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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般模样,褚瑾熠不禁自责,若是自己来得快一点,她也不用受这么多屈辱,刚才都是憋着一股劲儿,如今劲儿没了,人也软了。
褚瑾熠将姜昭妤抱了起来,提脚往外走,马车就停在后院的小门门口。
“新绿和王掌柜,还有碧青。”
“放心,都没事,碧青在马车上等你。”褚瑾熠没有耽搁,抱着她出了延年楼。
守在外面的无言等人立马将头垂下,碧青跑过去:“郡主,都怪我太慢了,若是我跑得快一些,您就不用受委屈了。”
碧青跑出去后,原本是想跑回长公主府找人救她们的,可后面有白司庭带来的家丁追她,她只能一边往人多的地方藏,一边想办法跑回长公主府。
半道上碰到了正要去长公主府的褚瑾熠,碧青一心要救姜昭妤,也顾不得那么多,便向褚瑾熠求救。
褚瑾熠听闻后没有耽搁半分,直接来了延年楼,让无影去后厨救王掌柜,他去了屋子里。
褚瑾熠将姜昭妤放到马车里坐着,然后退了出去,接着无影也将新绿送上了马车。
“郡主。”
“你们放心,我没事。”接着对掉眼泪的碧青说,“幸好你及时找来润国公。”
马车外,无影正与褚瑾熠说话。
“公爷,白司庭带的人全部抓起来了,姜姑娘也在延年楼大门外,要不要?”
“一并带走,将白司庭送去大理寺,严加审问。”褚瑾熠此时恨不得将他们都千刀万剐,但当务之急是将姜昭妤平安送回家。
褚瑾熠赶来时,就已经让无风去长公主府送信去了,长公主清退了回姜昭妤院子的路上所有的丫头婆子和小厮。
又请来了她的心腹医女,此时正在姜昭妤的院子里焦急地等着。
新绿和碧青在马车里简单替姜昭妤收拾了一番,将她凌乱的头发重新梳过。二人扶着她下了马车,跟在褚瑾熠身后回了院子。
长公主见了她这副模样当场落泪,咬着银牙,恨不得宰了那个白司庭。
姜昭妤脖子上,手腕上都有淤青,一看就是被人重重捏过的,腰上也有,是在桌子上磕碰的。
“孩子,别怕,回家了,有母亲在呢。”长公主心痛不已,若白司庭此刻在她面前,她定将活剥了他,扔去喂狗。
“母亲,我想沐浴。”
“好。”
长公主唤人抬来了热水,姜昭妤自己进了盥洗室,也不要碧青和新绿伺候,其他人只好出去。
长公主踏出内室,褚瑾熠还在院子里,听闻脚步声,褚瑾熠回身。
“白司庭在何处?”长公主问道,“本宫要亲自砍下他的双手,送到白家去。”
“他的两只手已经被我挑断了,他的左眼被昭昭刺瞎了。”褚瑾熠丝毫不觉得姜昭妤此番狠心,“他此时在大理寺,恐怕已经在受酷刑了。”
长公主是听过大理寺酷刑的,听闻也没说什么,但坚持将他的手砍了送去白家。
“是,表姑母。”褚瑾熠看了眼内室,“昭昭,怎么样了?”
长公主摇摇头,她也拿不准,从回来就只说过一句话,瞧着也不悲伤,太平静了。
内室里,姜昭妤唤来了新绿和碧青,让她二人替自己上药,两人看着姜昭妤身上的伤就伤心自责,眼泪吧嗒吧嗒掉,一个比一个掉得厉害。
“白司庭没得逞,我的命也在。”姜昭妤笑了笑安慰她们两个说,“这不是你们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何必掉眼泪?”
要怪就怪白司庭那个卑鄙小人,若不是怕脏了她的手,她真想亲自了结了他。
“对了,姜清妍怎么会在延年楼门口?”无影和褚瑾熠的话她也在马车里也听见了。
碧青和新绿一直跟着她一起,自然也是不知,姜昭妤上好药,换好衣服,她走出了内室。
“母亲,公爷。”
“怎么出来了?”长公主走过去。
姜昭妤示意她没事,她看向褚瑾熠,问他能不能带她去大理寺一趟,她要查清楚,白司庭是怎么知道她在延年楼的,还有……他出现在延年楼这事与姜清妍有没有关系?
“大理寺才传来的消息,白司庭的小厮说,是姜清妍身边的梅雪将你去延年楼的消息传给他的。”
姜清妍身边的梅雪?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行踪的?
