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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我是正常男人。你难道让我一辈子都用手解决吗?”
说着低俗又现实的话。
陆微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纵使明白他说的是气话,但也知是他的真心话,心里忽然涌起难以言说的痛苦。是被他戳中痛处,也是因为无力反驳,她亦是没有资格反驳。
一段关系,无论开始多美好,到最后都是不堪地结束,她知道,都是她的问题。
“对不起。”最后能说出口的也就只有这三个字。
易木旸看她这样,心里疼得厉害,他真的不想伤害她,更不想说这些难听的话,当下只得沉默着。只要她们离开这,安全即可,他别无它求。
就在他以为自己说服她之后,忽听她的声音再次传来
“阿旸,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在你安全之前,我不会离开H市。”她最难时,是他把她拉出困境,如今他遇到困难,她亦没有放任不管的理由。
易木旸刚平息下去的心,听到她的话直接爆炸了,怒吼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们滚,别他妈自我感动,在这只会给我添乱。”
说完摔门直接离开阳台、离开她家。再没有比这更难听,更绝情的话了。出门后,杵着拐杖几乎站不稳,从不曾想过,要把这些难听的话说给楚寒听。不是这样的,他知道她的善良,知道她的担当,知道她不会放任他不管,所以才说这些难听的话。
伤害再多,也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陆微然脸色惨白站在阳台上,心里最笃定的那份唯一的安全感被彻底击碎,人都是虚的、空的,无处着落。
她站在阳台上,看着阳台下易木旸的车绝尘而去,心里那一块地方彻底塌方。
你知道的,人的感情很复杂,男女的关系,最稳固的往往不是爱情,而是那种盘根错节、源源不断给你提供能量的关系,高于爱情,甚至高于亲情。
陆微然一直从易木旸那源源不断地得到的能量,是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让她足够放心去依赖。
人越缺什么,就越找什么。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任何人也给不了她。
客厅里,刘姨不知什么时候带着孩子们回卧室了,所以并未看到易木旸离开时的样子,此时只有阎卫东站在客厅,隔着一道玻璃门看她,刚才两人争执的声音,他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陆微然以为他会取笑她,甚至可能会幸灾乐祸。
但是他没有,只是走过来,安静推开玻璃门,对她说
:“今晚开始收拾行李吗?从哪里开始,我帮你。”
“我没说要走。”不管易木旸说了多难听的话,她不可能对他不管不顾。
“楚寒,易先生说的没错。他是H市的人,能调用各方资源保护自己,你在这无济于事,我们先带孩子们回森洲确保安全。易先生这边的事,我们再想办法解决。”
阎卫东耐心劝着。
易木旸既然以如此决绝的方式要跟楚寒断了关系,想必就不是简单的仇人寻仇的事,必然是身陷险境,连自保都难,才会要求楚寒离开H市。
陆微然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不管易木旸说了多难听的话,她也要留下来陪他。
“楚寒,我答应你,虽然不知他遇到什么事,但我会想办法帮他。”
如果之前对易木旸只是印象不坏的话,此时,阎卫东对他油然升起钦佩之情。他一向自傲,能入他眼的人很少,能让他钦佩的只有易木旸一人。
第355章:一家四口回森洲
男人与男人之间很多事无需多言。
陆微然再倔强也不得不离开H市,因为隔天,她在去律所的路上时,又见那辆黑车不远不近、肆无忌惮地跟在她的车后,见她故意慢下来等他们,黑车便也慢悠悠开上来与她并行开着,前排驾驶座、副驾的两人朝她阴森森地笑着,充满挑衅。
车后排的窗户落下一半,里边的黑衣男人露出半边脸,侧脸冷峻让人发寒。
这时黑车的后面轰隆隆地传来刺耳的摩托车的声音,一身黑衣黑裤带着头盔的易木旸驾着摩托呼啸而来。
原本是黑车跟着陆微然的车,此时变成了黑车与摩托车的竞技,摩托车灵巧地穿梭在车流里,黑车亦是不甘示弱,紧跟着不放。
陆微然的车得以安全,平稳地朝律所开去。
一路上,手心都是冒汗的,那黑车的三个人,气质阴沉得让人心里发寒,刚才只会擦肩而过,但透着的狠劲与警告,让她心里警铃大作。
她调转车头回家,家里虽然有刘姨还有一直未走的阎卫东,但终究无法放心。等车开到楼下时,竟然发现刚才还在马路上飙车的易木旸,此时倚着摩托车,手里抱着头盔看着她。脸色极难看,表情里还带有愤怒。
从两人在一起以来,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把自己陷入危险,你满意了?”
