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虞席慕年在线全文免费阅读江疏虞席慕年是主角的小说
说完她起身离开。
回到别墅,江疏虞开始准备晚餐。
鲫鱼豆腐汤,清炒鲜蔬,白灼黑虎虾……
每一道菜,都是席慕年喜欢吃的。
看着满桌子菜,江疏虞眼底带着期待,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
分针一圈又一圈地转着,空荡的客厅里依旧只有她一人。
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传来开门声。
席慕年带着满身风雪走了进来,带来阵阵寒冷。
江疏虞立刻起身,迎上前去:“你回来了,我马上把菜给你热……”
话音戛然而止。
那桌上哪有什么做好的晚饭,放着的明明是原封不动、已经冷透了的早饭!
江疏虞在桌前顿住,脸色一寸寸泛白。
她又开始出现幻觉了……
这一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3章
好多话想说,好多话没说,好多话不能说。
因为不被爱的人,是没有资格无理取闹的。
客厅里。
江疏虞有些手足无措,她从未想过让席慕年直面自己的狼狈。
席慕年冷冷地瞥了她和桌上的残羹冷饭,语气里都是掩不住的厌烦:“江疏虞,你自我感动的戏码做了四年,不腻吗?”
腻,怎么不腻?
她满腔的热情早就在他一日日的冷漠中消耗殆尽了!
她诚挚的爱意、凌晨的眼泪,什么都没有换来。
所有的付出,全都是她日复一日的独角戏!
“席慕年。”江疏虞倏然出声喊了他的名字。
待他转过头来,她望着他的双眼,忽然莫名开口。
“我想养条狗,行吗?”
席慕年眸色微沉:“行。”
江疏虞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
可还不等她高兴,男人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把狗带回来,再和它一起滚出去。”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
看着江疏虞苍白的脸,席慕年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抬步就要上楼。
“席慕年,你想离婚吗?”
看着他的背影,江疏虞哑声问道。
男人步伐停顿,沉默未回应。
江疏虞蜷紧手心,嗓音带着强撑的涩硬:“毕竟只要我还是薄太太,萧娉婷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席慕年骤然回身,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江疏虞,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后背嘭地撞在冷硬的墙壁上,江疏虞的整条脊椎都带着生疼。
她眼眶泛红,唇角却上扬:“……我这样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只要我不签字,这婚就离不了。”
席慕年冷冷地将她甩开,好似在摈弃什么脏东西一般。
江疏虞一个趔趄,被摔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席慕年垂眸扫了她一眼,不带一丝温情。
“那女人活不久了,我等得起。”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保你。”
说完,他推开大门,大步离开。
门重重合上。
江疏虞趴伏在地上,身体随着那闷声颤抖着,眼泪也跟着落下。
一颗一颗,无声淌落。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白。
江疏虞缓缓抬起头,在落地窗上看见自己倒映的模样——
她忽然发现,自己和那只流浪狗没什么两样,都用力地朝人摇着尾巴,渴望得到怜爱。
但她的运气更差一些。
半晌,江疏虞爬起身,拿起羽绒服就出了门。
这是她第一次不顾席慕年的喜恶,一意孤行地做事。
她将小黄狗带回家,给它洗了个澡,而后抱着它躺下。
也是第一次,她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这一次,江疏虞梦到了从未梦到过的第一世。
她看见自己身着华服站在高墙之上,而城下的席慕年一身铠甲骑于马上。
他抬起头望向她,眼里满是爱意。
下一瞬画面转换,席慕年跪在大殿上:“臣倾慕九公主已久,请陛下成全,将九公主赐婚于臣!”
然而话毕,却有一支禁军将他押下。
而身为九公主的江疏虞站在大殿之后,捂唇无声流泪。
再见面,两人分站在狱门两侧。
昔日的大将军此刻满身狼狈,席慕年盯着江疏虞,眼泪混着血流下:“为何?”
她攥住他的手:“我要去和亲了……等我离京,你就能出来了。”
他不相信,他不明白:“为何?我可以打过匈奴,你不必去和亲的!”
可她还是走了。
三日后,九公主江疏虞远嫁匈奴。
却在新婚之夜暴毙而亡。
最后大将军席慕年私自领兵屠杀匈奴,抱着她的尸体跪在佛前,一夜白发。
佛前一跪三千日,万物皆空换来世。
梵音萦绕,江疏虞倏然从梦中醒来。
小黄狗正舔着她的脸。
她怔怔抬手拂过,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原来……
原来这七生七世,是席慕年第一世在佛前跪了十年,跪了三千天求来的!
