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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诉,向上一级法院提起上诉。”薛寒砚沉声看向许律师。
许律师点头。
“……去成雅居。”薛寒砚走入雨中,雨势此时已经很大,绿豆般大小的雨滴砸在脸上,砸的人皮肉生疼,周安北见状,顾不上其他,匆忙跟上。
因为大雨倾盆,飞机统统延误,从出席作证之后,就匆匆从法院逃离的赵芙荷,没有再回成雅居,而是直接开着车带着行李准备出国。
这一切显然都是她事先都准备好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阻断了她的美梦。
“什么时候可以起飞,还要等多长时间?!!”赵芙荷在服务台前怒声询问道。
工作人员耐心的跟她进行解释,天气原因可能要延迟一两个小时。
一两个小时?
半个小时赵芙荷都等不了。
但是现在冲航空公司发火已经没有任何作用,薛寒砚不会放过她,她必须要尽快的离开这里。
飞机不行,那就换乘高铁,她先要离开四方城再说。
只是,她前脚走出机场大厅,后脚就看到了身上带着一身雨气的保镖,为首的正是周安北,“赵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赵芙荷认出了周安北,转身拖着行李就想要跑。
周安北抬手,“把人带走。”
第105章:不是想死么,放干她的血
徐家老宅。
“先生,这是温小姐案情的资料。”晋茂将邮件打开,将扫描版的档案资料拿到徐其琛的面前。
徐其琛静默的看了一眼,放下了手中正在擦拭的古董。
他翻看着,同时听着晋茂的阐述和判刑结果。
良久之后,他翻看完了最后,开口:“他为了顾夏集团,放弃了小夏?”
晋茂顿了顿,如实回答:“说不上是放弃,薛寒砚为了温小姐像是也在不遗余力,只是……出现了点意外。”
徐其琛唇瓣轻动:“余力……”
不遗余力:将剩下的精力都用上。
“什么时候可以探监?”徐其琛问道。
晋茂:“两天后。”
徐其琛看了他一眼。
晋茂知道这个结果他不会满意,解释:“……温小姐刚刚入狱,那边制度严苛,所以……”
两天已经是最快的结果,按照四方城监狱的正常流程起码要等到一个星期以后。
成雅居。
当赵芙荷淋雨被推进来的时候,薛寒砚刚刚换好从车上拿下来的衣服,脚上踩着棉拖,垂下来的短发还是湿润的,他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哗哗”而下的暴雨。
这是四方城入冬以来,下的最猛烈的一场雨,像是要将整座城市颠倒。
“唔,唔唔唔……”
赵芙荷口中被塞着东西,挣扎的时候被两名保镖牢牢的按在地上。
周安北率先走过来回话;“顾总,跟您猜测的一样,这个女人正准备坐飞机逃走,只不过天公不作美,今天突然的一场大雨将机场内所有的飞机都暂时停飞了。”
不然恐怕他们还要联系机场的高层进去找人。
薛寒砚回过头来,狭长且深邃的眉眼之间带着极重的阴沉之色,神情之间裹着冰冷颜色,他居高临下睨着地上的女人。
周安北将赵芙荷嘴上的胶带猛然撕扯下来,胶带上连带着一根细长的发丝。
赵芙荷却没有时间去因为这短暂而细小的疼痛喊出声,她的全部精力都在眼前的薛寒砚身上。
薛寒砚撑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着她招了招手。
赵芙荷虽然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却也知道,自已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到了薛寒砚的底线,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庭审尚未结束的时候,就找机会逃走。
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是她唯一可以向沈如韫报复的机会,她怎么甘心就这样失去。
赵芙荷没有动,周安北看了薛寒砚一眼,把人一把推上前。
赵芙荷“噗通”一声跌倒在薛寒砚面前,她抬头的瞬间正好对上他阴沉黑暗的眼眸,还没有起身就想要往后退,下一秒惨叫声就响起来。
薛寒砚蓦然起身,一脚踢在她的胸口,脚捻在她的手指上,身体半弓着,弯下腰,“你知道,坏了我事情的人,是什么下场么?”
“学长,学长你饶了我,饶了我吧。”赵芙荷从来没有见过薛寒砚这般阴沉狠厉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会杀了她。
不为其他,而是……就在刚才,薛寒砚接到了许律师的电话,沈如韫放弃了让他提起上诉。
并且……不肯见他。
不是不肯见许律师,而是,不肯再见他薛寒砚。
她那人的好说话,也就是在平时,就是在表面上,说不见他,那在她出狱之前,他就真的不可能再见到她。
还有她让许律师带的话,什么让他“好自为之”!
