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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知倦用扇子挑起褚申策下巴:“佳品。”
褚申策忙后退几步:“什么佳品?”
“不知庆王是如何找到这的呢?”亓知倦不紧不慢,实在有魅惑之感,褚申策喉结滚动,他可从没在这种玩乐的地方紧张过。
“啊……我是……”
“不重要。不重要。”
亓知倦围着褚申策转一圈:“一点都不重要。既然你是第一个,那自然不能坏了我们几个定下的规矩。”
此言一出,褚申策战栗,不是吧,自己像是进了虎狼窝。
“你……”
扇子被挡在褚申策嘴前,亓知倦一句完整的话也不让他说完。
“放心好啦,自然不会是什么……你脑袋里想的事情。”
“我想什么了我?!”
着急时语速变快,他可算在亓知倦手下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当然是……”亓知倦单手搭在褚申策肩头,二人一般高,他的头又靠近褚申策的脸,一度十分暧昧,“我们对男人可不敢兴趣。”
“你既然是第一个找到这里的,自然是我们兄弟几个的首位座上宾,好处多着呢。”
亓知倦说出这话时带着无奈,本以为是遇到什么有雅兴的人可以一起焚香赏乐,不想是这么个纨绔公子。
“表演要开始了,我叫人把你送回去。”
从开始到现在,亓知倦口中只有这一句气息下沉,语速正常,语气也如常人一般。
褚申策跟着小厮又是一路拐弯,再见光时已经回到雅室密布的二楼。
待他刚推开戚王雅室的门,身后的灯忽的熄灭,楼中有女子受惊,也有人笑的声音,更多是议论纷纷。
一声琵琶划破黑暗,惊觉间众人屏息,偌大的银雀楼寂静如斯。
一楼舞台中间坐着一男子,双眸低垂,手指在琴弦间拨弄,速度之快无人见其技法。
褚申策忘记同戚王行礼,戚王也忘记回头看是何人推门。
琵琶声中时而有繁华街景,时而柔缓汝夜色,天光渐起,有人家烟火,渐递到繁华,再回缓……顷刻间,一日尽在指尖。
众人愣神中,肃杀萧声骤起,随之而来古琴琴弦声渐入,两人掩面示人,褚申策的目光落在弹琴之人手上,修长白皙,拨动琴弦如琴上舞。
与琵琶的人间气不同,这二人自起调便是肃杀,时而急如行军,时而激荡如兵刃相接,忽而均落,呜咽如泣……
一番战场之景。
奏乐期间无一人声响,众人的目光均在演奏之人身上,全然忘记自己是看客。
灯缓缓亮起,褚申策在台上看到了自己见过的那个人——亓知倦。
“在下亓知倦,刚刚那些……均非我所奏。”
下面“嘁”声一片。
“但我是这银雀楼的老板。”
又是寂静。
他惯会让人沉默。
“诸位刚刚见到的,是我们最好的三位乐师,当然,我银雀楼自然不会轻易让三位出场,但大家尽可拿起桌上的名册,我们的乐师歌舞,都是顶好的,定价自然也标的清楚。”
“要怎么才能再请那三位奏乐?”
“金银不换,人情不换,全看他们的心情。”
“那你开门做什么生意?”
“自然是因为就算不是他们,各位点到的乐师,也都是歌舞乐坊比不了的。”
他倒不给人留面子,说完便走了。
有人不信他的话,豪掷百金随手点了一人上台。
大多数人是带着审视的目光在看。
一男子抱琴而至,弹的是乐坊常在单的《水云》。汩汩如流水,飘飘如云烟。
褚申策见亓知倦没有真的离开大堂,悄声凑过去顺着他目光向下看。
观众俱静,凝息。
“与乐坊不同的是,这位先生手中的琴有情,我说的对吗?”
