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别这么说。”苏薇身旁的女孩子软软开口说道，说完，还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向暖，致歉道：“不好意思，我妹妹不是在说你。”
说话间，她看着向暖，眼底闪过探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孩看着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苏薇嘟着嘴道：“姐姐，跟这种人有什么好道歉的，穿得那么穷酸，一看就是个穷鬼。”
说着，眼神上下打量着向暖，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时，眼里闪过嫉妒，很快又冷哼一声，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穷鬼一个，来这里也只能是伺候人的了。
想着，她倨傲地抬着下巴，使唤道：“去，给我拿份点心来。”
向暖随意掷着铜板，挑眉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不然呢。”苏薇鄙夷地看着她，“这里除了你，还有什么下人吗？”
下人？她可真够高贵的啊。
向暖眼底闪过冷意，面上依旧带着笑容，扭头看向牧野说：“那就麻烦沈总了。”
毕竟，她现在离不开他，让她去，也就是让他去。
她手背在身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薇，目光扫过她身旁的苏雪，笑吟吟说道。
听到她的话，苏薇这才注意到她身旁的人是谁，脸色一白，瑟缩了下，哪里还有刚才趾高气昂的样子。
她下意识看了眼苏雪，见她面不改色，心也定了下来。
沈家人又如何，还不是个只剩一年寿命不到的短命鬼吗？有什么好怕的。
但目光触及牧野冷峻的面容，她还是有些害怕。
苏雪握了握她的手，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看向牧野，柔声道：“抱歉，沈总，是我妹妹不懂事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闻言，向暖歪头看着牧野，疑惑道：“沈总，你们山下的人都喜欢替别人道歉吗？为什么这个还需要替，是她自己没长嘴吗？”
“你！”听到这话，苏薇脸色一变，感觉到周围人的喷笑声时，脸更是涨得通红，怒瞪着向暖，眼里跟喷火了一样，口不择言道：“哪里来的臭乞丐，一点教养也没有。”
闻言，向暖眸光一沉，脸上还挂着笑，只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她忽而轻笑一声，道：“嘴怎么这么臭啊，你是有多久没刷牙了。”
说着，她煞有其事地捂了捂鼻子，一脸嫌弃，小拇指微弹，一道无形的符就朝她飞了过去。
“你什么意思？”苏薇气急，正要上来打她，刚一开口，忽然感觉嘴里好像进了一道细微的风，她下意识喉头滚动了下，紧接着，嘴一张，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股异味便从她嘴里传了出来，她整个人彻底呆住。
“呕——”周围，有人忽然弯腰干呕了一声，使劲捂着鼻子，看着苏薇的眼神一言难尽。
“我……”苏薇一急，又要说话，嘴里一股臭气喷涌而出，四周的作呕声更是不断。
“靠，这是吃什么了，这么臭。”有人忍不住骂道。
“刚不是说了吗？满嘴喷那啥来着。”
“呕——服务生呢，赶紧把窗户打开通通风，臭死了！”
听着他们的话，苏薇脸红了个透，想出口辩解，奈何嘴里的味道让她不敢再说，看着其他人纷纷离她八百米远，顿时脸一阵烧红，羞愤地捂着嘴跑了出去。
早在把臭气符弹出去的瞬间，向暖就布了个结界把她和牧野围了起来，此时两人都没什么反应。
见苏薇跑出去了，向暖扔了个净化符出去，空气瞬间清新起来。
憋着气的人也大喘了口气，“好家伙，这嘴怎么能臭成这样？”
说着，看了眼还站在那里的苏雪。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打得苏雪措手不及，这会儿看到周围人的眼神，她咬了咬唇，看向向暖，有些委屈道：“这位小姐，我已经代我妹妹向你道过歉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向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道歉，我就得接受吗？”
说完，她学着她的样子无辜道：“还有，我做什么了，你可别冤枉我，你妹妹嘴臭，你嘴该不会也那么臭吧。”
向暖五官精致，眼睛清亮，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干净的气息，水汪汪的杏眼看过来的时候，比她更加单纯，让人下意识就信了她的话。
闻言，旁边的人立刻后退了几步，一脸戒备，避之不及的模样看得苏雪脸涨得通红，她求助地看了牧野一眼，却见牧野目光淡淡，看也不看她这边。
她捏了捏手，有些难过地垂着头，像是被欺负了一样，转身小跑了出去，肩膀微微耸动，看样子应该是哭了。
没意思。
向暖撇了撇嘴，一想到自己之后还要跟这帮人打交道，心底就是一阵烦躁。
真无聊，看着就很无趣的样子。
还是跟沈总在一起好玩。
想着，她扭头看向牧野，见他正看着她，清冷的面容上满是看透一切的淡然，她怔了下，朝他眨了眨眼，食指放在唇间“嘘”了一声，小声道：“沈总，保密呀。”
她可什么都没干，是苏薇自己嘴太臭了。
她眼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见状，牧野眼里不由闪过笑意，转瞬即逝，“走吧。”
“嗯。”向暖跟着他走着，时不时扭头看他一眼，刚刚沈总是不是笑了。
其余人看到他们，原本是想找牧野说几句话的，但见牧野一脸漠然，踟蹰片刻，不敢上前，看着他身旁的向暖，更加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沈总好像挺护着这小姑娘的。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什么来头。
很快，拍卖会就开始了，牧野坐在第一排的贵宾席上，沾他的光，向暖也坐在那里。
今天来的人不少，也确实是有不少好东西，向暖看得津津有味，听到那些人几百万几百万地往上砸价，忍不住咋舌。
慕了。
她什么时候也能这么花钱跟流水一样啊。
等拍卖师拿出回春丹的时候，底下更是掀起了一阵高潮，向暖也来了点精神，很想见识一下这山下的回春丹是什么样子的。
听他们说，这个回春丹是一位叫宁神医的人做的，可起死回生，药到病除。
还真是挺厉害的。
叫价声不断，最终还是抵不过牧野，被他拿下。
结束后，跟着他来到后台，看着服务生捧着一个盒子走过来，向暖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牧野刚一拿到手，就转手给了她，一副极其信任的样子，看得周围人脸色微变。
向暖却一副习以为然的样子，本来他们都说好了给她看的。
她神色自若地取出里面的药，闻了下，眉头皱了皱，又意兴阑珊地放了回去。
“这药没我做的回春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