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落针可闻，只听到里面书页翻动的声音，她叹息终于出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没……没有名字”，语气中带着心虚，装作自卑的一副模样。

施华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便叫你长司吧”。

千月，千日，长司。

第80章收徒吗

自那日后长司便成了红花楼的小厮一位，整日端茶递水给姑娘们跑腿买东西。

施华在万花馆阁楼一待便是几日，自从那日下去后就再也没上来过，在下面忙着处理万花馆的事务后还要制定下几年的目标。

万花馆的生意惨淡却不耽误红风楼的客人多，灯火阑珊夜夜笙歌。

千月千日怕有人下去万花馆打扰到鹊华，于是两人轮换在门口守着。

过了几日长司的脸终于消了肿，面前能瞧出是个长得不算难看的公子，他避着千月千日悄悄溜如了万花馆，上了楼便看见迷雾汤泉之中有一个人背对着他。

发丝乌黑发梢沾了水缕缕湿润，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泡在温水中，一手撑着被水打湿的地另一手捏着眉间放松着。

在长司踏入屋内第一步，她就认出了他，出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长司手中还端着一盘子糕点，踩着地上水渍走了过去，半跪在她身旁，将糕点放下，红着脸说话都紧张到结巴：“我……我来给你送些糕点”。

“你认识我吗”，施华揉着眉心的手放入水中，该做撑着额头的动作，依旧是闭着眼睛。

屋内沉默半晌，热气腾升。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一贯性地不说话。

须臾后，他答非所问道：“你爱吃什么糕点，我去学”。

“你在何处见过我？”。

“啊？你喜欢吃辣的，辣的我也可以”。

施华：“……”。

见她不说话了长司这才叹了口气，笑着凑在她身旁，能问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地沉香，像是有诱惑般刺得她心一阵痒。

他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询问她的喜好，格外吵闹。

“你要在这留多久？”。

“你要回哪去，你家在何处？”。

“家中可有其他姐妹兄弟？”。

……

“聒噪！”。

施华只朝他看了一眼，他便不受控地飞了出去，撞倒屏风从阶梯上滚了下去，发出“啪啦”地巨响。

千日闻声赶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痛苦闷哼的长司，那精美屏风也一同砸了下来变得四分五裂。

“你怎么进来了？”，千日二话不说便拎起他的衣衫将他脱了出去。

长司挣扎着让她放手，却发现这个姑娘力大无穷，衣服都撕裂了却还是无法挣脱。

次日，他一醒来却听到了施华离开的消息。

第二年施华回红风楼时原本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可却没想到刚踏入楼内就看着他捧着鲜花迎接，这花也不知道从哪处随意采摘的一股草根味，白色的小花瓣围着嫩黄的花蕊，叶上还带着湿泥。

施华一眼就看见那花愣了半晌，迅速地挪开目光，不作任何理睬。

回了万花馆后又熬了好几晚才将那些事务处理完，疲惫地去汤池里泡着，就在一旁看到了那一束小野花。

她有了兴致捡起打量，这种话在镜花水月也有，她幼时最爱采摘这种花带着头上，然后就会得到千镡的一顿臭骂。

捧着这一束花仔细打了几眼，她嘴角浮现出淡淡笑容，然而下一刻屋内冲进一群人。

施华看着带头进来的长司背后还跟着一群人，他们手中拿着奇怪的东西，在铁桶中放着一勺烧的滚烫发亮的铁水，手中还拿着一个铁拍子。

她震惊地看着眼前一群人，又往阶梯处看了看，问道：“你们怎么上来的，千月在哪？”。

“你别害怕，我是来给你表演打铁花的，我专门为你学的”，他说着，笑着从那人手中接过了铁拍子，泼铁水一拍，顿时火花炸开，仅一瞬美艳。

施华确实被这瞬美艳惊到了心尖，然而下一刻花火四溅，落在天花板水中与帘幔红帐上立马就着了火。

最后还是施华将他从熊熊大火中救出。

看在室外那些铁花只是一瞬而灭，他原以为在房中也一样，哪知道居然着了这么大的火。

施华并未责怪他，这铁树银花确实好看，只不过长司估计要在红风楼一辈子才勉强能付起维修的钱财。

第三年，栖花镇四处都开满了花，满是红色的花，暖香四溢鸟语花开，栖花镇的名称也是这么来的，这次鹊华留了半月，也确实是因为事物繁忙。

第四年连着回来了两回，冬季镜花水月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年味，长日说人间年味浓郁便缠着她到栖花镇来。

来得很突然，以至于长司还没准备迎接她的惊喜，不过栖花镇已经修缮得格外繁华，花灯节外出游街，在漫天烟火落下之时，长司闭眼虔诚双手合十。

施华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于是便问道：“这是何意？”。

他说：“我许了个愿”。

她从书上看过，说人家凡人力小无能时，便会将想要达成的目的说作愿望，供奉神仙来求愿。

她不禁好奇问道：“什么愿望？”。

长司笑了笑，看着她双眸明亮：“我想你能收我为徒，也不知道有哪位神仙能帮助我”。

施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扫了眼他，什么都没说便挪开了目光，可胸口内胸口却猛然跳动。

在无边的黑夜中，烟火升空被炸的绚丽，成了灰尘坠落人间。

第五年，万花馆出了名声，一年就挣回了多年来的损失，她为处理事务三次回到栖花镇。

看着在红风楼内勤勤恳恳的长司，心忍不住柔软，破例将他收作唯一的徒弟，带回来镜花水月。

长司在红风楼内端茶递水，直到施华离开时的前一夜还在偷偷伤心，直到次日清晨被千日拉开被褥拖走时还被蒙在鼓里。

千日忍不住抱怨：“为什么要带这个人带回去啊？”。

长司顿时清醒了过来，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疯狂地着她的肩膀反复问道：“她要带我回家？”。

“嘁！”。

千日朝他翻了个白眼，看着他得意的目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