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身边就躺着沈姨娘，小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这还不明显吗。”顾老太气急败坏，看着叶氏道：

“你这是早就计划好了，要用他一举铲除沈姨娘，对吧！”

玉壶脸皱成了一团，这毫无根据和证据的片面之词，顾老太和顾臣烨也能信？！

这脑袋里装的是水吧。

叶舒气得头昏，直拍扶手怒问：

“证据呢！空口无凭！休要以为你三两句话能证明什么！”

男子焦急道：“小人没有证据，是因为大夫人什么也不肯给小人，生怕会暴露与我的关系。但是大人，小人说得句句属实！若不是知道大夫人打算牺牲小人陷害沈姨娘，小人也不会供出大夫人的。”

男子一脸复杂地看着叶氏。

姜渺满脸冰霜，忽然抓起茶盏狠狠砸在他鼻梁上。

“啊！”男子痛得哀嚎，茶盏碎了一地。

姜渺声线冷戾，“来人，将这人的一只眼睛给我剜了！”

堂屋内众人大骇。

直到男子被影卫拖出前堂，呆怔的众人才回过神。

顾榕榕腾的站了起来：“姜渺！你这是干什么！要杀人灭口吗！”

“只是没了一只眼珠而已，我还给他留了一个辨认真凶，也没割了他的舌头，六妹急什么。”

姜渺阴恻恻道：“我就见不得他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娘。倒是六妹……”

“真正被欺负的是沈姨娘，六妹该恨死这人了才对。怎么我教训他六妹还站出来为他说话。不会是生怕他供出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情吧？”

“你……你……你胡说！”顾榕榕舌头打结，表情当即变了。

“我还没说完呢。”

姜渺撑着扶手站起身，直逼沈氏三人。

“今日的封赏宴是沈姨娘一手操办的，但为何真正开宴的时候，你人就不见了？”

沈姨娘趁势抹泪，躲避姜渺犀利审视的目光，哭道：

“三小姐这是血口喷人。老爷，贱妾是被身边吃里扒外的东西给害了啊！是婢妾身边的李嬷嬷，说夫人在佛堂出了事，我才丢下手里的事务前去，却不想……”

“对了。”

顾老太朝叶氏看去，“出事时你怎么不在佛堂？你不是每天那个时辰都会去读经的吗！”

叶氏：“秀嬷嬷告诉我，荻儿和姣姣在前院和顾榕榕起了争执，我担心女儿就先回了内院，有什么问题吗？”

顾老太撇了撇嘴。

叶氏扫过对她一脸不信任的顾臣烨，冷哼了声说：

“我ᴊsɢ还奇怪呢。阖府都知道我每日有两个时辰，在佛堂读经。偏偏在这个时辰，就有一个‘奸夫’冒头了，怎么就这么巧。”

顾榕榕眼珠一转，“这就是夫人的计谋！夫人要陷害我母亲，所以故意每日都去佛堂念经，就有法子让那奸夫去佛堂寻你！再引我母亲去了呀！”

她泪眼朦胧看向顾臣烨，“爹爹，你得给姨娘做主啊！”

姜渺：“可笑。谁与人私通选在前院佛堂里？生怕别人发现不了？”

“我看是这样吧。有人借我娘每日要在佛堂念经的习惯，特意找了这个人来。只可惜行事时出现差错，把自己搭进去了。”

沈涉一掌拍在桌上，视线警告地看着姜渺。

姜渺笑吟吟道：“拍桌子的声音再大，也改变不了事情的真相。”

顾臣烨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扶着额，心中累极了。

思忖了这么久，他挣扎着张口：

“事情牵涉太广，真要查起来不知要闹多久。眼下重要的是先给陛下一个交代……”

“没那么容易！”

一声怒喝从院中传来，直接盖过了顾臣烨的声音。

沈涉眼神颤动，默默咬紧了牙关。

“沛国公！”

顾臣烨张大了嘴巴，起身上去正想赔礼，叶归盛一个耳光扇了下来。

他用了极大的力道，文弱的顾臣烨直接被拍飞，咣当一声砸倒了沈姨娘身边的桌案。

沈姨娘嗬嗬喘气，慌张地往沈涉身后闪躲。

“臣烨！”

顾老太尖叫一声扑了上去。

顾臣烨半边脸高高肿起，鼻血混着口中的血一并滑落，差点没晕过去。

“沛国公怎么能这样！我儿好歹是尚书！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顾老太高喊着质问。

“尚书？”叶归盛如同煞神立在门口，挡住了照进屋内的光。

“没有本官，他顾臣烨狗屁都不是！”

“刚同我保证会好好对待婉梅，这会儿就想让她吞个哑巴亏了是吧！”

顾臣烨脑袋摇出了残影，他心中虽恨，但也怕极了叶归盛真的动怒。

含糊道：“我一定查出真凶，给婉梅一个交代……”

“用不着！越儿遣人已经把事情跟本官讲了，本官早已报到大理寺！”

沈姨娘傻眼了。

沈涉咬着牙走上前，“叶大人，家丑不可外扬。闹到官府是不是——”

“黄口小儿，还敢教本官做事？！”叶归盛眯起眼睛，声如洪钟。

沈涉面上青白交加。

“这会儿时辰还早，今日查出个真相，明日亦可跟皇帝交代。”

院外错杂的脚步声响起。

前院顿时涌入一群衙役，大理寺卿为首，看了眼顾臣烨，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

“尚书大人见谅。大理寺已经受理了国公爷的案子，本官特来拿人。”

衙役拖着被挖掉一只眼睛的男人往外走。

“不！不要抓我！”

沈姨娘身边的李嬷嬷也被押了出来，哭哭啼啼地被拖走，声音远远传来：

“姨娘救老奴啊！”

堂屋内寂静一片，顾榕榕已经吓傻了，沈姨娘忍不住哆嗦。

大理寺卿道：“请诸位移步大理寺。时间紧急，本官立即升堂审讯，尽量在落日之前查明真相。”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大理寺去。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尚书府的事已经发酵到满城皆知。

按理说这种事，关门审案比较好。

叶归盛偏偏不，大手一挥，“公开审！”

顾臣烨已然麻木。

丢人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大理寺前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其中不乏不好意思来看，暗中遣小厮来的达官贵人。

大理寺卿清了清嗓子。

“升堂！带嫌犯！”

第249章沈氏被休

男子被衙役押在堂上。

大理寺卿：“堂下报上姓名！所犯何罪速一一讲清！”

“小人赵三石！家住三胡同，有个妻子叫慧娘，她就躲在娘家！这事儿小人跟她讲过，大人可以找她来！！”

赵三石三言两语，便把妻子娘家的住处报出来了。

大理寺卿吩咐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