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吗？”程执床边，伸手去抱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哪里我没看过。”

程执抱着她走去卫生间。

戚以潇羞愤欲死，愈发觉得他面目可憎、可恨。

“这就是你想要的吧，我断了腿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只能依赖你，你的爱可真够阴狠恶毒。”

“程执，你真恶心，我不怕你了，随便你用什么招数折磨我。”

程执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低眼看她：“都是折磨吗，就真的，没对我有过喜欢吗？”

“没、有！”她斩钉截铁。

他眼里流露出受伤的神色：“一点点，也没有吗？”

戚以潇最讨厌他无缝隙切换情绪，一会乖一会凶一会可怜。

程执脸上戴了数不清的面具。

而在层层虚假的面具下，掩藏着一个冷血、厌世、极端、漠视的真正的程执。

程执这种人真的会有感情吗？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怪物。

天生的？后天造成的？戚以潇想，这也不能成为他多次伤害她的理由。

“有没有重要吗，你要的是我这个人，你根本不管我痛不痛苦。”她话里带着淡淡讥讽。

程执眼里的情绪淡去。

“那我就认真告诉你。”

“那晚，我的确准备弄坏你的腿，因为我不想让你跳舞，不想让你站上舞台。”

“那些注视着你的目光在我看来都肮脏腥臭，会有无数个蓝毛一样的狗东西在背后意淫你，我光是想想都要疯掉了。”

“但是，我最后没有做，不是怕你发现恨我，而是不想看你受伤流血。”

“我想做的事，从来就不怕后果，大不了就给你出个死亡证明把你永远关起来，世界上再没有戚以潇这个人，而你就只能是我的专属小宠物，每天张腿等我回家。”

戚以潇气的指尖发抖，他竟然……想过这么丧心病狂的招数。

程执盯着她，继续幽幽地说。

“而我没这么做，这么说是为了告诉你，我不怕你发现，我做过的事会向你承认。”

“再者，我那天不在学校是去见了我姨母，让她把你的名字在比赛名单上划掉。”

“就算你没有断腿，也不可能登上舞台，所以害你断腿的人，不是我。”

他一笑：“现在可以相信我爱你了……”

啪，戚以潇狠狠甩他一耳光，震得自己手心发麻。

“你出去！”

程执把她放下来：“我帮你……”

第171章 幕后凶手是……

戚以潇的骨折伤在踝关节，蹲坐没有影响。

她反抗很激烈，程执轻叹一声，只好出去：“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戚以潇解决完，扶着墙，浑浑噩噩单脚跳到洗手台冲了手，看着镜子里苍白病容的自己。

如果程执说的是真。

伤害自己的人，又会是谁？

她一向低调，没得罪过什么人，竟遭人仇恨到这种地步么？

十九层的台阶，滚下来必伤无疑，连意外死掉也不稀奇。对方显然是对她盛满恶意，心思狠毒到了可怕的地步。

戚以潇猛然一愣，湿漉漉的手指绞紧，想起了什么。

小纸条……

当时她还傻傻的被程执哄着骗着，是凭空出现在书里的纸条，上面写的内容向她揭露了程执的阴暗面。

因为过于震惊，戚以潇现在还记得上面的具体内容。

纸条上写着训练营强吻她的是程执，故意看她被孤立，他只把她当玩具，字间还充斥着对她的鄙夷嘲笑。

……会是同一个人吗？！

写那张纸条的人显然是程执的疯狂爱慕者！

恐怕……连程执本人都不知道他做过的事会被一个人这么了解。

如果弹珠和纸条真是同一人做的，太细思极恐了，对方目的是什么？

对程执暗恋成魔、所以对他的女朋友痛下狠手、甚至想弄残弄死她的地步？

“阿潇，好了吗？我进去了。”程执轻轻叩门，声音拉回了戚以潇的思绪。

没等回应，程执推门进去，拦腰将她抱回床上，取了毛巾坐在床边帮她细致擦干手上的水。

戚以潇的手也很精致，手指细白，指尖粉粉圆润，摸起来软软嫩嫩。

程执擦着擦着，抓起她的手，忍不住亲了亲。

吻过手背，甜上指缝，咬住指尖，细致品尝。

这太变态了。

涩得不行。

他对戚以潇有很多不可描述的变态小癖好，例如现在甜手。

戚以潇拧眉抽回手，竟也是习惯了。

伸手抽出床头柜子上的消毒湿巾擦手指，问他：“你说弹珠不是你放的，那凶手是谁，找到了吗？”

