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鸾慕容澈老书虫书荒推荐热点小说-林元鸾慕容澈锁元鸾全文免费阅读
元鸾放下话本,眼波流转,拄着脸望向他:“殿下怎么没去钱奉仪那?”
“咳...更深露重,早些休息吧。”
慕容澈把手中的《抱朴子》合上,避而不答。
今夜他来得晚些,全因庆儿在太子妃设的宴席结束后,跑去清柏殿哭闹了好几刻钟。
满口都是状告元娘的嚣张跋扈。
虽说他宠爱庆儿不过是一时新鲜,但也得给些脸面,便随意赏了些东西下去。
“若你想去,也不必管我。”元鸾吹灭灯,骄横地一甩衣袖。
“怎会?”
慕容澈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内殿。
翌日,将近午时,隋言估摸着元鸾应起了,便赶紧捧着一只木匣走到林光轩,候在廊下。
“是你啊,可是殿下让你来说什么吗?”
元鸾靠在软枕上,身旁的紫檀雕漆长案上摆了几盏琉璃盘,盘中是洗净切好的金橘、枇杷、柰子等贡果。
“禀侧妃,殿下说看您喜欢那青鸾钗,就又命人做了这荧光芙蓉华胜。”隋言打开木匣。
“听说外面下雪了,也难为你跑一趟。”元鸾拿起华胜,爱不释手,遣彩云赏给隋言几个如意祥云式的金锞子。
‘霞云宁江’内,太子妃挥手让众妃妾散去。
“林侧妃一连好几日都未来请安了。”杜良娣留下,侍奉太子妃用午膳。
“殿下喜欢她,那是她的福气。”太子妃和善地命她坐下,赐了一副碗筷,“钱奉仪,你也别站着了。”
庆儿闻言福身谢恩,坐在杜良娣身侧。
“最近可有按时喝补药?”太子妃赏给庆儿一道冰糖燕窝,关心她的身体。
“回太子妃,有的。这是太子妃关怀妾身,妾身不敢不从。”庆儿恭恭敬敬。
太子妃放下玉箸,浅笑道:“好哇,那就好。殿下子嗣不丰,你作为他的新宠,一定要早日为他诞下新子。”
但关于这件事,庆儿无计可施。
等回到春景台后,她与杜良娣诉苦:“姐姐,太子妃期望我早日有孕,可殿下都不来我这......”
杜良娣慢条斯理地饮下几口荷叶茶,假装惊讶:“怎么会,我还以为昨日殿下在清柏殿召幸你了。”
“哪有啊,我与殿下隔了老远。别说是闻到什么香膏味了,连脸都看不清。”庆儿绞着帕子,满脸不甘。
“唉,侧妃之宠爱,的确无人能敌。”杜良娣叹息一声,又装作无意说道,“听说殿下又赏了侧妃一支用夜明珠做的华胜...”
