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的东西我们仙族已超脱轮回之外。”夜司澜拧着眉头用自己的答案回答。

可夜阳星听后却摇摇头：“如果我告诉你，凤瑶也曾经历过前世轮回呢？”

耳边仿佛嗡鸣一片。

夜司澜一时怔住，似乎想不明白。

“这是……何意？”

“如果你想知道，就随我来司命殿吧，我会把我算到的所有都告诉你。”

夜阳星往前走去。

夜司澜犹豫片刻，到底还是跟着夜阳星的步伐去了。

司命殿。

命格盘前，夜阳星与他站立在启字位上。

“实现跟你说好，我们进入凤瑶的前世命格后是只能旁观，无法做任何插手之事的。”

这样的场景让夜司澜不禁想起，自己之前在魔界入定时经历的一幕。

其中一次便就是这样，看见凤瑶养父母那次，他就是眼睁睁看着事情跟记忆中发生的那样发展，却无法插手。

夜司澜点了头：“好。”

夜阳星却看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夜司澜心里莫名升起奇异的念头来。

难道凤瑶前世所经历之事，与今生更为凄惨？

疑虑才升，随着一道亮光穿梭而过，命格盘已然转动起来。

两人被吸入巨大的旋涡中。

再度落定，周遭场景焕然一新。

九重天上铺满了红色，囍字飘在天宫各处。

夜司澜神色一怔：“这是我与她成婚的这天？”

夜阳星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不是前世之事吗？为何会是今生的事？”夜司澜一时不解。

而此刻，场景里面的夜司澜已经开始和凤瑶走上姻缘桥了。

夜阳星神色复杂：“凤瑶的前世今生，在与你成婚前的事是重合的。”

夜司澜心中咯噔一下，转头看去。

直到见到二人即将走上姻缘桥时，他神色骤然一变，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次……

念头刚起。

夜司澜便亲眼看见走在后面的凤鸾故意上前，一把将凤瑶绊倒，两人齐齐跌入刺骨的天池水中。

心中霎时恍然，夜司澜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的落池便是自己误会了凤瑶！

那之后……

似乎意识到什么，夜司澜心脏一疼，已经不敢去面对后面发生的事。

可场景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随着落水后，画面转到了婚房。

凤瑶受了凉，可还在强撑着等他回来，然而等回来的，是他亲自拉她去了药灵宫给凤鸾献血！

一幕幕熟悉的画面冲击着夜司澜的眼睛。

每一件事都是自己曾经亲手做的，此刻却只剩下无尽的悔意。

夜司澜心痛难忍，眼睁睁看下去。

可很快，他又注意到了不对劲，这个时候的凤瑶似乎跟记忆中的凤瑶态度有差别。

画面中的凤瑶痛苦但忍受了一切。

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对他竖起身上的刺来。

她默默接受着所有人对她的恶意。

甚至也从未对外界辩解她的真身，任由人误会她是雉鸡妖。

“是不是只要我听话，他们总有一天会喜欢我呢？”

她孤独坐在凌云殿望着外面时，这般自言自语。

第37章

听在夜司澜耳里，这句话却如刮骨锥心般痛。

越往后发展，他也似乎知道了结果。

不会的。

所有人对她的误解只会越来越深。

果然，在天兵搜寻凌云殿，从中搜出魔界令牌时，无人信她。

凤瑶被押住，不可置信看着那令牌：“不是我！”

“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搜出那令牌的天兵厉声呵斥。

所有人的目光如利刃射向了凤瑶。

看得夜司澜眉头发紧，“不是有留影珠吗？像今生这样将留影珠拿出来证明你的清白。”

可一切却并没有按照他想象中发展。

只见凤瑶无话可说，硬生生就被押上了天刑台。

“怎么会……”夜司澜愣住。

身旁的夜阳星告诉了他：“你当为何今生凤瑶会特意装留影珠？”

