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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宁贺景铖甜宠小说哪里能看盛棠宁贺景铖-盛棠宁贺景铖小说阅读全集

分类: 小说阅读  时间: 2024-02-01 09:29:06  作者: tingyu 

江齐言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听到这话才抬眸看她一眼。

算算年纪,他当时才几岁?竟就有这般聪慧过人,防着旁人觊觎的念头。

大夫接着问,“你的父母亲人呢?可有和你一样的情况,也未曾染病。”

盛棠宁垂下眸,眉眼掩饰不住的落寞,“没有,只有我一人如此。他们都在那场瘟疫中故去了。”

大夫问完话,和江齐言一道出来。

“怎么样?可有办法治这瘟疫?”抬脚上游廊,苏言儒问。

“有是有,只是……”大夫面色有些不忍,“我得以她之血来入药。”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江齐言不甘心,再问,“便只有他一人之血,这南江城数万百姓也不够。”

“古籍《金匮要略》中似有记载,以其血为引,更添蛇蜕,兜铃二味药材或可一试。到时,或许滴血便可入药。兹事体大,且容我回去查阅一番,再回大人。”

事态紧急,大夫转身欲走,又想起一事来,回来道:“大人可知那陆公子其实是名女子?”

“女子?”

江齐言当真诧异。

转念又一想,难怪方才他见她挽袖露臂,骨骼纤细,凝脂玉肌,欺霜赛雪的一截皓腕。

当时匆匆一眼,并未落心。如今想来,原是女子。

大夫每日需来为盛棠宁取血,一日半碗,然后辅以药材,熬煎出的汤药先供病重不治之人服下。

这些汤药,虽是杯水车薪,但却给城里的百姓带来了一线生机。

瘟疫一起,最忌人心浮动。有时害怕恐惧比瘟疫,更能杀人。

有药治,才有盼头。

但这疫病蔓延得还是太快了,即使江齐言早早发现,封了医馆也无用。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南江城第一场冬雪落下前,整个城都被笼罩在瘟疫的恐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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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都有人在不甘中死去,也每日都有人抬着快死的亲眷来衙门口哭喊着求药。

他们神情癫狂,痛苦不堪,咬着牙质问衙役,“为何每日只限十副药?我们这么多的人,全都盼着它救命呢!剩下的药呢?剩下的药去哪儿了?”

这些哭喊质问,声声催人心腑,伴随着飘落的雪絮,飞过层层高墙,传进盛棠宁的耳里。

她面色苍白,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利刃划破,滴滴鲜血落进底下接着的白瓷碗中。

“好了。”

眼见血满半碗,大夫连忙叫停,用止血的棉布帮她包扎好伤口。

短短几日,她的手臂已是伤痕累累,都是割开的斑驳刀痕,有些已经结痂。她皮肤生得白,如玉通透,更衬得那伤痕显眼骇人。

江齐言不忍看,转过头去,声音却清朗有声,“姑娘为我南江至此,江某深记于心,南江的百姓也不会忘了姑娘的恩情。”

“不必。”盛棠宁放下挽起的衣袖,“没有恩情。我并非自愿,是被大人逼着留下来的。若不是如此,我早已离开了南江。”

“但姑娘还是留下来了不是吗?”

江齐言看着她道:“不管逼与不逼,姑娘为我南江百姓日日献血是真,那这份恩情就是真的。等这场风波过去,江某一定竭尽全力报姑娘大恩。”

“等这场风波过去……”

盛棠宁喃喃自语,她起身,看窗外漫天飞雪。

这场雪,带走了无数人的命,生灵涂炭。现下的南江,俨然就是那时的陵川……

她开口,轻声问江齐言,轻到行将消散,“大人,我会死吗?”

每日半碗的鲜血,已是她的极限,却只是南江城里的杯水车薪。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熬到哪一日。

“不会。”

江齐言朝她走过来。

屋子里燃着熏笼,他身上不免沾染些许暖意,负手立在她身边,陪她一同看这凄冷风雪,温声道:“江某一定护着姑娘,保姑娘周全。”

南江城爆发瘟疫的消息远传进朝廷,顷刻便掀起轩然大波。

谁都记得当年陵川那一场瘟疫。

如今南江城,又要变成下一个陵川了么?

