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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世子,你可知王爷为何要亲赴梁国国都?”
“王叔行事自有他的道理,我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相信他。”
宁沅郅连想都没想,对宁熙的信任不可言表。
池将军听着,也不免为宁熙感到窝心。
曾经一手捧上皇位的亲兄长在怀疑他,可养了不过几年的宁沅郅却是这般信任。
人心,当真是可笑!
第25章 出名的多
梁国国都。
宁熙坐在马车上,耳旁熙熙攘攘传入的都是梁国人的叫卖吆喝声。
此等繁华同宁国相比可谓是不出一二。
只是……
宁熙眼神暗了瞬,他到现在唯一不解的便是梁国为何会选择对宁国出兵。
两国虽说算不上和平共处,但相比其他国家也算是少有摩擦。
且两国兵力强盛,这般打起来,伤的是两国的根本,最后说不准会让其他小国得利。
再有就是,同宁国开战,是秦朗的意思,还是梁国皇上的意思?!
若是前者,便无转圜可言。
若是后者,根本无需担忧。
宁熙心中暗自揣摩着,马车也徐徐停下。
掀起轿帘,看着站在宫门口守着的太监,宁熙眯了眯眼。
两国来时,虽说皇上不会亲临迎接,但是也该是重臣相迎。
可现在宫门口站着的,竟然只是几个小太监!
难不成这就是梁国给他的下马威么?
还真是……可笑!
宁熙想着,便无所顾忌的下了轿。
“奴才见过怀御王,陛下正在御书房等着召见您呢,跟奴才走吧!”
太监说着,而后佝偻着背脊转身示意宁熙前行。
梁国的皇宫同宁国没甚区别,或者说天下的宫墙都是一般的。
将人圈在里面,看不清宫外的一切。
一路上,宁熙瞧见了不少太监宫女,却是不曾瞧见任何一位大臣。
皱了皱眉,他感觉到了丝丝的不安。
停住脚,看着近在眼前的御书房,宁熙看着在前面引路的太监沉声道:“秦朗在何处?”
那人闻声脚步顿了下,谄媚一笑道:“回怀御王的话,摄政王未在宫中。”
宁熙闻言细细打量了下身前的小太监,眼底闪过抹什么:“你是第一次见本王,怎就知晓本王便是怀御王呢?”
“奴才斗胆,曾瞧见过王爷的画像,自然是记得您的样貌。”
“是嘛,本王倒是不曾见过摄政王的真容,便是连画像也是不曾得见。”
宁熙说着,轻笑了声,薄唇微动。
“若非本王并非那好嚼口舌之人,想来明日梁国国都便会传遍了摄政王秦朗喜好宫人服侍,扮做太监请我入宫呢!”
他此话一出,气氛霎时凝结。
而站在他面前原本佝偻着身子的太监慢慢直起了身。
连带着那些被强行压下的气势霎时炸裂了开来。
宁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虽然还是一身太监服,却跟刚刚那个小太监判若两人的男子,心中满是警惕。
“怀御王是如何看出本王便是秦朗的?”
“没有哪个小太监能拿雪莲做香气的,而据本王所知,梁国皇上一直在用的是龙涎香……唯有摄政王秦朗才更偏爱雪莲的清冷香气。”
秦朗闻言顿了顿,无奈的笑了笑。
“本王倒是没有想到,最后会败在熏香之上。”
他这般说着,脸上却不见半分被人识破的尴尬,只是自顾的依旧引着路。
“不过不重要,怀御王既然来,总归是要见见皇上的。走吧!”
“在此之前,本王有件事想要问一下摄政王。”
“本王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放心,兴兵宁国这件事是皇上一人所为,本王不曾说过。”
秦朗的身影依旧在身前,宁熙瞧着,眼中升腾着几分兴味。
梁国摄政王秦朗,还真是令人心生期待!
“吱呀!”