轰然一下。

夜司澜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他怔愣许久。

原来、原来这都是她前世用血泪的教训换来的改变。

那前世没能洗清嫌疑的凤瑶会怎样呢？

夜司澜一时竟有些不敢往前走去。

他熟背天规，其中勾结魔族之流，下场将是：受尽九九八十一道神罚，打下九重天！

“去看看吧，看看她前世受过的那些苦。”

夜阳星带领他到了天刑台上。

神罚一道接一道已经落在了凤瑶的身上。

可她却并不似今生这般黑化，而是依旧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不是我。”

她满目疮痍，浑身是血，定定望着夜司澜。

“司澜仙君，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勾结魔族。”

她说得那般真挚那般痛苦，但凡有恻隐之心的人都要动摇。

然而夜司澜却看见刑罚台下的自己面色漠然，一字一句道：“至今还不肯认罪醒悟吗？”

“真的，不是我……”凤瑶哭着说。

“本君在此宣布，与罪妖凤瑶的夫妻情缘就此断绝！今后将其打下九重天后，我们再无任何干系！”

夜司澜听见那个自己神色冷厉朝三界公布。

而凤瑶听见这话浑身一震，面如死水，双眼流着血泪却没多说一句话。

神罚降完。

凤瑶被打下九重天，那便是她与前世的夜司澜见的最后一面。

可她的人生悲惨却并没有结束。

夜司澜眼看着她被凤王凰母赶出了凤凰族，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公布她自己的凤凰身份就被赶出了仙界。

他又看着被赶出仙界的凤瑶浑身是伤，一路被人人喊打追杀，逃到了妖界，再次遇到那对雉鸡妖，雉鸡妖试图再从她身上榨取仙气，可她受伤太过严重，无法再为他们提供滋补养料。

于是二妖将她扔进了魔窟。

她在魔窟受尽折磨几近百年。

直到夜阳星将她从魔窟带出来。

“司命星君，你是来救我的吗？”凤瑶自以为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

可回应她的，是夜阳星将她一路带到了鼎天丹炉前。

他亲手抽出了她的仙髓，将她投入丹炉！

这一幕定格，便是凤瑶前世经历的所有！

而夜司澜的眸色一瞬赤红，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夜阳星，不做犹豫便朝他挥出一击！

“夜阳星！你做了什么！！”

第38章

夜阳星没有躲。

生生受了这一击，吐出一大口血来。

他垂着眼眸，挥袖收回命格盘，两人回到了司命殿。

“所以我今生守着自己的司命殿，不出去，已经是对凤瑶最好的赔偿了。”

夜阳星苦笑一声：“我从凤瑶前世命格中明白，我会爱上凤鸾也是我的命格，只要我离开司命殿跟凤鸾有过多接触，我就一定会爱上她，到时，我会跟前世一样，为了要救凤鸾而去伤害凤瑶。”

“我不想再做那样可怕的刽子手，所以我选择旁观一切，我不再出现在凤瑶面前，也不会再随意出司命殿。”

“这就是你如今旁观漠视的理由？可笑！”

夜司澜对此说法没有半分认同。

他冷冷注视着夜阳星，“这不过就是你试图躲避过往的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罢了，算什么弥补？你根本连面对都不敢面对！”

他的话让夜阳星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

夜阳星嗤笑一声：“那么你认为你现在做的一切就是弥补了吗？要说伤害，前世今生两世，你伤她才最深！”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

夜司澜沉沉接下话，“所以从今以后，我会无条件站在凤瑶身边，就算是为了她反了这三界，我亦无悔！”

“你……”

夜阳星怔住，注意到夜司澜眼底的认真，眼眸中闪过几分动摇，他神色复杂：“这三界不必你反，可若是我跟你说，你与凤瑶仙魔不两立，永生永世都将无法修得正果呢？”

仙魔不两立，这话似乎有些耳熟。

当初在藏魂洞中，那洞主也是这般说的。

可夜司澜笑笑，并不在意：“我本就没有资格再奢求她回头，又何谈什么能与她修成正果？”“那若是需要你以命换凤瑶之命呢？”

“我自当毫不犹豫。”

对此，夜司澜眼底没有丝毫动摇。

夜阳星彻底没了声，他垂下眼眸：“好，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话。”

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