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安分的环住苏楠汐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任何距离。

微热的呼吸铺洒在苏楠汐的颈间：“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他？”

苏楠汐心间猛地一颤：“你想做什么？”

萧墨疑惑的看着她：“我能做什么？我现在才是被动的那个啊。”

他的语气无辜至极，像个受害者委屈的倾诉。

可苏楠汐胸口却微微窒息着，她知道萧墨必然不会让自己吃亏，而他的报复总是又准又狠。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眼泪簌簌而下，几近哀求地说道：“不要动顾柏，萧墨。”

她不能再让顾柏受她的牵连了，如果顾柏再因为她出事，那她即便是死了也万劫不复。

“这都是你们自己选的。”

萧墨轻轻擦掉了她的眼泪，语气平静冷然：“我只不过是让你们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苏楠汐紧紧攥着手，无望的求着：“我求……”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苏楠汐心头一颤。

萧墨淡然的将手机拿到她面前，上面显示着顾柏的名字。

他极轻的笑了一声，苏楠汐看着他危险的表情，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迅速夺过手机嘶声喊道：“顾柏，快走！”

突然她愣住了，她嘶吼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近在咫尺的距离。

第19章

苏楠汐怔怔的看着笑容轻松的萧墨，心中不安与惊慌充斥着整个大脑。

萧墨轻描淡写的打了个响指，门外的保镖便将顾柏的手机送到了他的手上。

苏楠汐窒息的看着上面正在通话的界面，徒然崩溃了。

她推开萧墨，紧紧的将自己缩在床的一角，手机几乎被她捏碎，她失声问道：“你把顾柏怎么了？”

萧墨眼眸沉寂如夜：“他会怎样，全看你会怎样。”

苏楠汐脑子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

她嘶哑着声音：“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别动他。”

萧墨心中的无名怒意又升了上来，他看着惊恐万分的苏楠汐，眼里几乎啐了火：“你还真是喜欢他啊。”

他倾身靠近苏楠汐的脸，眼中夹带着嘲讽的笑意：“这种古板又蠢到可笑的人，苏楠汐，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这种。”

苏楠汐心中酸胀异常，她已经不配谈喜欢与否了，她只是不想让这世界的最后一束光，也因为她而泯灭，她已经欠了顾柏太多。

这一次，怎么也不能再让他受牵连。

苏楠汐眼中带泪的看着萧墨：“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萧墨微微眯着眼眸，俊美的脸上尽是寒霜一般的冷意。

“做什么？”他细细的抚摸着苏楠汐的脸，不带任何感情迷茫的开口：“我也不知道，苏楠汐，我只是想折磨你，你越是想要我就越是要把他毁了。”

他像是找到了个顺理成章的理由，继续说着：“对，我还没折磨够你，所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就把顾柏也杀了，你不要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苏楠汐绝望的抬眸，眼前却一片黑暗，像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永远看不到尽头。

她已经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为了五年前所作的错事，身边的人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每每一想起，心便会痛到难以呼吸。

现在却连生死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里，连为他们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苏楠汐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冷，像是坠入了寒冰地狱，从头顶到脚心没有一处血液不是透着刺骨的寒冷。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大概就是萧墨要给她的报复。

她空洞地望进萧墨无情的眼底，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魂魄一般，喃道：“我知道了。”

萧墨静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心中复杂的情绪翻涌着。

他强压下着这股莫名的难受，沉声道：“知道就好。”

第二天，

萧墨便给苏楠汐办了出院手续。

苏楠汐恢复的很好，几个月下来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可萧墨却依旧强硬的将她抱出了医院，期间苏楠汐便像一只布偶，颓然的任人摆布。

车子缓缓开着，萧墨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根烟。

窗外下着小雨，雨水顺着窗户飘在萧墨的脸上。

苏楠汐经过昨晚的事情后，变得更加死寂了。

萧墨恶意的将烟圈吐在苏楠汐的脸上，看着她苍白的脸渐渐呛出血色，心中无比畅快。

他心情不错的开口：“今天先不回去，带你去个地方。”

苏楠汐靠着车窗，垂着眸，几乎要融入空气里。

萧墨玩味地看着她：“你不期待？”

苏楠汐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萧墨抿着唇看向前方的路，眼眸幽暗：“那你最好待会见到那个大学教授，也摆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车猛然一刹，停在了一处废弃的烂尾楼前，苏楠汐惊愕的看向萧墨。

萧墨眼中的冷意清晰可见：“怎么？带你去见喜欢的人，你不开心？”

第20章

苏楠汐紧紧抿着唇：“我不喜欢顾柏。”

如果是因为觉得她喜欢顾柏而处处针对他，那她可以杜绝这种可能。

萧墨却好像完全没听见一般，危险的眯起眼眸：“果然只有提到他你才会有反应啊。”

苏楠汐咬着牙，呼吸不畅的别过脸去，却被萧墨强硬的掰向窗外。

她皱着眉，眼眸突然顿住了，只见顾柏从烂尾楼中走了出来。

身上衬衫有些破损，金丝眼睛也不见了，走在雨幕中，头发微湿着，有些许狼狈。

苏楠汐呼吸微微一窒，突然胸前一片冰凉，衣服被人撕开。

萧墨冷冷的看着她：“五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天，我来找你，你却坐上了他的车。”

他将苏楠汐压在身下：“现在，我要让他体会体会我当年的痛苦。”

苏楠汐无措的挣扎着，余光可以看见顾柏往这边走来，越来越近了。

她重重呼吸着，无望的哭道：“放开我……”

萧墨却不管不顾的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呻吟都吻进了喉间。

她看见顾柏的身影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是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加快了脚步。

苏楠汐惊慌的推着萧墨的胸口，突然身体一疼，她微微仰起头，哽咽着失声。

却正好对上了顾柏震惊的眼睛。

刹那间，所有的羞耻与绝望都汇聚进了苏楠汐的眼中，指甲陷进了掌心。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着腐朽的一切，像一只濒死的鲸鱼，坠入无边冰冷与黑暗的海底，万念俱灰。

她绝望地想着，这样或许能让顾柏彻底放弃她，别再来管她了，她一点都不值得。

苏楠汐紧紧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顾柏，快走吧，别再回来了……

车窗传来巨响，苏楠汐颤抖着睁开眼睛，只见顾柏狰狞着面孔，拿着一块石头狠狠砸着车窗，双眼猩红。

她心脏痉挛般的疼痛，身上的萧墨突然停了下来。

他嘴角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眼底却如冰窖般寒冷，他将车窗摇下。

微微回头，带着餍足的笑意：“怎么？顾教授这么激动是想要一起？”

顾柏眼里燃烧着无法抑制的怒火，怒道：“你太恶心了。”

“恶心？”萧墨好笑地看着身下微微颤抖的苏楠汐，暗哑着声音，“可楠汐就喜欢这样的，你说是吗？”

“楠汐”两个字被他万分柔情的念了出来，在苏楠汐耳中却如冰凌一般锥心刺骨。

她嘴唇轻轻颤抖了一下。

腰间被一直炙热的手紧紧箍着，萧墨的脸色阴沉如水。

苏楠汐窒息地看着全然不顾形象的顾柏，心脏抽痛着，却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