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

现在的她对于舒语来说，就是一只随手就能碾死的蚂蚁。

所以无论有多狼狈，她都只能硬挤出笑，说：“舒小姐，您如果不信，可以亲自去问萧总。”

舒语见她这副淡定模样，只觉更加不爽。

“秦敏如，你可真能装！”

侧目间，舒语注意到秦敏如肩上摇摇欲坠的礼服，眼底闪过一丝恶毒。

“今天我非要让大家看看你这个婊子是如何在夜场搔首弄姿、勾搭男人的！”

话落，舒语猛地冲上前，拽着秦敏如礼服上的肩带狠狠地往下一扯！

秦敏如雪白肌肤瞬间裸露在外！

第五章

秦敏如霎时面色尽失!

“装什么装？你在夜场不是都不穿的吗？！”

话落，只听“哗啦”一声，礼服几乎被扯开两半。

背后传来的赤骨凉意，逐渐有人掏出了手机，等待着她最后的出糗。

绝望和惊恐的情绪一瞬间将秦敏如淹没。

她不敢想象，如果舒语仍然不放过她，她该怎么办……、

可下一秒——

一件温热的西服忽然落在肩头，紧紧将她包裹其中。

秦敏如心一颤，蓦地抬眼，对上萧瀚黑沉的眼。

他眼底似是闪过一丝心疼，但转瞬即逝，看不真切。

萧瀚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冰冷眼神扫向舒语：“舒家既然这么不会教女儿，往后也不用在晋城待着了。”

话落，宴会厅内一片死寂。

舒语霎时变得慌乱，全然没有方才的嚣张气焰：“萧总，我可是在为你出气……”

萧瀚没有理会，径直拉着秦敏如一路离开了宴会厅。

酒店走廊内。

萧瀚一脸阴鸷地将秦敏如抵在墙面：“你还真是一刻也不肯消停！”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给他们看？”

秦敏如鼻头骤然一阵泛酸，一股莫名的委屈从心底升起。

“我没有！是舒语对我不依不饶！”

萧瀚眼神一顿，却还是冷硬着语气道：“你就不会反抗？”

秦敏如怔怔看着他，数月来伪装压抑的坚强猝然决堤。

“里面的人各个在晋城有头有脸，有哪一个是我现在能得罪的起的？”

“是你要我来的，我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

“萧瀚，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你如果是想报复我，那你的目的现在达到了……”

她一字一句质问着，几欲破碎。

说到最后，眼里含了泪，声音染上哭腔。

萧瀚心底闪过一丝异样，轻敛了眸子，沉声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话落瞬间，秦敏如思绪有一瞬的恍惚。

从前还在一起时，只要她一哭，无论有什么错，萧瀚都会认了。

就像此时一般。

半个小时后，秦敏如被萧瀚派人送回了家。

时间已近九点，秦爷爷已经睡下。

秦敏如小心翼翼回到房间，直到对上洗手间内镜中的自己，她才看清自己是多么的狼狈不堪。

黏腻的发丝，勉强蔽体的西装，内里破烂不堪的几片布料。

她不由得苦笑了声。

秦敏如，你真是活该。

五年前，她因为和朋友一句赌约，放下所有身段去追家境贫寒的萧瀚。

他起初一直不愿搭理她，可耐不住她心思多，追人的手段更是一个月不带换的。

还记得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的确有过一段甜蜜。

可时间一长，新鲜感逐渐被消磨，哪怕萧瀚再好，秦敏如也没了兴趣。

后来，萧瀚误会她和发小顾呈的关系，她一怒之下提了分手，为了让萧瀚死心，她当着全校的面给了萧瀚难堪。

没想到时过境迁，秦家破败，萧瀚一跃成为晋城新贵，二人身份地位自此颠倒。

秦敏如一时情绪复杂，将西装挂起来后，转身进了浴室。

没多久，门口响起一阵急促敲门声。

秦敏如担心吵醒爷爷，只好随意裹了件浴袍便去开门。

开门瞬间，秦敏如骤然落入一个怀抱。

是发小顾呈。

秦敏如脊背一僵，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顾呈的怀抱。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顾呈一脸担忧：“我在朋友圈看到有人发了你的照片，怕你出事，我过来看看你。”