亓知倦早就知道他在自己身边,但屏息凝神中并不想回答他。
一曲终了,片刻寂静后掌声如云。
“你说的对。我们这的人啊,心里的情会在曲子上表露,如果哪日心中无情,便也该回乡去了。”
“这就是你有信心将店铺放在金雀楼前,又有信心用和乐坊一样的曲子的原因?”
“自然,不过,如你这般只三曲便听出不同的人,倒是不多。”
“去你的柳暗花明又一村之前我就听出来了。”
亓知倦猛的转身看着褚申策:“当真?!”这句话中气十足,无半丝魅惑之意。
第四十八章 元狩二十七年:回城
眼看着垣来城将近,一行人打算在城外住一晚,修整后趁早朝入城,刚好述职。
赈灾是褚申墨要对西部几城改革的先行,打破固有习惯必然要有闲话,但赈灾有人命责任在身上,大族也不好多言。
却可以作为日后改革时的先例。
白福先行选了客栈中的上房,并未闹出大动静。
一路上这算是环境最好的tຊ住所,褚申策早早蜷在房中睡着。林笙精力旺盛,坐在楼下观察来往的人。
姜怀彻和她坐在一起,面前的杯子里是茶水。
刚刚偷偷点酒被发现了。
最开始是阴雨天旧伤作痛才喝酒强行催眠麻醉自己,后来成习惯,林笙不在他身边自然是没发现。
自林笙发现后他突然感觉身边都是替她监视自己的人,只能偶尔偷偷喝。
眼下酒瘾犯了,但也撞上了林笙。
他坐在那像个犯错的孩子,显得林笙像个成熟家长。
“喝呀哥,你得多喝点水,把刚刚喝的酒在肚子里呀,稀释掉。”
姜怀彻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只知道眼前的茶壶换了三次,林笙时不时喝一口,每每看向自己的时候便给自己的茶水填满。
“好妹妹,我错了,再也不偷偷喝酒了。”
“真?”
“真!”
“困死我了,晚安哥!”
林笙拿着酒壶在姜怀彻面前晃几下,然后把酒壶拿走。对着掌柜不知道说了什么,掌柜看向姜怀彻后连连点头。
她要上楼,刚好迎面遇到下楼的褚申墨。
“阿笙,这离大将军府不远,喊上阿彻去将军府住怎么样?”
“那……阿策……”
“除了白福,其他人都留在这里,不会有事。”
“怎么突然想起来去大将军府啦。”
林笙一回头看见姜怀彻就在自己身后,倚着栏杆:“在外面多自由,就你这傻子往宫里钻。”
“又来了又来了。”林笙暗攥拳头,话音落时抬肘直接对着姜怀彻胸口击过去。
姜怀彻借力栏杆反转,眨眼间人已经落在楼梯下。
“你上次抢我酒壶之后我对你抬手动作做了深刻研究呢阿笙。”
褚申墨看着二人玩闹忍俊不禁,有意用袖子遮掩自己的表情。
“那,四匹马?”
姜怀彻仰视二人,试探着问要坐马车还是骑马。
“四匹马,我穿斗笠,不会有人看见。”褚申墨知道姜怀彻顾忌什么。正是夜市开的时候,有大臣或者见过褚申墨的人看见他不好。
四人从侧门进城,守卫见领头的是姜怀彻,知道他身后跟的必然是自己不能查的,寒暄几句便放人。
只要姜怀彻带兵出去,大将军府便几乎不剩人。管家老张本已经脱了衣服披着被子看画册。听到门房说将军回来了,披上外衣便往外走。
就着月光看见摘下斗笠的人,吓得腿软:“奴才不知道太子殿下也在,衣衫不整,冒犯了。”
褚申墨挥挥手说不妨事。姜怀彻向前一步把人扶起来,叫他喊人准备暖炉和茶水,回去睡就是。没什么需要人伺候的。
老张的腰身有些佝偻,转身去准备。
“不如去我房前。汝安最近肯定把落叶收在树下了,点上灯,又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