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人公叫宁明月江沅煦的小说宁明月江沅煦免费在线
“宴将军去清河城了。”
段以珩诧异:“青菱招了?”
他奔着清河城而去,应当是撬开了青菱的嘴。可倒不符合宴青菱的性子,她要做的事,应当不会改主意的。
“原是不肯招的,宴将军给康公子吃了合欢散。”
闻言,宁明月睁大了眼,“合欢散……”
宴青菱有多爱康子意,宁明月是能看出来的。
江沅煦怎能对亲妹妹这样狠?
段以珩示意:“退下吧。”
侍卫应声而退,宁明月看着碗里的菜,再难下咽。
“若是找不到我,他还会继续为难青菱。”
“不会,顶多是吓唬,”段以珩笃定道,“那是他亲妹妹,他就一个妹妹,他做不出多绝的事来。”
他跟江沅煦玩了十多年,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可是……”
“朕也视青菱为妹妹,有什么,朕会护着的。”
得了这句话,宁明月安心些许。
用完晚膳,太医给她看过开了方子之后,段以珩就离开宅子回去宫中。
他并不打算当晚就跟她同榻而眠。
他不想宁明月认为,他和江沅煦一样,把她锁在身边就是为了和她做那事,他没那么低俗。
尽管他确实想。
不急,慢慢来,他有的是耐性。

-
秦时面对江沅煦,一脸淡漠。
“如你所见,清河城外我就跟她分开了,你再问我一万遍,还是这句话。”
江沅煦一脚踢在树干上,晃下一堆树叶。
他的人就差把清河城掘地三尺,却没找到宁明月。
秦时冷眼看着他发怒。
“强扭的瓜不甜,她跑是迟早的事。你横刀夺爱的时候,没想到今日?”
江沅煦嗤之以鼻,“你爱个屁。”
“你就爱了?”秦时攥紧拳头,“你强迫她的时候把她当什么,把我又当什么?”
强迫算是他用词谨慎。
那几个月的深夜里,他总是会突然想到,此刻明月是不是在江沅煦身下,被迫做尽屈辱的事。
可他尽管气恼,心底却没有那种窒息的疼痛。
他便明白了,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在乎。
江沅煦拔鞘,一把匕首扎在了秦时脑袋边上的树干上。
“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想我把你当个人,先把命还我。来,死给我看。”
秦时并不吃这套激将法。
他笑了笑:“我偏要活着,叫你常常看到我,时时刻刻叫你记得,你的第一个女人是为了跟我跑而逃——”
话未完,江沅煦的拳头砸在他鼻梁上。
“你算个屁。”
秦时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站稳后,抹了把淌下来的鼻血。
“你爱上她了?”
爱?
江沅煦唇角扯起讥讽的笑,“那样一个下贱,不识时务的女人,我会爱她?”
秦时眸色沉如幽海。
“不爱,她走了就走了,这样大费周章的找什么?”
“丢了条狗,也会找的。”
在他看来,那个女人本质上跟狗没有多大差别,就是取悦他的玩物。
一个心里没有他,总想着逃离的女人,他如何会爱?
江沅煦不打算再在秦时这浪费时间,向土豆示意道:“打一顿再放。”
他跨身上马。
密密麻麻的拳脚落在秦时身上。
-
几日过去,一无所获。
江沅煦想着,找不到拉倒,他也不是非她不可。
明日午时就是出征之时,梁王一行人邀请他去湘满楼用膳,为他践行。
江沅煦到时,梁王,康子意,宴青菱,段云锦都已经到了。
只有段云锦身旁有空位,江沅煦就在这坐了下来。
段云锦一杯又一杯地给他倒酒。
“去了军营就得严于侓己了,今晚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一回,不醉不归。”
梁王说笑道:“清风这一走,等他回来,你已经嫁给别人的吧?”
段云锦抱着江沅煦的手臂,亲昵靠着他,满脸甜蜜。
“等清风凯旋回来,我们就大婚的。”
一桌人诧异地看向江沅煦。
宴青菱开口问:“哥,你们定下来了?”
江沅煦没有搭理。
他眼下看见这个妹妹就没胃口,菜不想吃,话不想说,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至于段云锦的事,段云锦说皇帝要叫她去和亲,想让他帮个忙,娶了她。
也行。
娶谁不是娶。
见他是默认的意思,梁王笑道:“这样也挺好,你们最般配。”
康子意也笑着对段云锦道:“这么说来,我们要做亲戚了。”
他们在那生硬的寒暄了一阵。
梁王突然道:“皇上那日问我父皇娶了八王妃的事儿,也不知是看上了谁家妻妾。”
皇上不是爱对那码事追根究底的性子,他突然问起,势必是遇到了相似的境地。
江沅煦放下手中酒杯,盯着他:“哪一日?”