他是恨她昨晚说得那么清楚,她还不离开H市,如果幹安抓了她怎么办?
陆微然站着没动,解释
:“我刚刚准备去律所跟孙律师办辞职。”
易木旸表情一滞,没有再说话,转身上了摩托车,戴上头盔,呼啸而走。刚才为了引走幹安等人,他骑摩托车,脚部的伤口已经裂开了,渗出血来,不敢再久留,怕血滴出来让她担心。
陆微然看到他刚才站的地方有一滴血,泪水翻涌上来,朝呼啸而去的背影喊
:“易木旸,我会回森洲,你要注意安全。”
精疲力尽,人生如同打怪升级,一级又一级,永无止尽。
H市是她重新开始的地方,也是她一直以来的避风港,她从来的那天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在这个城市落地生根,从未想过有一天要以如此狼狈的方式离开,甚至来不及跟孙律师、师母说一声道别,更无法讲明其中缘由。
孙律师和师母只当她是因为孩子们的抚养权判给了阎卫东,她无法,只得随阎卫东回森洲。
刘姨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初是被阿旸临时派过来带小朋友们,带着带着就带出感情了,此时只能默默掉眼泪帮忙把小朋友们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好。
富女士在外边旅游,听到刘姨的汇报,只是一声叹息:“阿旸终究是没有这样的福分,祝福她们吧。”
即便内心以为陆微然是要和阎卫东复合而回森洲,依然没有任何怨言,真心真意地送上祝福。
两位小朋友们懵懵懂懂,并不知自己的生活即将迎来巨变,只以为是跟着妈妈去外地出差,舒小念的那一点点小小的疑惑,因为想着可以陪妈妈去出差太高兴了,疑惑也消失不见。
自己亲手布置的家,什么东西都带不走,她有些感伤,这套房子记载了她太多泪水与欢笑,孩子们在这里出生,她在这里疗伤,有太多的记忆了,甚至比她在森洲近郊那套房子更有感情。
阎卫东安慰
:“等以后事情结束了,我们再回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钥匙交给刘姨道
:“帮我跟房东交接一下,这套房当初租了五年,还有一年的租期,看房东怎么结算。”
阎卫东和刘姨都愣住,一直以为是她买的房子,想不到是租的。
当然是租的,她哪有钱买房子。当初离婚,从森洲离开时,本就存款不多,后来妈妈生病时,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
到H市后,工作刚起步,她的那点工资只够基本生活。后来孩子们出生,为了赚钱,她什么案子都接,几乎没有白天黑夜地两头跑,工资涨上去了,但是付了房租,付了阿姨的费用,也是所剩无几。
所以便一直租房,好在当初,为了生活环境能稳定,签了五年的租约,房租一直没有上涨,房东看她挺难的,也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往事不想再提 ,靠自己双手努力生活,租房也安心。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一旁的阎卫东心如刀绞。他从小过着优渥的物质生活,对金钱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概念,就是一个数字而已,久而久之,在金钱上,确实有些“何不食糜肉”的态度,就是从始至终,从未想过她会囊中羞涩,也从未想过一个人会被金钱逼成什么样,因为他太富足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他与她就像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她在理论的最底层,还在苦苦维持基本的生存需求,如衣食住行;而他站在理论的最顶端,要爱要尊重要自我实现。顶层的他,高高在上,指责着底层的人:你为什么不跟上我的步伐,为什么不来爱我?
陆微然已经把钥匙交给了刘姨,牵着两位小朋友的手出家门。阎卫东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