“敏敏，我说过，要是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帮忙！”

秦敏如神色一顿，截断了顾呈的话头：“谢谢你，但我现在没事了，你快回去吧，再晚了，阿姨该担心了。”

看着秦敏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顾呈瞬间哑然。

最后也只说出一句：“那你早点休息。”

秦敏如点头：“嗯，路上小心”

送别顾呈，秦敏如心沉沉往里走。

可下一秒，门又被敲响。

秦敏如蹙眉，一把拉开门：“你怎么又——”

话音戛然而止，这次敲门的不是顾呈，而是萧瀚。

萧瀚视线落在她单薄的浴袍和浸湿的发丝上，神色一瞬骤寒如冰。

“怎么，看见是我，让你不满意了？”

秦敏如一怔：“什么？”

萧瀚逼近，手一把掐上她脖颈。

“我倒是小瞧了你，才拿了我的钱，现在就急着找下家了？”

第六章

秦敏如一瞬呼吸不过来。

她眼底尽是茫然：“什么下家？”

“还在装蒜？！”

萧瀚手下力道更紧，语气更加冷冽愤怒。

“秦敏如，五年前被你耍了一次，五年后你居然还用同样的招数，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秦敏如一愣，脑海闪过顾呈的脸，连忙慌乱解释。

“我和小呈什么都没有，他刚刚只是来……”

听见她提及那个名字，萧瀚脸色更冷，直接打断：“小呈，叫的还真是动听。”

“当初顾家那么避嫌，你竟还心甘情愿委身于他，秦敏如，你真是下贱！”

秦敏如脸色刷一下惨白，只觉心口突然被什么绞住，十分难受。

她咬牙，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萧瀚不答反问：“难道你不是？”

秦敏如心脏仿佛都停了。

“咳咳——”

秦爷爷卧室忽然传来咳嗽声。

秦敏如心一惊，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拽着萧瀚进了房间。

萧瀚眸色眯起，看向秦敏如的目光染上危险：“你也是这么邀请他的吗？”

数次被误会，饶是秦敏如再委屈，也渐渐有了怒意。

她退后一步就要打开房门：“你出去……唔……”

话未说完急促的吻便落了下来，将秦敏如余下的话尽数堵住。

秦敏如瞪大了眼，挣扎着想要逃离。

“爷爷还在隔壁……”

“那又如何？”

他的动作粗鲁至极，毫无半分怜惜，全然不似从前。

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什么也遮不住。

秦敏如浑身发软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任由萧瀚予取予求。

身体被贯穿的瞬间，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他从前……从不会强迫自己……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过去多久萧瀚才放过秦敏如。

她蜷缩在被里，看着穿戴齐整的萧瀚一脸冷漠的扣着腕间手表。

秦敏如攥着胸前被子，沙哑开口：“剩下的钱你什么时候给我？”

萧瀚动作一顿，侧目看向秦敏如，语气霎时冷冽。

“等你伺候好我。”

顿了顿，他忽然又问：“你知道自己这样像什么吗？”

秦敏如呼吸一滞，萧瀚刚眼眸中闪过的嫌恶怒意如针刺般扎进心里。

可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强忍平静反问：“像什么？”

“向客人索要报酬的夜店陪睡小姐。”

话落，萧瀚抬步朝门外走去。

方才的话，一字一字像是刀刃般割向秦敏如，锋利无比。

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浸入枕间消失不见。

虽然早知道在萧瀚心里她已不是什么好人，可当真的听到，心还是会撕裂般疼痛。

这天之后，萧瀚连着几天没有联系秦敏如。

可傅绾绾却突然找过来，约她见面。

咖啡厅内。

秦敏如刚坐下，傅绾绾便开门见山开口。

“我知道你给萧瀚当情妇的事。”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