程执眼神一冷，擦掉唇角水意：“还没。”

“在你出事的时间段，教学楼的监控显示黑屏，监控系统被人入侵破坏。”

看程执表情不像撒谎，可戚以潇深知他的演技有多会骗人。

她盯着他眉眼，话里带讽意：“破坏监控是你最喜欢干的事吧，除了你谁还能做到。”

程执摇头：“事实上，破坏监控并不难，特别是学校这种防护低存在安全漏洞，局域网基本用同一种，监控系统很容易就会被攻陷。”

戚以潇对程执还是警惕怀疑的。

就算退一步讲，弹珠的事不是他所为，可归根结底，她变成这样和他脱不了干系。

而且他刚才说什么……就算没有断腿、她也登不上舞台？

这个混蛋，凭什么！是要在舞蹈界封杀她吗？

他说过他姨母是于繁星，她的舞蹈启蒙偶像，世界级国宝舞者。

正担任此次舞蹈大赛的主评委，直播画面里，许多镜头都是对准她的。

于繁星也确实有这个能力……轻易就能将她的名字从大赛名单上划掉。

一想到这，戚以潇就恨不得掐死程执！

“程执，你别喜欢我了。”戚以潇突然说，很认真。

“有一个暗恋你的真爱，你们应该很般配。”

程执轻眯眼，有点不高兴：“胡说什么。”

他听不得戚以潇说这种话，想狠狠罚她一下。

“没胡说，那个人对你的本性应该特别了解，口味很重，就喜欢你的变态，你不觉得感动吗？”

“是谁，你有什么瞒着我？”

戚以潇将纸条的事和他讲了。

程执听完，唇畔抿得直，摸着她柔软头发：“你平时鲜少和人交恶，朋友圈子又小，给你塞纸条的人，多半和害你摔楼梯的是同一人。”

“别怕，我会把她找出来。”

他倾身吻她眉心。

“我的阿潇受过得罪，她要还的。”

第172章 被绿绿路知舟被绿了

戚以潇冷笑，一把推开他，小脸泛冷。

“说这种话以为我会很感动吗，程执，说到底我是遇到你才会受到这么多劫难。”

“如果真心为我好，不如放了我。”

程执盯着她，眼神凉凉的。

忽而弯唇笑了，抬手捏她软嫩嫩的脸颊：“别总说这种话，我听着不开心，对宝贝你也没什么好处，对吧？”

戚以潇厌烦地撇过脸。

腿伤了之后，她整个人就特别萎靡。满心期待的比赛无法参加，甚至被程执禁止站上舞台，就因为他不喜欢。

如果说之前还对生活有点盼头，她愿意软声哄着他，给他糖吃的训恶狗的方法。

那现在戚以潇彻底没了那个精神，大有生无可恋、万念俱灰的意味。

他疯任他疯去，她不在乎了。

“程执，你找到那个害我的人，把她的腿也给打断。”

程执挑眉，有点意外她也会说出这种话：“好，两条腿都给打断。”

戚以潇略垂下眼，细白手指摆弄自己的衣扣，精神恹恹：“嗯，然后我报警，一次把你们俩个变态都抓进监狱。”

程执愣了下，扑哧一声被她逗笑。

还真是个机灵鬼。

他眼睛笑成月牙般的弧度，格外柔情地目光看着她五官：“那我会向警察揭发，你是指挥我犯事的幕后主谋，把你也抓进去。”

戚以潇一巴掌甩他脸上。

“我饿了。”她说。

程执没生气，被打的还挺开心，摸了下脸笑得有几分变态。

“打人手劲变小了哦，我去做饭，中午要多吃点。”

戚以潇也怀疑过，他有点那个受虐倾向。

——

可喜欢程执的人实在太多，幕后凶手很难找出来。

程执网上追踪那个入侵教学楼监控的ip，却发现对方隐藏的很好，没有任何可追查的漏洞。

暗恋他的女生……

程执不认为他身边有这样的计算机女高手。

或者说，很可能对方不止一人，有帮手帮她掩盖痕迹。

会是谁？比他还变态的女人，真他妈恶心。

夜深了，已经凌晨三点，程执查不到什么，面色不虞地合上电脑。

戚以潇早已经睡着，小脸白白软软的，纯净像天使。

程执替她掖掖被子，趴在床上，胳膊罩过她头顶，怕吵醒了所以动作轻轻地亲她嘴巴。

“嗯……”还是被吵到了。

戚以潇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