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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启二十四年,突厥联合匈奴集结十万大军攻打北境,是秦意欢带领秦家军守住了北境!”
“大启二十七年,突厥用计给北境百姓下毒,妄图瓦解北境防线,是秦意欢以身试药,才保北境安全无虞!”
“她就是大启战神,就是天下第一!就不是你们口中祸乱朝纲的罪臣——”
刚喊完,护卫便堵上了他的嘴。
男子破碎的呜咽声,如一双大手紧紧掐住我的心脏,让我眼眶涩的厉害。
纵使多年未见。
我依旧一眼就能认出,这是我自小养在道观中的亲弟弟——秦凉川!
我差点就要忍不住去拔问情剑救阿弟。
叶溪舟将我所有的变化尽收眼底,冷然问:“认识?”
我的血液骤然冷下来。
如果让阿弟在此刻与我扯上关系,将军府恐怕连最后一丝血脉也会葬送!
我强忍情绪松开了握着问情的手:“不认识。”
叶溪舟凤眸中猜疑更甚:“是吗,那本王告诉你,这是秦意欢那罪臣的亲弟弟,秦将军府的最后一丝血脉。”
我僵硬的扣紧掌心:“王爷如何得知?”
叶溪舟淡淡开口:“自是秦意欢那罪臣亲口告知本王。”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阿弟是秦家最大的秘密,我从未与任何人说过此事!
叶溪舟瞳孔一缩,声音都紧涩了不少:“你又如何得知,她不曾亲口告诉我?”
我一惊。
正思筹该怎么回答时,外面陡然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叶溪舟,还我川儿!”
随之出现在眼前的,是秦峥勋挥舞着重剑,穿着盔甲在王府护卫中厮杀的身影。
他心有顾念,剑剑留了情面:“川儿……川儿你在哪!”
可护卫却剑剑都是杀招,甚至还派出了弓箭手,对准了秦峥勋!
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大声喊道:“叶溪舟,快叫他们住手!”
被按在地上的秦凉川也不断挣扎着,发出目眦尽裂得发出哼哼呜咽声!
叶溪舟眉头一皱,正要开口下令。
但下一瞬,绷紧的弓铉骤然松开。
箭矢飞速射出,刺入秦峥勋的后背!
霎时,数剑齐发!
“不要——!”
我大声嘶吼,发红的眼眶中蓄满泪珠。
却已然无法阻止那些箭矢,一箭接着一箭没入秦峥勋的身体。
我眼睁睁的看着阿爹口吐鲜血,重重跪在雪地里,朝着我的方向喃喃:“我儿……凉川……”
我猩红着眼,当即拔出问情。
不顾叶溪舟惊诧的目光,杀到秦峥勋身边。
我小心翼翼扶住阿爹的身体,声音都在发颤:“老将军……您撑着,我马上进宫去请御医!”
秦峥勋却已是强弩之末。
他靠在秦姬妩怀中,强撑着摇了摇头:“我儿……不能死啊……”
秦峥勋伸出发颤的手,想去触碰远处躺着的秦凉川,声音沙哑:“老夫这一生……护得住百姓……却护……护不住一双儿女……”
我早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秦峥勋身上鲜血淌了一地,到处都是刺目的红。
我紧紧扶住他,长睫都被泪水沾湿:“不是这样的……我去为您请御医!”
可秦峥勋却死死攥紧我的手,不肯松开:“救……救川儿……”
我回握阿爹满是茧子的掌心:“……好。”
秦峥勋得到答案,强撑的一口气骤然散去。
他喉间,字一个个的往外吐:“……你真的很像、很像我的……郁儿……”
当最后两个字被风雪吹散时。
我眼睁睁看着秦峥勋,永远得闭上了眼——
第8章
无尽的悔恨与漫天大雪一般,纷纷扬扬快要将我淹没。
我甚至还没来的及和阿爹相认,没来得及再唤他一声阿爹!
而这一切的最罪魁祸首。
便是因为我秦意欢,信了叶溪舟。
天真到以为皇家真的会有真情!
我抬头,满目悲怆的看着叶溪舟:“如今这个结果,摄政王满意吗?”
叶溪舟心口满是郁气,亦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喉结滚了滚,却是什么都没说。
我小心翼翼放下阿爹的身体,缓缓站起身:“你将秦凉川抓来,不就是想逼死秦老将军吗?”
我看着叶溪舟,说出的每个字都在发颤。
“将军府护了这么多年的国,自太祖皇帝打下江山开始,秦家便驻守北境,如今秦家战死之人已然过百!”
“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你如此赶尽杀绝——!”
“哪怕秦意欢女扮男装,罪该万死,可你不也知道吗?!”
我歇斯底里,字字泣血。
上天似乎也觉察到我的怨怼,雪都下的更大了些。
叶溪舟自被封为摄政王以来,再未有人敢这般挑衅。
他凤眸中积压着愠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秦家做的,都是秦家该做的,就算本王要了他的命,你又当如何!”
我心尖恍若被人削去一块,泪合着雪花一起砸在地上。
“当初你在金銮殿上一刀割破秦意欢咽喉的时候,她都不曾恨过你。”
我声音沙哑,眼里已是一片死寂:“但此刻,她必定与你不死不休。”
叶溪舟心口一刺。
像是被把冰锥猛然插入,疼的呼吸都发紧。
我忍着情绪横剑,手中问情剑直指叶溪舟:“今日,我要你放了秦凉川!”
叶溪舟看着锋利的剑刃,有一刹竟然将秦姬妩认成了秦意欢!
许多年前,他习武时,秦意欢也是这般拿着问情剑与他过招。
我冷声威胁:“如果今日秦凉川走不出摄政王府,我便是自刎于金銮殿上,也要你摄政王府付出代价!”
叶溪舟面若冰霜,却只能抬了抬手:“放人!”9
听见这句,护卫立即松了手。
被按在地上的秦凉川红着眼扯开嘴里的布,手脚并用的爬到秦峥勋身边:“阿爹!阿爹你醒醒啊,阿爹!”
可不管他怎么喊,秦峥勋都不会再有回了。
雪如柳絮。
最终,我扶着阿爹。
秦凉川扶着春慧。
一人带着一句尸体,走出了摄政王府。
每一步,我的心口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疼。
哪怕身后,叶溪舟的注视一直紧紧跟随着他们。
我也始终没有回头。
因为我和叶溪舟之间,从今日起,只余恨,再无爱。
从前我心心念念喜欢的那个人,在之前金銮殿上杀我的那一夜就已经死了……
京郊。
秦凉川找个了荒地,仔细将秦峥勋和春慧埋了。
我又找了块石头,用问情剑一刀一刀的给阿爹刻碑。
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到。
五年前还威风凛凛的秦将军府,有朝一日会落败到这个地步。
阿爹死后连一个像样的墓都没有。
那墓碑上的每一笔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