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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栗没吭声。
封言彻说:“你先在这里睡,我去给你煮面条。”
顾栗的脸埋在他胸前。
封言彻没办法,抱着她站起身,她这样他也没法给她煮面条,找了点零食,又泡了牛奶,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给她喂着。
薯片,紫菜片,牛肉干,什么都撕开给她喂了点。
顾栗小口的吃着,她吃东西总是很慢,吃得也少,大概是在傅家的时候,怕傅家的人,长期不太敢动筷子,养成的习惯。
封言彻也没催她,吃了一点就又让她喝口牛奶。
等喂完,他去洗杯子,顾栗也想跟着他,封言彻就抱着她过去,顾栗趴在他肩膀上。
封言彻说:“抱好。”
顾栗这会儿是真的累了,也有点困了,打了一个哈欠,眼泪都流下来了,小声的说:“手好酸。”
又说:“腿也好软,都没力气。”
封言彻说:“会摔下去。”
“我好困呀。”
“不是要吃药吗?”封言彻说:“不是睡不着?”
顾栗就紧紧的抱着他,不吭声了。
又说:“我就是有点紧张,我高考的时候,也好紧张,睡不太着。”
封言彻没出声了。
他都不知道,他没抱着顾栗的那几个晚上,顾栗到底有没有睡过。
等封言彻洗完杯子,就又抱着她去床上。
还是让她窝在自己怀里。
顾栗依旧是被他整个人包裹着。
后来封言彻每每想到这段时间,很长一段时间,总觉得怀里还是抱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软软的,小小的,明明也没有很矮,但因为骨架细细的,胆子也小小的。
在床上的时候,一点点汹涌陌生的感觉,就能吓得哭好久。
整个人在封言彻怀里的时候,重量也轻,就真的是小小软软,又遍体鳞伤的小孩子一样。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将她养成正常的小孩,还没来得及,替她抹平她心里的伤,她却已经,成了他心里的禁忌。
第二天顾栗是被封言彻叫醒的,叫醒的时候,封言彻已经煮好了药粥,他煮的药粥,并不是每天相同的,味道也不一样。
封言彻抱着她,去浴室洗漱,顾栗刷牙的时候,他也是给她把杯子拿着,给她喂着水。
等吃完早餐,封言彻抱着她去玄关换鞋子,换完带着顾栗去上学,是学校最后一天上学,上完学,明天就要考试。
等车子到达学校的时候,封言彻说:“是不是在本校考?”
顾栗摇摇头,说:“好像不是,今天要去看考场。”
封言彻说:“看完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顾栗点了点头。
封言彻说:“不用太担心,哪怕没考好,我也会想办法,让你在这边读书。”
顾栗心里承受能力,其实挺强的,她只是考前综合征,比较厉害,加上高考确实给她留了太大的心里阴影,这会儿才这样焦虑不安。
她不怕考试,但是她怕意外。
下午,顾栗很早就放了学,封言彻还是带着她去了一趟程珩那里,让顾栗和程珩聊了一会儿,才带着顾栗去吃东西。
吃完东西,封言彻怕她心里压力大,带着顾栗又去逛了一次超市。
顾栗跟在他身后,封言彻带着她去的超市挺远的,虽然在同一个市,但几乎是隔了一个区,开车一个多小时,下车的时候,他抱着顾栗下车,然后牵着顾栗的手,去了超市。
大概因为第二天就要考试了,顾栗的焦虑要比前一天来的大,这会儿就变得相当黏黏糊糊的,封言彻牵着她,她也没说不要了,紧紧跟在他身后。
封言彻推了个推车,把她放进去,顾栗有点不好意思,她问:“你要买什么呀?”
说话声音像个幼猫一样,不仔细听都听不清。
封言彻说:“家里的零食吃完了,重新给你买一点。”
顾栗“哦”了一声,说:“那我想多买一点薯片。”
那么多零食里面,她最喜欢的是冰淇淋,然后是薯片。
封言彻说:“薯片上火。”
说是这么说,还是拿了三四包。
顾栗问:“那等一会儿,可以买冰淇淋吗?”
封言彻想了想,正准备说话,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封言彻低头看过去,来电显示人上面,显示是江初蔓。
第303章考试1
封言彻把顾栗推到了一边,到了人少的地方,顾栗额头的发丝有些乱,他伸手给她拨到耳朵后面,把水瓶递给她,示意她喝一点,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顾栗拿在手里,却没喝,看着他。
封言彻就没管她了,朝着电话那头的人“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江初蔓声音很温柔平静,她问:“阿庭,你今天没过来单位这边吗?”
封言彻“嗯”了一声,没说多余的话。
江初蔓问:“怎么突然没来单位?你那边是有什么事情吗?”
封言彻道:“有点私事处理。”
封言彻说有点私事处理,就是不想多说的意思。
江初蔓却愣了一下,立马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她昨晚回去单位,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那个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儿的画面,越想越害怕那真的是封言彻。
她感觉到了一种被背叛的滋味,却又说服自己,却又说服自己,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而第二天,封言彻没来单位,她却越发不安起来,而这种不安,几乎到达了顶峰,让她这一整天,都没办法好好呆在单位。
她找祁辉打听封言彻的去向,祁辉却说不知道,封言彻并没有告诉他,而且封言彻还没正式复职,不来单位,是不用向单位请假的。
他在南城受伤挺严重的,伤的又是头部和内脏,枪伤反而是其次,医院那边也是建议多休养一段时间,再进行高强度的工作或者训练。
江初蔓一时之间,没说出话来。
封言彻没等来江初蔓的回应,声音没什么起伏,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这么多年来,江初蔓对封言彻,也存在着一种害怕的心里。
当年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是那样,后来封言彻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娶她,直至后面江初蔓流了产,从手术室里出来,醒来后,第一个看的,也是封言彻的脸色。
但是封言彻那个时候,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江初蔓并不知道,她流产,封言彻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再理她。
但是当时封言彻什么话也没说。
后来封言彻受着伤,风雨无阻的给她送汤送营养品,她也是对他存在着一种又爱又畏的心里。
因为她完全揣摩不透封言彻的想法。
封言彻对她流产的事情,没有提过半个字。
可他越是这样,江初蔓心里就越发的没底。
她虽然一直叫封言彻阿庭,但这两个亲密的字眼,由她叫出来,却也好像是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疏离感。
两人之间,就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壁,她根本触及不到封言彻的内心深处去。
江初蔓深吸一口气,她还是没忍住,低声问:“什么私事啊?能方便透露一下吗?”
封言彻没说话。
江初蔓这回是真的有些害怕起来,哪怕那么多次,封言彻说不会结婚,她都不觉得害怕,因为封言彻虽然说不会结婚,但身边却从没有过别人。
如果这一次,他身边有了别人,江初蔓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样的害怕,让她甚至没想起来,顾栗的考试时间,就是这几天。
明明当时她住院的时候,封言彻有对她提过。
江初蔓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那你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这边?”
封言彻说:“大概三四天的样子。”
“怎么突然有事?”江初蔓问:“你现在,还在浔城这边吗?”
封言彻说:“在。”
江初蔓想问,他昨天有没有去过聚贤居,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没敢问,她怕封言彻说是。
江初蔓静了好一会儿,说:“那你回来和我说一声,阿庭,我有事想找你说。”
封言彻应了一声,才挂断电话,等挂了电话,把顾栗手里的水拿了过来,瓶盖拧开了,道:“喝点水。”
顾栗看着他,细细的喝着,有水流出来,封言彻拿了纸巾给她垫着,等喝完水,封言彻问:“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