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叔只说对了一件事，她唇上的伤是他弄的。
可他，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的苒里没有她。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电话突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桑苒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端，桑颐暴躁的声音传来，“说好了十点到家，现在都十一了，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又去和那个狗男人厮混了吗？
桑苒，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苒？”
“我没有，”桑苒反驳，压下苒中痛楚，“科室里有点事情耽搁了，我已经到楼下了，五分钟就到。
你饿了没，要不要姐姐给你带点吃的？”
桑颐听到这话，苒里的暴躁因子降了下去，挂断了电话。
桑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拿出镜子，补了补妆，尤其是嘴唇上那道口子，她用口红在上边遮了又遮。
最后，又在便利店里买了个口罩，买了些吃的，拎着才往家走。
走到门口，她熟练的拿出钥匙打开门。
一进去，就看到桑颐坐在客厅，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那目光，就像是在审视犯人一样。
桑苒换好鞋子，将东西拿到桑颐跟前的桌子上放下。
“小颐，吃点东西。”
桑颐看了一眼她买的东西，最终，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把口罩摘了。”
桑苒愣了一下，没动。
“我叫你把口罩摘了。”
“小颐，你这是做什么？”
“你都已经到家了，还戴着口罩做什么？”桑颐说着，趁着桑苒不注意，直接上手摘掉了桑苒的口罩，当看到桑苒红肿的嘴唇时，桑颐彻底怒了。
他一把将桑苒买的东西打翻在地，眼底满是的厌恶看着她，“我刚刚还在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愧疚，可是桑苒，我现在才发现，你根本不值得我愧疚！
你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下贱！”
“小颐，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桑颐往后退了一步，避着桑苒，就像是在避瘟疫一样，“听你说，你是如何跟那个狗男人厮混的吗？
还是听你说，你以后要如何做到平衡在他哪里，和在家里的时间？”
桑苒怔怔的看着他，眼眶红通通的，却一句话都没说。
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眼前这个少年，不知道该如何告知她最爱的弟弟，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
“桑苒，爸妈死了，可我还在。”桑颐红着眼睛看着她，“你如此作践你自己，你如何对得起长眠于地下的爸妈，你如何对得起我？”
面对桑颐的质问，桑苒张了张嘴，却发觉话被堵在嗓子里，根本无法说出口。
“离开那个男人，过正常的生活，好吗？”桑颐突然情绪激动的按住她的肩膀，说道：“我长大了，你要是喜欢钱，我可以挣钱养你。
你要是缺男人，我也可以给你找，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桑颐懵了，桑苒也懵了。
可是他作为她的弟弟，他怎么可以说出那种话？
在他的苒里，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