至带倒了沉重的办公椅。
殡仪馆里。
温漓的脸已经被入殓师打扮的安详。
她躺在哪儿,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傅凌川紧盯着温漓的脸,好像她下一瞬就会醒来。
“傅先生,要今天火化吗?”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一连问了三遍,身前的男人却恍若未闻。
“先生?”
傅凌川又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冷硬的不像话。
“今天就火化,明天举行葬礼。”
他说完,抬步便向外走去。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小声嘀咕:“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连多停几天的钱都不舍得出。”
“你看他老婆死了他都不难过,说不定早就感情破裂了。”
这些议论落进傅凌川的耳中,却好似隔了一层薄膜。
他没有理会这些言论,而是脚下生风。
殡仪馆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每次发生命案,都要来这里的解剖室进行解剖。
二人刚结婚的时候,温漓没案子的时候,单位找不到他,就来殡仪馆找他。
解剖尸体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常常要进行八九个小时。
温漓就坐在殡仪馆外面的石凳上,耐心的等他。
他走到殡仪馆外的石凳前,放缓了脚步。
昨天刚下过雨,石凳上还带着些微潮气。
傅凌川轻轻摩梭着石凳。
他坐在石凳上,坐在从前温漓等他的地方。
朝前看去,一片郁郁葱葱的花草,颜色繁杂。
傅凌川摸了摸手上的婚戒,那个小巧的女戒他绑成了项链挂在脖子上。
他一直坐到天黑,看夕阳缓缓下沉,世间一切没入黑暗。
天黑后殡仪馆更显得阴森恐怖,可是傅凌川这一刻竟有些希冀。
他希冀能在某个角落看见温漓。
作为法医,傅凌川一直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在此时,他竟然荒谬的冒出这样的念头。
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殡仪馆本来就在郊区,周围安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傅凌川毫不畏惧的闭上眼,就在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好似一双温柔的手掠过他的面颊。
“你来过对不对?”
傅凌川低声喃喃。
第二天是温漓的葬礼,因为殡仪馆筹办的匆忙,所以一切从简。
温漓父母双亡,来吊唁也都是同事、同学、朋友。
来的宾客无一不惊诧,本该站在灵前答谢宾客回礼的家属区空无一人。
引得众宾客议论纷纷。
“我听说温漓不是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吗?怎么她都死了也没看见他老公的影子?”
“嗨,我早就听说温漓和他老公貌合神离。”
“你们忘了,前些天温漓不是才上头条新闻吗?说不定就是因为她出轨,所以他老公嫌丢人才不来的。”
这些细琐的议论声被一道男声打断。
“举头三尺有神明,逝者为大,各位说话还是注意点好。”
周青奎抱着一束白菊,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
◇ 第十四章
周青奎一出现,议论声短暂的消失了一瞬,但很快又变本加厉的响起。
“这是温漓老公?”
“你什么眼神,他明明是经常上新闻的周青奎律师,很出名的!”
周青奎没有再理会这些窃窃私语。
他径直走到温漓灵前,献上那束洁白的菊花。
外面下着雨,菊花上沾染的雨水仿佛泪滴。
直到葬礼即将结束,身为死者家属的傅凌川依旧没有出现。
一把把黑伞在檐下撑开:“可怜温漓大学的时候可是我们专业第一,没想到竟落了个英年早逝的地步,甚至连老公都没来送她一程。”
一辆辆车子排着队从殡仪馆离开,车灯划开雨幕,轮胎带起一阵泥水。
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是在平凡不过的一天。
周青奎走的时候,整个大厅已经空无一人。
他踏着积蓄了一天的雨水,撑开厚重的黑伞,在最后朝着温漓笑得没心没肺的遗照望了最后一眼。
好像要把人压垮的雨幕之中,一辆宾利车一直没有动。
车门紧闭着,一抹黑影掩藏在车内,雨刮器不停的工作着。
“那辆车从早上停到现在,要不要去看看?”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对同伴到。
车内,傅凌川一双不知多久没有闭上的眼紧紧盯着大厅。
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被鲜花簇拥着的温漓的遗照。
黑白照片中,她笑得那么美。
温漓死前的模样再度在眼前闪回,和照片里的温漓笑着的模样交叠,傅凌川狠狠揉搓着太阳穴。
雨越来越大,雨刮器再快,傅凌川也要看不清温漓的脸了。
他没有走下车的勇气,就好像他一旦踏足温漓的葬礼,那么她的死亡就成为一个既定事实。
隔着雨幕和车玻璃,傅凌川像一尊雕塑,他的眼睛不曾一刻从温漓的照片上移开。
对于从事法医行业的傅凌川来说,见证死亡是家常便饭。
可是从何时起,他对于死亡竟如此畏惧了呢?
正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傅凌川低头一看,是单位同事打来的。
“傅法医,凶手我们已经确定,是张力。”
“张力?林斐案的张力?”
傅凌川的声音骤然紧缩。
“是的,但是由于他有精神疾病鉴定报告,恐怕很难给他定罪。”
同事踌躇着说到。
傅凌川深深摩梭着挂在胸前的婚戒:“告诉我,是哪家机构开具的精神疾病鉴定报告。”
隔着手机,同事都能感觉到另一头傅凌川声音的寒意。
往往这个时候,就说明傅法医要动真格了。
“张力的辩护律师是谁?”傅凌川再度问道。
“周青奎。”
傅凌川挂断电话,当他点开周青奎的个人信息界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