她就是在气他。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嗯?我的情人?怀了我的孩子?你也配?!她现在不做手术了,你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薛寒砚抬脚踩在她的胸口上,沉重的压迫感和窒息感,让赵芙荷体会到了自已此刻离死亡的距离有多么近,“不是想死么,放干她的血。”
薛寒砚把人踢开,像是踢走一毫无用处的垃圾,眼眸赤红的动了杀念。
他的话落,身后就已经有保镖从身上拿出了匕首,反射着头顶的灯光,刀锋泛着凛冽的寒光。
赵芙荷顾不上喘息,连滚带爬的想要向外逃,却被人反手从后面拽住头发,把她的手腕按在了地上,看着拿着匕首的保镖越走越近,赵芙荷惊恐的摇着头,“不,不要,不要!学长,学长,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只是不想要再跟别的女人分走你的爱,我是因为爱你啊!”
赵芙荷这个时候,还是不忘记自已要打的苦情牌。
从她的口中听到爱,薛寒砚只觉得玷污了这个词,如果他没有钱,没有现在的地位,她这种女人会跟他谈爱?!
“不要,不要,学长,啊!”
在赵芙荷的惨叫声里,保镖划破了赵芙荷的手腕,不偏不倚正好是她上次为了把薛寒砚留下,而上演“割腕自杀”的位置。
只不过,这一刀,比她上次那不深不重的一刀要深的多。
匕首割破皮肤,切开动脉,剧烈的疼痛让赵芙荷倒在地上痛哭起来,脸上一片惨白,爬到薛寒砚面前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她的身体尚未碰触到薛寒砚,就被人重新拽回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不是很想死?”不是接连在他面前上前自杀的戏码?
赵芙荷痛哭流涕的摇头:“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给沈如韫捐骨髓,我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捐骨髓?
“六个月前,有人拿了二十万,让你捐赠骨髓,你拿了钱第二天转口索要三十万,一周之内上涨到五十万……”
赵芙荷听着他的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难道是……”
“半个月后,我把你从君越买出来。”薛寒砚手指抬起她的下颌,“你该庆幸,自已跟她长了一双相似的眼睛。”
起初她拿钱不办事欲壑难平,薛寒砚的耐心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君越会所碰上,因为这双眼睛他心慈手软了一回儿,只要她乖乖听话,他不会亏待她。
正好那时江晚晚犯了他的忌讳被送走,他身边也需要一个可以带上酒桌和饭局的女人,一个从君越带回来的交际花再合适不过。
只是她再三的出现在沈如韫面前,想要鸠占鹊巢,让他早就已经动了铲除的念头。
但——
“学长,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对于死亡的恐惧,让赵芙荷哭得泪流满面,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薛寒砚看了眼周安北,周安北让已经到来的医生进来。
但医生并未施救,显然这是要看薛寒砚的意思。
一面生,一面死,赵芙荷的精神几乎崩溃。
薛寒砚一身沉冷的坐在沙发上。
“太太的车刹车失灵是不是你做的?!”周安北沉声问道。
赵芙荷摇头,疯狂的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做过,我没有。”
“不是你,你为什么在法庭上那么巧合的拿出了监控视频?”周安北质疑。
“视频?”
赵芙荷一片空白的脑子,出现了应激反应,忽然之间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跪在地上握着自已的手腕痛哭,一会儿念叨视频,一会儿喊救命。
死亡的恐惧击溃了她的理智。
周安北皱了下眉头,“顾总?”
靠在椅背上的薛寒砚闭着眼眸,膝盖上的手指,轻轻的弹动了两下。
周安北会意,让医生先给赵芙荷缝合伤口。
医生让两名保镖按住惊恐的赵芙荷,准备给她局部注射麻药。
但薛寒砚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他削薄的唇角开阖:“直接缝合。”
直接缝合,不用注射麻药。
医生顿了下,周安北却冲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照做。
没有麻药,直接缝合的过程,疼痛感甚至比匕首划破手腕还要剧烈,赵芙荷中途晕了过去,又被人用水泼醒。
缝合时间长达半个多小时,只有医生和身旁的一名助理操作。
惨叫声在雨夜显得格外的惊悚刺耳,后来,赵芙荷的嘴被重新塞上。
等手术结束之后,医生满头大汗,而赵芙荷整个人也像是刚刚从外面的雨水中打捞出来。
“视频是怎么回事?”
赵芙荷像是丢了半条命,眼中盛满了惊恐,嗓子因为惨叫已经沙哑,也不敢再耍什么心思:“是……是我听李秘书跟……跟人聊天说起自已放在小区里车,被,被刮了……但是附近,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