“那梅雪在哪里?在大理寺吗?”姜昭妤问。
褚瑾熠摇头,姜清妍和她的两个丫头都带到了长公主府,让人看管起来的,并没有送去大理寺。
“你先审问梅雪,我回一趟大理寺。”褚瑾熠对姜昭妤说。
姜昭妤点点头:“今日,多谢瑾熠哥哥,白司庭他……”
“放心,我不会让他好过。”褚瑾熠转身离开,眼中露出刚才在姜昭妤面前掩下的戾气。
靖国公接到家中小厮的来信儿说是姜昭妤出事了,马不停蹄赶回长公主府,见姜昭妤好好坐在那儿与长公主说话,一时一头雾水,这不是人好好的吗,怎么说出事了呢?
长公主屏退了左右,与靖国公说了白司庭干的事后,靖国公一拍桌子,立马起身,转身就走。
肯定是去了大理寺。
第四十八章,审问
长公主让人将姜清妍主仆二人带上来,知道姜昭妤想亲自审问,便也没提让姜昭妤回去休息的话。
没一会儿,姜清妍主仆三人就被带上来了,姜清妍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被关起来了。
“大舅母,四姐。”
长公主看向她:“你今日怎么去了延年楼?延年楼今日可是打烊啊。”
“我是去找四姐的。”姜清妍想起她去的时候延年楼关上了,还有人守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梅雪是如何知道我行踪的?”姜昭妤看着梅雪,“将我的行踪给白司庭,是你主使还是你主子的指使?”
梅雪显然知道,她做的事已经东窗事发了,身子有些微微颤抖,脑子不停地转,是自己认下这事,还是推到姜清妍身上。
“婢子是奉了姑娘的令,给白公子透露的。”
“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给司庭哥哥说了。”姜清妍不能相信,平日里事事替她出主意的丫头居然无中生有。
“姑娘是你啊,你想让白公子替你想办法救二姑奶奶的啊。”
“我……”姜清妍有口难辩,她是让司庭哥哥替她想办法,可是从来没让她给司庭哥哥说四姐的踪迹啊,“四姐,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是这丫头胡说的。”
这点,姜昭妤倒是相信。
显然,这是姜清妍她着了这丫头和白司庭的道却不自知,就是眼下也都没反应过来。
姜昭妤摇摇头,若是邬氏知道她放在心尖儿上的宝贝如此愚钝,会是什么心情。
“你从哪里来的我的踪迹,得知我今日要去延年楼的?”
梅雪一时没说话,她不知道若是她说了,她还能不能有命活。
“不说是吧?”姜昭妤的一笑让梅雪头皮发麻,“你可听说过让人活活笑死,又或者将你送到芳楼去?”
她自然听说过让人活活笑死,就是将人的鞋袜脱去,然后被人按住,拿鸡毛或者鹅毛不停地挠脚底,让人笑得喘不过气,活活笑死。
梅雪哪个都不想选。
“都说云安郡主虽然面冷却心善,我看未必,自己的二姐关进大理寺数日不闻不问,如今又这般虐待自己妹妹的丫头。”梅雪声音打颤,“丝毫不顾及妹妹的脸面。”
姜昭妤听闻不怒反笑,她起身走下去,围着梅雪看了看。
“好一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姜昭妤示意一旁等着的下人,她们上前按住梅雪并脱去了她的鞋袜。
还以为梅雪的骨头能有多硬,结果却是刚开始就求情喊饶了:“婢子说,婢子说就是了。”
姜昭妤挥挥手让她们暂且退下。
“婢子是买通了长公主府上采买处一个新去的丫头,她与郡主院子里的一个丫头以前在同一个地方当值。”
长公主勃然大怒,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府上有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她让桑枝去将管事唤来,拿来册子一查,采买处的确是新来了一个丫头。
但这个丫头不是才买进来的,而是从林茗院里分过去的,管事将那丫头唤来,又让人将姜昭妤院子里的丫头带了过来。
两个丫头对她们做的事供认不讳,长公主立马让人将这两个丫头拖到院子里杖责,然后送去芳楼。
梅雪惊恐万分,去了芳楼的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成为官妓。听着外面杖责的声音,和那二人逐渐微弱的求饶声,梅雪呆滞地坐在地上。
姜清妍虽然不知道在延年楼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肯定是白司庭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所以那日在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