她稍稍停顿,怜爱地抚上庆儿的赤金镂空祥云耳坠:“那支华胜,可抵得上你这一百对耳坠了。”
庆儿的这对耳坠还是昨日慕容澈赏她的,同时赐下的还有一支莲花簪子、两匹霞光缎跟五盒安州副都督进贡的木樨香粉。
起初她还极为欣喜,结果在一番对比下,才知这些都不算什么。
然而,庆儿越挫越勇,滋生了更大的野心。
“姐姐,你说若有一天,我...是不是那荧光华胜,我也看不入眼了。”庆儿的一双杏眸里暗光闪现,含带憧憬与欲望。
“自然,地位有了,要什么没有,何况一支华胜而已。”杜良娣循循诱导她。
随后杜良娣好心提醒道:“不过你也该小心,那香膏不是能随意用的。”
庆儿连忙称是,却显然把这话当成耳旁风。
第29章 愚蠢
待春分过,隆寿帝下令启程回宫,仪仗迤逦,声势浩大。
元鸾坐在朱盖金车中,悄悄掀开帘栊想再最后看眼宫外,却只望见随行的府兵,将这围得密不透风。
她复收回手。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反正若安稳嫁人,也会被困于深宅中,不如放下无用的思绪,去图那无上至尊的权力。
待回到宜月殿后,元鸾见院中草木青葱,就让宫人采下些做成盆景摆在廊下,更显怡悦悠然,别致闲适。
小半月后。
“给侧妃请安,新进的贡品到了,殿下命奴才给您送来。”隋言身后跟着许多小太监。
“隋内侍辛苦了。”元鸾斜靠在文竹榻上,把玩着手中的翡翠镶金如意。
隋言接过彩云递来的桃花金银锞子,谄笑着:“奴才可担不起这声辛苦,这是单子,请您过目。”
丁香拿来给元鸾读道:“十匹雨过天青式的软烟罗、十匹霞影纱、十匹月白流云暗纹绫、十匹鹅黄万福纹春水绫、十匹撒花青绉绸,另有贡缎二十匹,素纱素罗各十匹。”
“不止呢,还有安州副都督、云州刺史、宁州大都督和新上任的北疆巡察使进贡的各式贡品,殿下也让奴才拿了些送来。”隋言补充道。
“替我告诉殿下,待他今晚来时,我亲自谢恩。”元鸾又让丁香取出几个金锞子赏给隋言。
等他走后,彩云问元鸾:“可要传了司衣司的人来,听说若裁了这霞影纱做帔子,如披虹霓于身,可好看了。”
“那便这般去做吧。我记得库房里还剩些去年留下的锦缎,你们分了吧,多裁几件新衣服。”这几日新进来了几个二等宫女,元鸾正好趁机收买人心。
“是,奴婢替余下的人谢过侧妃。”彩云知晓其心意,准备借此运作一番。
待入夜时慕容澈至宜月殿,元鸾好生言谢,引得他暗欲浮动,之后发生何事,自不必说。
“今日是初一,侧妃可要去给太子妃请安?”丁香为元鸾上妆挽发。
“去吧,殿下许多次都坏了规矩,终归是太惹人怨恨了些。”元鸾从妆匣中拿出荧光华胜簪在发髻上。
淑景殿中,太子妃端坐在黄花梨嵌大理石宝座上,翻阅着《南华经》
元鸾瞥见后暗自讽笑。
若非她私下里消息灵通,怕是真就要信了太子妃开始抛去权欲,信奉起庄子崇尚的逍遥之道呢。
“听闻你近来身上不舒服,可好点了?”太子妃急忙命元鸾入座,和善贤惠。
元鸾也没客气,稍稍行礼便坐下:“冬春交际之时常引敏症,但若少沾染花香便无碍。”
她倒是不怕太子妃敢借此事害她,这种手段过于明显,并非其风格。
“钱奉仪,你今日穿得倒是有些素气了。”太子妃点点头,又与庆儿说话,“正巧我这有匹太子赏下的春水绫,赐给你做衣裳吧。”
庆儿忙跪下谢恩。
“听闻这春水绫只有鹅黄、湖绿、月白三色,其中以鹅黄最佳。侧妃那便一下子得了十匹吧,真是令人艳羡。”杜良娣拢下衣袖,望向元鸾。
十匹!
可是听说圣上分给殿下的春水绫总共才有二十匹呀。
庆儿听过杜良娣的话后在心内震惊。
“左右本侧妃用不了这么多,不如也赏良娣几匹?”元鸾放下白玉茶盏,轻挑黛眉。
她实在看不懂杜良娣。
杜良娣自入东宫后,投靠太子妃,诡计频出,却不为宠爱不为子嗣,隐藏极深。
“妾身不敢”杜良娣福身推却。
待请安毕,她乖顺地领着庆儿回了西院。
庆儿自跟回东宫后,便被分在从前杜良娣住过的厢房里。
“听说,林侧妃觉得春水绫柔软细滑,便遣她们拿来做寝衣穿。”
杜良娣换上一身半旧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