梁王想了想。
“就云锦生辰那天,你走之后没多久,皇上同我聊的那些。”
江沅煦回想起那一日,他去厢房找宁明月的路上,似乎在离厢房不多远之处,迎面碰到了皇帝。
皇帝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只是那时他急着去找宁明月,并没有想到,那间厢房在公主府如此偏僻之处,皇帝又怎会那个方向过来?
第62章睡了又如何
宁明月修剪花枝之时,段以珩道:“今晚朕留下来?”
这六日里,他陪她品茶,赏花,喂鱼,还教她骑马。
他从未在一个女子身上下这么多功夫,也从未给一个女子这样多的耐心,他愿意徐徐图之,等她真正敞开心扉。
但是明日清风要出征,今晚他可能无法入眠,若有个人陪着,漫漫长夜便不那么难熬。
宁明月缄默了会儿。
她很明白,皇帝把她养在这里,绝不是养来单纯观赏的。
今晚留下的意思,大概是要她侍寝。
她曾听到母亲同别人窃窃私语:我想她将来能嫁个本本份份的男人,待她好的,不需要多大富大贵的人家,衣食无忧便可。不要像我一样。
可惜她没有做到。
她努力挣扎着,也不过是从江沅煦的笼中雀,成了皇帝的池中鱼。
她能做到的,只是好好活着。
宁明月很懂事的道:“我去沐浴,皇上在卧房等我吧。”
段以珩还想再同她在月下多聊会儿,可既然她这样主动的明示他去卧房,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去吧。”
下人们准备的很快。
热气袅袅的汤池中铺满了各种花瓣。
宁明月泡在池子里,阖着眼,迟迟没有起身。
晴姑姑来催了:“姑娘,泡太久对身子不好。”
宁明月不敢再迟疑。
她出水上岸,赤足立在汤池边,张开双臂,任由婢女给她擦拭身子,给她穿戴。
说是穿戴,全身上下只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连蔽体都做不到。
再是一件宽大的玄色斗篷,将她的风光都藏在其中。
如此穿戴并非皇帝的意思,下人们都很会揣摩圣意,这样的打扮,定能取悦皇上。
“姑娘,请随我来。”
婢女领路到卧房前停步。
宁明月只身而入,身后婢女关上了门。
段以珩着一身明黄色寝衣坐在床榻边,对她道:“明月,过来。”
宁明月乖巧地坐在了他身边,眉眼低垂。
段以珩握一握她的手。
“泡了这么久,手还这样冷?”
她的手四季都这样,不容易暖。
夜已渐深,屋内烛火暧昧。
段以珩看着她娇俏的容颜,情难自抑的抚着她脸颊,唇凑过去想要吻她。
宁明月下意识地别过脸,避开去。
他动作顿住,呼吸停在她脸侧。
“不愿意?”
宁明月拘谨道:“我,我得了风寒,皇上若是吻我,会被传染。”
明知是借口,他却也不再冒进。
“在屋里怎么还穿着披风?”
他的手自脸颊轻抚往下,解开那条玄色披风。
玲珑身段忽然映入眼中,段以珩呼吸一紧。
宁明月目光空洞的望向屋内昏暗的角落,任由他注视着自己,心中空无一物。
她已经准备好承受接下来的事。
男欢女爱罢了,和江沅煦,还是和皇帝,本质上都一样。
段已珩却没有擅动,他察觉到宁明月面上较为浅显的落寞,目光稍稍收敛。
“你……愿意吗?”
宁明月眼帘微动。她该说愿意,以此取悦皇上,可她头脑一热。
“我愿不愿意,重要吗?”
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她是不是情愿,该是最不要紧的事。
她心中暗笑自己,明知如此,她竟然还问。
“重要,”段以珩看着她羽睫轻颤的眼睛,嗓子温哑,“那日在云锦府中你吃了药,朕无法分辨你是不是情愿,所以只用手……明月,朕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事。”
宁明月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她利用了皇帝,为了勾他几分怜惜,她把那块佩玉走哪儿戴哪儿,也算是骗他情谊。
如今若是说一句不愿,好似又当婊子又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