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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妤说这个的时候有些犹豫,她觉得,绿娘在家中一定是过的不好的,否则怎会将她送出来。
她怕自己说的冒昧,又怕绿娘即便是受了委屈,也舍不得家里人,复又填了一句:“若你不想回去,我可以想办法给你送到京都去,读书习字,做半个官小姐可好?”
第三百八十六章 身契
第三百八十六章 身契
杨令妤这话听在乡野姑娘耳中,同听天书也没什么区别了,就是连算命的都不敢这般许诺。
绿娘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妤姐,你是不是急糊涂了。”
她说话怯生生的:“别拿我寻开心了。”
杨令妤眉眼笑的弯弯,靠近她的耳边悄悄说:“你大抵是没听过,我是从京都那边来的,我家中虽没长辈,但还有个弟弟在京官府上做活,推你进去做丫鬟还是可以的,左右是比如今干农活强。”
她伸手,将绿年额角的碎发别到耳后去:“只是不知你能不能舍得下家中,毕竟你家里待你……好像并不算好,若是你去京都之中做了丫鬟,难免你家中人会缠你一辈子。”
杨家人口简单,祖上也是单薄,杨令妤又是爹娘情蜜之时生下的,父亲母亲都待她极好,没体会过绿娘的这种困苦。
但她也活了这么多年,到底也是见识过这种苦命的姑娘,大多都是这辈子同家中人纠缠致死,即便被吸食干净最后一丝血肉,剩下的骨头,也得被拿去利用着。
这个问题问的太过远,绿娘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我总归是要活着的,若是能去的话,我想去。”
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绿娘强扯了扯唇:“也就是我生的不好看,若是我生的能好些,想来便能有人愿意上门提亲,要是有了聘礼,爹娘也不至于将我送到这里来。”
绿娘容貌如今看来确实是普通,大抵是常年吃不好,她消瘦的很,个子也不高,但若是好好养一养,也能养成小家碧玉的模样来。
只是这话杨令妤没说出口,她轻叹了一口气:“你还小,日后想通便好了。”
随着马车停下,她匆匆停了这对话。
毕竟也是打着大夫的名号过来的,雍州给安排的地方不算太差,五个人挤在一间客栈里。
陕地送去的是个人,算上杨令妤,也就只要四个人会些医术,大抵雍州太守夜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便将会医术的分出来把脉诊治,若是有医术好的,便可同太守手下一同研究新方子,至于不会医术的就留下来做小工打下手。
自打第二日起,杨令妤便只有每日晚上回去休息时,才能看到绿娘。
雍州此地大抵是发了好久的水,有喝多了脏水生病的、家被淹了愁病的,也是当地太守看顾的好,稍见到有疫病的苗头,便讲人都统一带到一处去救治,倒是将这疫病很好地控制了下来。
杨令妤来的第二日,便将自己在渝州时知道的药方呈了上去,最后是如何商讨研究敲定药方的,她不知道,此后半个月,她便开始给妇人和女子瞧脉。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竟在到渝州的一个月后,她瞧见了弟弟和张韫。
原本她白日里正忙着,却突然被差役带去面见太守,刚一进屋去,便看见张韫和弟弟并肩站着,面上皆是不安和担忧。
“你们怎得来了。”杨令妤率先开口。
其实瞧见弟弟她倒是没什么,毕竟她前往此处的时候,也提前给弟弟寄了信过去。
可至于见到了张韫……杨令妤心中隐隐不安,有些担心帝王一同跟了过来。
杨怀期率先开了口:“长姐,我自是担心你。”
他奔着她快走了几步过来,拉上了她的手腕,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圈,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来:“此处可有人欺负你,身子有何不适?”
“一切都好,这地方如今安稳了不少,说不准你再晚两日过来,我都走了。”
杨令妤笑着回他的话,但她的注意还是放在了张韫身上。
“总管您亲自过来一趟,可是有什么吩咐?”
张韫面露复杂且讨好的笑:“确实有事想同您说,但也不急,寻您有空闲的时候便好。”
杨令妤转过头来,暗暗给弟弟递过一个眼神过去,可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张韫想要说什么。
杨令妤想了想,直接回道:“总管您这几日住在何处,待妾今日忙完了,再去寻您可好。”
张韫敛眸子对着她讨好的笑:“自是不敢叫您来寻的,待到晚上您住处的偏门,奴才派人来接您。”
竟是连她的住处在那哪都知道了。
杨令妤眸子闪了闪,轻轻应了一声。
毕竟她同张韫都那般说了,到了弟弟这,她也不好说留下来同弟弟说几句话,便回去继续忙着瞧病,只盼着晚上听了张韫想说的话后,再去找弟弟。
日暮西沉,杨令妤去了角门,果真有下人在等着她,带着她上了马车后,一路行到了客栈门前才停下。
杨令妤方一进门去,便被张韫请着先坐下,并给她斟了杯茶。
“娘娘这两年,过的可还顺意?”
“妾已经不是娘娘了。”杨令妤抿了口茶,“妾过的还可以,算不得什么大富大贵,但吃喝不愁,邻居有相处不好的,但也有好的,总归寻常人家的日子都是如此,过不出什么花来。”
张韫看了看她,眼神也闪烁一番。
“您不愿以娘娘自称,但奴才是宫里的奴才,还是得把您当娘娘才是。”
他声音缓了缓:“娘娘能过得好,奴才心里也是开心的,如今奴才过来这一趟,也不是为了劝您什么,只是得知了您还活着,奴才心里实在是想念着您的。”
听他如此说,杨令妤对他的防备稍稍放下了些。
张韫坐在了她旁边的圆凳上,拿捏着闲话家常的语气,问了她这两年具体都发生的什么事。
最后,他从怀中拿出个盒子来:“娘娘,其实奴才来,主要还是有两件事同您说的,这便是其一。”
杨令妤狐疑地将其打开,只瞧见里面带着年岁感的一张发黄的纸。
她紧张起来,心中隐隐有了些预料,她微颤的手将纸展开,赫然看见上面写着“杨氏嫡女令妤……”
这,竟是她寻了许久的身契!
她的眼眸倏尔睁大,这上面的字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