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程苡和他也是十多年的交情了，多少也知道一些内情，瞳孔幽深的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的推过去几瓶啤酒，每年那个日子前后几个星期内他心情都不会太好。
还是喝醉算了，至少不会那么痛苦吧。
秦亦凌说完那一句也没有再开口，神情沉默的喝着酒，一瓶接一瓶。
只是清泠的瞳孔中暗影重重，仿佛沉沉深渊一般引人堕落,没人知道他心里曾经痛苦过的波涛汹涌了十几年依然滔滔不息。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吞咽酒水的声音。
……
秦芜霜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在酒吧碰见齐雅。
魔都就那么几个私密性比较好的酒吧，她去过的可谓是屈指可数，所以闲着没事儿就只能跑来这里嗨歌，毕竟来过几次也算是熟门熟路。
她嗨歌嗨了几个小时，中途出来上了个厕所，结果一出来就撞见齐雅正好进来。
手里还提着包看样子是进来补妆的。
齐雅一进来看见她也是懵逼了一下，转而好似想起什么似的难得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
只不过那些笑容里面更多的是带着嘲讽。
“哟，这不是秦老师吗？听说你跟晴天娱乐解约了还拐走人家一个经纪人啊？”
因为《人间百味》那期节目，她一度面临人设崩塌的危险，最近忙的也是焦头烂额的。
就是她助理都因为这件事情平添了许多工作，对始作俑者自然也是恨的咬牙切齿。
所以一看见晴天娱乐解约的公告立马就告诉她了，齐雅心情一好就直接带着手底下助理和几个工作人员出来庆祝了。
嗯，果然！会叫的狗都咬不伤人。
秦芜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安静的去洗手了，不想搭理她的态度摆的很明显。
可这个时候齐雅一点儿都不生气，甚至还笑嘻嘻的拎着包靠近。
“秦老师以后没有公司罩着在圈里的日子恐怕没那么好过吧？以后要实在混不下去了也可以来找我啊，我那里虽然不缺人但秦老师的面子总得要给，一个职位我还是给得起的。 ”
齐雅是真的恨秦芜霜，本来那一期嘉宾里面她算是最有流量的，结果就因为某人的不给面子她的口碑持续下降，连带着直播的生意都少赚了不少。
换了谁谁不恨啊！
“少吃点盐吧，看你闲的，实在不行我QQ农场还缺一条狗，你收拾收拾明天就来上班吧。”
秦芜霜就连回复她的语气都是漫不经心的，毕竟实在是没有将她当回事。
齐雅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某人还敢放狠话，不气反笑，“秦老师这嘴是真的厉害啊，就是不知道以后遇到困难的时候是不是也能这么硬气。”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天太冷了没事就多盖点土别到处瞎蹦跶！”
秦芜霜烘干手甚至都没有扫她一眼，就直接准备出去了。
也不知道只会打嘴仗还总输的家伙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贱人又骂她！
齐雅气的脸色不断的变幻，最后直接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顾家和公司都不护着你了，真不知道你还在嚣张什么。”
“那你长这么大什么都要靠着别人来护你，我觉得还不如死了干净，你觉得呢？”
秦芜霜同样嗤笑了一声，就直接推门准备离开。
小七都气炸了。
【主人，她太可恶了，竟然敢这么说你，我要将她的黑料全部告诉你，你都给她捅出去！捅死她！】
齐雅气的脸都黑了，热血上涌说话的时候也就没了顾忌。
“我好歹是家里人供着长大的，倒不像某人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也不知道是早死了还是就是故意不要你的，啧啧秦老师还真是可怜啊。”
她眼神得意且嚣张的看着那个坚挺的背影。
殊不知，在她那些话出口的一瞬间秦芜霜的脸色就瞬间沉了下去，清澈的眼睛里也覆盖上了一层无法散尽的幽暗。
眼神冷厉得就像夜空中的寒星，冷漠又寒凉。
但下一秒，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的直接推门离开。
就是齐雅都愣了一下，不是说这是某人最不喜欢别人提到的话题吗？她都这么说了那小贱人竟然也没生气。
她气得不行，只好低头将包里还在录像的手机给关了，甚至都没有保存。
这么好的机会某人没有上当真是可ʝʂɠ惜了。
脑子里遗憾的转过这个念头，齐雅皱着眉头将手机收起来。
刚准备补妆，结果下一秒旁边一大股水流奔袭而来，直接泼在了她头上。
她甚至连尖叫声都还没有发出来，头上一个大桶就直接盖了下来。
然后整个人被拽进了厕所。
“啊啊啊，谁？到底是谁偷袭老娘？秦芜霜是不是你？你是疯了吗竟然敢对我出手？”
秦芜霜根本就不搭理她，手上卷着毛巾毫不客气的一拳一拳揍了下去，拳拳到肉，一拳比一拳更重。
家人这个话题不止是原身的逆鳞，更是她的。
因为在修真界她就是被父母放弃过的人，是师父捡她回去为她开筋骨、改体质、授武学，她才从一个人人欺负的弃儿变成御兽宗的宗主，有了师父师弟以后她早就不是孤儿了。
以前是，现在也是！
齐雅头被桶罩着什么都看不见，甚至就连揍她的人都不知道是谁，但是她猜也能猜到是谁动的手啊。
只是因为被揍，她骂骂咧咧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了。
秦芜霜收拾好一切将人扔在厕所直接离开。
既然出了手，那就要将痕迹都清理干净。
然后才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包间。
没多久，齐雅就艰难的爬了起来，看着自己浑身狼狈的样子气的都快吐血了，直接给自己助理打了电话。
助理过来的时候也是惊呆了，连忙询问情况。
齐雅借着她的手强撑着站起来，满眼都是怨毒的光芒，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名字，“秦芜霜！”
今天她们这仇算是结定了！她不会放过她的！
很快，秦芜霜包间大门就被人直接推开，跟进来的还有酒吧的老板。
“老板，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