贺景铖的桌案上也搁着此次南江城送来的邸报,上头有当地知县的落款。

“江齐言……”

第97章大哥哥他怎么如今成这样了?不可理喻且霸道

他记得此人,是去岁恩科的榜眼,一手文章写得极好,针砭时弊,字字珠玑,本该留在翰林院供职。他却自请外放去南江当个七品知县。

彼时朝中人无不笑他榆木疙瘩,只有贺景铖听了,颔首称一句“是个好官”。

如今他掌管南江,贺景铖知道,南江必不会是下一个陵川。

陵川……

贺景铖将这两个字反复咀嚼在唇齿间,清俊玉面下是带着浓浓,不可掩饰的恨意和不甘的决绝。

他已经很久没有盛棠宁的消息了。

派出去的人将陵川守得严严实实,她从没回过陵川。

为了躲他,她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

养她十数年的承平侯府她也不要了。

上京城里第一场冬雪落下前,听禅院里传出了哀恸大哭声。

裴老夫人殁了。

她带着对长孙的思念和无尽遗憾,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伺候她临终的丫鬟哭着说,“老夫人去之前一直念叨着大公子的名字,想要再见公子一面。”

操劳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家啊,最后也没能如愿。

虽然同在一座府里,他当真一次也没去看过她。

有多心狠。

有多决绝。

裴老夫人的丧礼办得隆重,上京城里的世家望族都来吊唁,却不见贺景铖新娶进门的夫人。

旁人问起,都只说是盛棠宁承受不了祖母离世,伤心过度,病倒了去,不能出来见人。

只有裴绫和裴子萋知道不是。

灵堂后的厢房里,裴子萋哭着质问贺景铖,“妹妹呢?清棠妹妹去了哪里?”

她早起了疑心,自贺景铖婚后,他便再没带盛棠宁进宫见过她,每每问起也只是寻着藉口推脱。

她虽心有疑虑,奈何自己怀了身孕,只能安心在东宫养胎。

不想竟是出了这样大的事。

——清棠妹妹离了家,不知所踪。

裴绫也是担心,提着心喃喃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她一个小姑娘家,也没个认识的人,能去哪里?”

她倒是上门来看过裴老夫人几次,也想来看盛棠宁,均被丫鬟以她伺候裴老夫人劳累,早早歇息了为由搪塞了过去。

若不是今日裴子萋过来闹,她都不能知道此事。

贺景铖叫裴子萋哭得头疼,蹙眉揉额,脸上也是不耐的郁色,“你问我,我问谁?她存了心要跑,连养她大的祖母都不顾了。”

裴子萋半点都听不进去,她和盛棠宁自幼最是要好,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她却被瞒在鼓里。

伤心太过,满眼是泪质问他,“承平侯府是妹妹的家,妹妹为什么要跑?是不是你逼她了?”

贺景铖和盛棠宁的亲事毫无预兆,裴子萋当时听了就觉着奇怪。

如今细想想,谁会在亲事前夕离家出逃?

除非这场亲事并非她所愿。

“妹妹不想嫁给你是不是?你逼她了是不是?”

换做从前,她是不敢和自家兄长如此说话的。如今实在是着急,也心焦。

一个美貌无依靠的姑娘沦落在外,会是什么处境,她不敢做想。

“我逼她?”

贺景铖冷哼,目光冷漠又凉薄,“在这府里,若不是我护着她,她要被生吞活剥了多少回?”

他话里满是讥讽,裴绫知晓内情,垂着眼,不敢吱声。

“我悉心护着她,眼巴巴地捧着叫她做正室夫人的位置,自认待她无有不是。她却满心算计,勾结府里上下偷跑了出去。”

贺景铖语气里尽是冷意,眼里也是掩饰不住的霜寒狠厉,“不过无妨,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她抓回来。”

他再看裴子萋和裴绫,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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