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怀七景瞻(姚怀七景瞻)多人推荐-好看的小说(姚怀七景瞻)完整版免费阅读
她依旧温顺,低声答道,“喜欢。”
他又笑,竟俯下身来,吧嗒一下给她开了锁。
姚怀七失神,她早就该听他的话,若早听了他的话,就不必受这么多苦了罢?
但她还没来得及舒上一口气,那人却又云淡风轻说道,“叫裴孝廉去打了一副金的,试试。”
姚怀七心里一凉,这才看见他手里的物件。
那是一副赤金项圈。
项圈很细,垂着一条不长不短的金链条,链条更细。
他拨开了她不再顺滑的乌发,亲手给她箍了上去。
颈间生凉,但到底比那铁的轻巧许多。
可若被囚在这不见天日的暴室里,究竟是铁的还是金的,是沉重的还是轻便的,是精致的还是丑陋的,好似并没有什么所谓。
他囚着她,她便只是个禁脔。
那人垂眸打量着她,抬手将那宽大的领口剥了下去,她胸前束着的绳索此时全然露了出来。
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她耸立的雪峰,顺着绳索向后滑向了她的脊背,顺着脊背又滑至后腰,又顺着绳索渐次往下划去。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抚弄。
可他指腹所触之处,她的肌肤仍似火一般灼烧起来。
比起那毫不留情的侵犯,她唯有在此时才感觉到他几分的温柔。
颈间垂下的金链子贴上了她的胸脯,她瑟然轻颤了一下。
那人笑道,“是不是我的人,试试便知道了。”
她知道他要怎么试。
他每回到暴室里来,并没有别的事。
外头暴雨如注,一道闪电沿着小窗打了进来。
姚怀七望见他眸色愈深。
他的手扣在了她的玉杵之内,那处的绳结已是十分温热湿滑。
她瑟缩了一下,并没有躲开。
她能掌控自己的思想,却把持不住自己的身子。
那人问她,“想要么?”
若答他“不想”,那这股间的绳索他这一夜都不会解开。
他调教她日久,大抵就是为了此时她的顺从。
她被缚得难忍,低低应道,“想。”
那人轻笑一声,“想什么?”
他方才没有逼她回什么,眼下却定要逼她说个透彻。
姚怀七低眉,“想要......”
他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她身上轻勾描画,“那便求我。”
她身上发着烫,喃喃细语,“求公子.....”
他不依不饶,挑起了她的下巴,“求我干什么?”
她长睫轻颤,几不可闻地哀求,“求公子要姚怀七......”
那人喉头滚动,心神乱了起来。
“宽衣。”
就好似一场交易,她听话地为他宽衣,那人亦为她挑断了绳索。
被束缚了一整日的身子总算得到舒展。
那人将她推倒,欺身覆下。
这是他第一回许她正对着自己。
他端量着她的每一处,端量着纤细的脖颈上箍着的项圈,端量着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的勒痕,端量她身子的反应,也审视她的神色,审视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他的入侵不再那么激烈,她想别开脸,但那人抬手钳住了她的下巴,令她正视他的眼眸。
她只能顺从。
她想隐忍的吟叫一次次被他攻破,因而呻吟便一次次逸出唇齿。
她想,她该通过这次考验了吧?
若通过了考验,他便许她离开这里。
若没有通过考验,她仍将留在暴室。
可考验才将将开始,他带了坏消息。
他说,“阿蘩要出嫁了。”
姚怀七没有回话,那人与她耳鬓厮磨。
“你猜嫁谁?”
姚怀七知道章德公主许蘩爱慕的人是陆九卿,她从前常来兰台,大抵就是为来与陆九卿见面,她还亲昵地叫他“九卿哥哥”。
才子佳人,正是良配。
她在他的注视下乖乖回话,“是陆大人。”
那人笑了一声,提醒道,“她是公主。”
自天下分裂以来,诸侯群起争霸,许多小国的公主为了求存大多要把公主献去别国和亲,就如宋国便往燕国送来两位公主,只不过没能进宫,先后嫁进了扶风。
大国之间为了结盟,互相嫁娶,结为姻亲,彼此依仗,亦是屡见不鲜。远的不提,就连沈淑人不也要嫁进燕宫吗?