可他忘了她,在一次次的轮回重生后爱上了别人。
江疏虞压着胸口的悸痛,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些都告诉席慕年。
然而在拨通号码之前,另一个号码先打了进来。
那号码是医院的。
江疏虞心脏一震,倏然涌现不安。
下一秒她接起电话,只听对面语气急切:“舒小姐,薄夫人病发了!”
第4章
没有回音的山谷,到底值不值得纵身一跃?
遗憾的是我说了违心的话,你竟然还顺了我的意。
赶往医院的路上,江疏虞一直在发抖。
她的亲生父亲是个酒鬼,亲生母亲是个赌鬼。
十年前,舒父酒醉后把舒母打死,然后不小心从高处跌落摔死。
父母双亡,舒家人皆说她是克死亲人的扫把星,直接将她逐出族谱。
只有薄母把她当女儿疼,她也只在薄母身上得到过爱和温暖。
可薄母半年前确诊了癌症,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如今,还能撑多久?
江疏虞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重危病房里,薄母还在昏迷之中。
江疏虞颤着手给席慕年打去了电话。
不知道打到第几次,对面终于接起。
江疏虞紧紧攥着手机,好似攥着救命稻草:“慕年!妈她病发了,你快来医院……”
席慕年直接冷声打断她:“让我去医院,你是怕她死得还不够快吗?”
音落,电话被无情挂断。
江疏虞心跳停了一瞬,浑身的血液都变得迟缓。
看着病床上被一次次化疗折磨得憔悴瘦弱的薄母,她喉间涌上苦涩。
她坐在病床边守着薄母,在心中无声祷告。
愿菩萨保佑,薄母可以平安渡过此劫难……
不知过了多久,薄母从昏沉中醒来。
看见一旁的江疏虞,她艰难地招了招手:“你来了……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江疏虞的眼睛一下就红了起来,轻握住薄母的手:“您说。”
薄母用微弱的力道回握住她:“孩子,后悔吗?”
江疏虞怔了怔,回答在嘴边打转,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她望向窗外的漫天大雪,声音沙哑:“我,也不知道了……”
她喜欢席慕年,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嫁给了喜欢的人,她满心欢喜。
可这段婚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薄母的逼婚,换来的是席慕年的恨。
他恨薄母,也恨江疏虞。
六年来他们别说是同床共枕,就连手都没有牵过。
后悔吗?
江疏虞深吸了口气:“路是我自己选的,不后悔。”
薄母眼里都是疼惜:“可我,护不住你了。”
江疏虞瞬间红了眼眶。
门外传来敲门声,薄母神色动了动。
“小雨,妈送你一样东西。”
江疏虞微微一顿:“什么?”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在江疏虞面前站定:“舒小姐,我是薄女士的律师。”
“按薄女士的意愿,现在将她持有薄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您。”
说着,他拿出一份文件:“舒小姐,请签字。”
“另外,这一份是放弃……”
话没说完,门口倏然响起一道满是讥讽的冰冷声音:“江疏虞,我真是小瞧了你。”
“这么多年你像条狗一样卑躬屈膝围在这女人身边,原来为的是薄氏股份!”
江疏虞身形一僵,转头便对上席慕年怒意爆膨的目光。
她腾地站起来:“我不是……”
“是我要给她的。”薄母抢先喘息开口,“我告诉你,别觉得我死了你就能欺负小雨。只要你跟她离婚,这三十的股份就永远都落不到你手里!”
席慕年眸光瞬沉,像结了层冰一样。
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原本是薄父留给席慕年的,却被薄母想办法握在了手里。
再加上其他误会,母子俩这些年都是针锋相对。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江疏虞暗道不好。
但不等出声,就听席慕年言语讥诮:“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今天我就算让薄氏破产,闹个鱼死网破,这个婚我也离定了!”
撂下这话,他转身就走。
薄母脸色骤变,捂着心口神情痛苦起来。
江疏虞深知薄氏是薄父薄母一手打拼出来的,绝对不能因为席慕年这一时的冲动就毁了。
她立刻签署了律师手中那份“放弃继承股份”的承诺书,对薄母匆匆说了一句“妈你别急,我去劝他”。
随后,她大步跑出病房。
“席慕年!”
江疏虞从没跑得那么快过,她一把拉住席慕年的手腕,将手里的文件给他看。
“你看……那些股份本就是你的东西,妈当年不给你是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