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婉凌琰(楚小婉凌琰)小说第20章第3节讲述的是什么?楚小婉凌琰小说在线阅读
那冰凉的狼毫蘸了朱砂在她胸前勾勒描画起来。
楚小婉身上微微战栗,那人笔尖一顿,“再敢动一下,便滚回笼子里。”
她咬着牙强忍不适,不敢再动。
那人落笔生花,竟在她身上画起了朱红的木兰。
他的笔尖碰到哪里,哪里便起上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从臀中勾出一条玄黑的枝桠来,绕至胸前绽开两朵,腹下一朵,腰身一朵,臀瓣两朵。
勾勒,晕染,着色。
妙手丹青,笔底春风。
他把她当做了绢帛。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他画的木兰多好啊!
玄黑的枝桠,朱红的花萼,墨绿的木叶,就与那把木梳画的一般无二。
不,他画的比木梳上的还好。
可木兰这种花,原是花叶两不见。
那人芝兰玉树般立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似笑非笑,甚至提笔又在她脸颊上勾画了一朵。
楚小婉忍泪不敢哭,沾着水雾的长睫翕动,到底是把泪咽了回去。
他弃了笔,下颌抵在她的颈窝,他的胡渣蹭着那纤细白皙的脖颈,抬起她的脸来,“这是什么花?”
她声音轻颤,“木兰。”
“好看么?”
她咬唇不回。
好看。
但不该画在她赤裸的身子上。
他取了大印盖在她脸上,觉得不够,又盖在她的胸口,盖上她的玉杵,温热的鼻息吐在她耳畔,“魏俘,你是谁的?”
楚小婉心中悲凉,怔然回道,“奴是公子的。”
“是我的什么?”
是他的什么?
他说是他的禁脔。
是供他使用的一块肉。
可禁脔这两个字她怎么说的出口。
她的眼泪滑了下来,紧紧闭着嘴巴不肯再回话。
那人高高在上地俯视她,面色清冷,如朔风掠过。
她尚双腿并拢跪在地上,双腕却被交叠紧束高高悬起,一身的木兰花淫靡放荡。
那一双手肆意抚弄拿捏,她胸前的木兰便也肆意绽放。
他就好似将木兰抓在掌心,抓出了奇形怪状,万般姿态。
她低吟一声,忍着战栗。
“说。”
那人声音清清冷冷的,不轻也不重,那内里的威严却叫人不敢反抗。
他在等她亲口说。
她心里酸涩无比,低声道,“奴......奴是......是公子的禁脔。”
他笑了一声,“听不见。”
“奴是公子的禁脔。”
她声音轻颤,遮掩不住。
那人淡淡地应了一声,“你记住了。”
他的手没有停过,她的身体感受到一股股奇怪的麻痒,她忍不住瑟缩着身子躲避他的抚弄,那人却咬住她的耳垂,低低地警告着,“还敢动。”
楚小婉低低求道,“公子放开奴......”
那人反问,“为何放开?”
另一只手已滑向下腹的木兰,“留给沈晏初用?”
听到沈晏初三个字,楚小婉愈发难过,忍不住又迸出泪来。
沈晏初是温润如玉的君子,他永远也不会这般待她。
她恍然若失,她想,这世间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她的大表哥啊。
她想不出来。
一个高华君子,必要配上一个玉洁冰清的淑女才对。
她下意识地抬眸去看铜镜里的自己,那里的自己一丝不着,皆由着身后那人肆意玩弄。
怔怔望去,面上竟有几分不正常的潮红,那定是脸颊的朱砂被眼泪冲淡了颜色罢。
她心里郁郁不解,镜中的姚楚小婉轻贱浮荡,连给沈晏初侍奉羹汤都不配了。
那人手上力道不减,依旧缠绵在她耳边,“你可知那盟约上的‘结为姻亲’是何意?”
楚小婉蓦地回神,仔细去听他的话。
她从前只留意到“有生之年,不起战事”,没有去想后半句的意思。
可她不回话,他便不往下说下去,她忍受着极为屈辱的姿势,轻颤着绛唇回道,“奴不知道。”
“沈宴初把你卖了。”
楚小婉心头一凛。
“卖给了良原君。”
楚小婉愕然失色,颅内气血翻涌不止,她忘记了方才还认下自己是他的禁脔,情不自禁地大声反驳,“大表哥不会!”
那人脸色一沉,眉眼之间薄怒涌动,甚至浮着深深的厌恶,冷笑道,“娼妓。”
他的话比他的剑还要锋利,碎金断石,寸寸割人骨血。
可楚小婉确信,便是这世间的人都骗了她、弃了她、卖了她,沈宴初也不会。
沈宴初能为她做的,定然全都为她做。他若没有做,那便是做不了的。他愿用两郡四县来换她,又怎么会用她来与良原君做交易。
沈宴初是君子。
凌琰才是骗子。
他连盟约都没有见过,就敢大放厥词,往沈宴初头上安放这下流的罪名。
凌琰这样的人才是小人。
便是辱她为娼妓,她也依然要驳他。
她倔强地扬着脸,那一直睁着的眸子渐次浮出泪光来,她咬着牙滚泪道,“大表哥是君子,你才是骗子!”
第146章惩戒
那人一耳光扇了过来。
楚小婉半边脸都麻了。
她又惊又怯,垂眸掉下泪来。
适才难过,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那人薄唇抿着,脸色凝着,“你方才说,你是什么?”
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奴是公子的禁脔。”
那人眸色愈浓,指间作劲,“再说。”
楚小婉泪如雨下,“奴是公子的禁脔。”
他扣住她的脖颈,迫得她高高地仰起头来,“看看自己这副模样,沈晏初可还会要你?”
她紧闭着嘴巴不肯回他。
眼泪吧嗒吧嗒地垂到那人手上,那人钳起了她的下颌,“说话。”
“大表哥......”
她原先想说,大表哥不会骗她,公子也不是骗子,是她出言无状,说错了话,请公子不要怪罪。
“还叫大表哥!”
那人的声音骤然抬高,楚小婉骇得一激灵。
她自然要叫大表哥,她叫了许多年,不叫大表哥又叫什么。
她怯怯地望着凌琰,盈着两眶的泪,发白的唇翕动着,不敢再开口。
他命,“叫他‘沈晏初’。”
楚小婉不肯。
直呼魏国公子名讳,是不恭,是不敬。
她不肯,那人便生了怒。
“叫!”
楚小婉不从,咬着唇死不开口。
那人冷笑一声,反手将麻绳自梁上拽下,她顿时瘫倒在地,双臂早就酸麻僵硬,恍若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躯体。
不容她好好地喘上口气,那人依旧将她按趴上了长案。
那青铜雕花长案冰凉厚重,她遍体生寒,全身抑制不住地战栗,她想要逃开,那人却如昨夜一样,掌心用力压着迫着,她丝毫也逃脱不得。
一忍再忍的泪再也隐忍不住,骨碌骨碌滚了下来,她颤着声开口求他,“公子不要!”
那人一双眸子幽黑如墨,含着毫不掩饰的偏执,开口说话亦是凉薄无情,“禁脔不该说人话。”
她是禁脔。
可她骇惧他的惩罚。
她的双手被缚了许久,已然发了红,发了紫,但她仍试着转身去拉他的袍袖求他,“奴知罪了......求公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