被推开的御书房门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
秦朗和宁熙前后走了进去。
梁国皇上如今不过童稚年岁,真论起来,也就比宁沅郅大了个三岁。
可不同的是,他到如今,已经做了五年皇帝。
秦朗将他推上帝位之时,他还是个咿呀学语的婴孩。
宁熙脑中回忆着查到的关于秦朗和梁国皇帝之间的关系,不由得有些出神。
挟天子以令诸侯。
秦朗这般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若真的对皇位感兴趣,当年得到皇位之时大可自己坐了皇帝,何必还要扶持这么一个没断奶的孩子呢?!
各种疑惑充斥着宁熙的脑子。
“怀御王,你的名字在宁国可要比宁隋出名的多!”
第26章 辨认一二
梁国皇帝眨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启唇说道。
“梁皇谬赞了,陛下乃是本王的亲兄,更是宁国的皇,本王如何能同他相比。”
闻言,梁皇摇了摇头,看向秦朗道:“摄政王怎么这幅打扮?”
“无事,本是想着同怀御王开个玩笑,倒不想被他一眼瞧了出来。”
秦朗笑了笑,眼中一片波光潋滟,“皇上同怀御王先聊,臣回府换身衣衫再来拜见。”
说完,他也没等梁皇同意便自顾转身出了门。
御书房的大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关上。
宁熙看着坐在桌案后身上压着繁重龙袍的梁皇,心中升起了几分怀疑。
宁沅郅同他差不多大,若是他当真将宁国的重担压在他身上,当真是为他好么?
还是害了他?!
神思飘远。
梁皇看着出神的宁熙也不出声呼唤,只是打量着他,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等到宁熙自己回过神来,已是半柱香过去了。
“咳,梁皇恕罪,本王近日有些疲累,在您面前失了礼数。”
“无妨,朕常听摄政王言,怀御王乃是有大智慧之人,今日一见,当真如其所言,玉树临风。”
梁皇年幼却将这人之间你来我往的虚假做派学的十成十。
宁熙看在眼中也不欲多言,只能歉之一笑。
“不过说来,朕也是有些好奇,怀御王舍身来我梁国,是为了什么?!”
“本王却有一事不明,还请梁皇点拨。”
宁熙看着梁皇的眼,沉声道:“不知与宁国开战,是梁皇您的意思,还是摄政王之意?!”
“自是我梁国之意。怀御王这话的意思朕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梁皇聪慧自是明白本王话中之意。”
梁皇没有再否认,只是看着宁熙忽然转话道:“朕听闻摄政王半月前曾带回女子,养于深院……可谓是爱护有加,只是那女子的来历让朕有些疑惑,不知怀御王可否替朕解答这个疑惑?”
宁熙神色微冷,连带着御书房的气氛都凝滞了几分。
他此来为的便是这两件事,却是没有想到梁皇先问了出来。
“本王不知,梁皇若实在兴趣,不妨趁此机会让摄政王将人带出来瞧瞧,看看是何等绝色能令其这般魂牵梦萦!”
“朕亦有此意!”
梁皇应和着,而后便让身边的太监去传旨。
入夜的宫宴与宁国并无不同,乏味的歌舞,推杯换盏的大臣。
宁熙坐在梁皇下手,对面便是秦朗。
而他的身边则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白纱蒙面,看不清面容。
可那露出来的那一双眸子,却是令宁熙如何都不能忘却。
像,那双眼像极了池月见!
握着酒盏的手不断收紧,宁熙的目光似是黏在了那女子身上。
坐在上首的梁皇将一切尽收眼底,眼中闪过抹细思。
他年幼便登上皇位,生母早逝,是被秦朗一手带大。
可与此同时,梁国大部分的权利也都握在了秦朗手中。
虽然他知晓秦朗并无觊觎皇位之意,可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
是以,他能做的便是将秦朗手中的权利一点一点收回来。
攻打宁国便是他的第一步棋。
可他如何都没想到,这棋刚落一子,便生出了这样的变故。
秦朗身边的那个女子,他看着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
可瞧着宁熙如今的神情,再想到一月前宁国发生的那件大事,他便也知晓了一二。
只是不知道秦朗在这局棋中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