都说沈淑人要嫁进燕宫,那已是四月里的事了。如今又过去多时,魏国到底是什么情形,却并不清楚了。
那滚烫的躯体侵入着,修长的指骨在她唇瓣上徘徊,一双犀利的眸子却细细窥着。
她温顺低语,“奴不知道。”
那人笑道,“嫁给沈宴初。”
第152章弃子
姚怀七心中一颤。
整个人好似陷进了布满水草的深潭漩涡,周身皆被缠绕得死死的,她陷在这幽潭里半晌都挣脱不出,堵得她胸口郁郁不通,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人垂眸细窥,审察她的反应。
“阿蘩嫁去魏国,至少可保魏国五年太平,你不高兴?”
姚怀七喃喃细语,“奴高兴。”
自然高兴。
她在燕国所受的苦,不就是为了魏国的太平吗?如今魏国要太平了,她怎么会不高兴,不欢喜。
可她隐隐想哭。
满心的委屈几乎抑制不住。
大表哥从来不曾承诺过她什么,从来没有。
不,有。
他唯一有过的承诺是,“护好自己,等我来接。”
何时来接,如何来接,以什么名义来接,接回去又怎么安置,他从来也没有说过。
心里兀自一叹,能配得上大表哥的,也只有许蘩了。
燕国的公主,真正的金枝玉叶,有少女的娇憨纯良,亦有大国的雅量气度。
虽不能嫁给陆九卿,但她终将知道嫁给大表哥会有多好。
先前她借许蘩的马车去四方馆,曾在车中与许蘩有一次叙谈。
许蘩提起沈宴初的时候双眸灵动,月色里闪着细碎的光泽,她说她见过魏国公子了。
那时姚怀七便问,“大表哥是不是像我说的一样?”
许蘩眉眼清润婉转,“你说的没错,但哥哥亦是最好的人。”
是呐,魏国的公子,那是真正的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呀!
姚怀七恍然失神,却换来那人用力的撞击。
撞出了她的轻吟。
也撞出了她的春水。
她呜咽轻颤,她的身子屡屡向景瞻乞降。
那人低喘,袭绕着她生了薄汗的脖颈,“不打了,你可欢喜?”
有风从小窗吹来,吹得烛光晃了又晃,在金项圈上投下了青色的光影。
不打了,是她一直在求的事。
若先前便决意不打了,就不会有这后来发生的事了。
若先前便决意不打了,她大约早就应了他那句话了吧?
那句。
“你不走,我娶你。”
但如今再不会有这样的话了罢?
姚姚怀七不必再做一个细作,她可以做姚姚怀七自己了。
可她自己又是什么,她只是一个不见天日的禁脔。
一个屡屡背叛过他的人,遑说他自己不会再娶,他的母亲也必是不会再应的。
姚姚怀七的一生,已经误了。
她心里翻江倒海,唇畔却温静笑起,“奴很欢喜。”
她不知道此时心里的百般滋味到底是什么,是如释重负,无可奈何,还是嗟悔惋惜。
也许只是心口一片空白,那千头万绪,那追悔不及,通通压在了心底,连声叹息都不敢叫身上的人听见。
可整个人却茫然了起来。
好似不必再回魏国,但兰台檸檬㊣刂也没了她的立足之地。
此时好似只有这方寸之间,唯有这阴暗潮湿的暴室才能叫她容身。
这一场由扶风发起的明争暗夺,只有她是唯一的受害者。
至此,她好似才知道了自己的着落。
疾风劲雨击打着那扇小窗,打得她的心砰咚作响。
那人的话亦句句敲在她的心头,他说,“与魏使晤谈,他并没有提起你。”
她眼底沁着泪,不敢淌下来。
没有提她,她便是被放弃了罢。
是了,两国既要结亲,要回一个战俘想必不是难事。从前多难呐,从前魏国连吃败仗,就连那时,大表哥都肯用两郡四县换她,如今要结为姻亲了,他竟也不提了。
是姚姚怀七已经不再有用了罢?
两国不起征战,细作哪还有半点存在的必要。也许在大表哥心里,姚姚怀七这个人已经死了。
她被大表哥丢弃了,也被魏国丢弃了。
丢弃得无声无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