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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可怜人。
这个局中的人,没有一个不可怜。
程宁道:“你替我保住春华一命吧,往日无论如何,若是能出宫,便将她放出宫去。”
“娘娘——”
“就当你欠我的,当初甜杏有意投诚,但她被我利用,没想到他下手如此狠,但是春华不能了,我身边没有别的人。”
春华是真心待她,被拖入这些事,都是身不由己。
“奴才惶恐,娘娘所托,奴才定然不惜一切。”
王喜说完,又觉得程宁是在托孤,他不免担忧:“事情没到那一步,娘娘,陛下最上心的就是您,等小殿下生下来,一切都会好的。”
只是两个人都过不去这道坎而已,但是没有什么是时间不能抚平的。
程宁不答这话,道:“起来吧。”
他们的交谈没有多久,该说的也都已经说了。
程宁无力扯别的,她的力气在那一日被卫宴洲夺过刀时就已经用尽。
车銮驶入近前,程宁上去,放下车帘没再看一眼京都的繁盛。
四月,谢氏一案公孙离交了一张漂亮的结案。
无数家产充公,属于谢氏的私产都被查封。
案子震惊五洲,卫宴洲处置世家的手段,令人感慨纷纷。
至此,晋阳的顽疾几乎被拔除干净,世家沉疴扫荡一空。
废皇后一起入了狱,不过她早就已经疯tຊ了。
未来,晋阳的前途一片敞亮。
樱花开了。
某一日欧阳曦来,怀中抱了一束粉色的花束。
临华宫冷清很多,树下那张桌案没再泡过茶,来临华宫也无梅露可喝。
程宁在与花花晒太阳。
“还是你清闲,”欧阳曦将樱花交给春华,扫了一眼程宁的肚子:“显怀了呢。”
程宁吩咐春华看茶,她许久不见人,但是对欧阳曦依旧笑的温和:“怎么有空来?”
近来宫里都清楚,离月宫圣驾频频,卫宴洲去的多。
按理说欧阳曦不该有空过来。
或者说,不该来。
第182章 腹痛
程宁靠在贵妃榻上,肚子上盖着块取暖的薄毯,靠近了就可以看清,那一处微微隆起。
“我宫里有一株樱花,开的好看,一直想给你送来的,不过怕扰了你休养。”
宫人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在程宁的旁边。
欧阳曦落座后,抬手碰了碰程宁的肚子:“十月就该生了吧?真快。”
程宁任她动,只是保持着单手撑脑袋的动作,侧头微微笑着。
茶端上来,春华交到欧阳曦手上。
“是龙井吗?”欧阳曦闻了一下,又突然苦笑:“喝不到你宫里的梅露了,总觉得茶都缺了两三分滋味。”
梅露不算禁词,只是谢氏事发之后,无人敢拿这个来刺激程宁罢了。
听闻梅园里的梅树,被卫宴洲下令砍了一大半。
春华前阵子受了惊,不肯离开程宁半步,别说梅露了,就是任何流入临华宫的东西,她都仔细得很。
“没什么可惜的,那东西本就是附庸风雅,不适合我。”
她们都只字未提卫宴洲,仿佛知道这是程宁的忌讳。
欧阳曦还很年轻,她身着华服,应当是国库里进贡的上好料子。
听闻中宫的掌印已经送去了离月宫,这些日子,她在学着掌管六宫。
但她不似谢念瑶,从不耀武扬威。
也不似谢轻漪,不彰显盛宠。
就如同曾经那些端到程宁面前的糕点,不动声色,不抢功,也看似毫无试探。
“我前日见着公孙大人了,她雷霆手段,如今越发冷削,铁面无私,令人敬佩。”
程宁是由衷替公孙离高兴,贤臣难做,但她做到了。
除了她本身性子使然,跟如今的朝堂也有干系。
世家没落,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寒门能往上爬。
寒门最能理解百姓。
程宁给花花喂了一块生肉,笑了一下:“我也为她高兴。”
随即她转过脸,看像那杯未动过的茶:“不喝吗?临华宫没有好茶就是了。”
欧阳曦动作一僵,有些不自然地碰了碰杯盖。
——她因心虚不敢喝。
但是程宁分明神态自然,似乎只是苦恼自己没有好茶招待。
也对,程宁那种直接的性子,她若是怀疑自己,听闻过甜杏的事,定然不会心平气和与自己交谈良久。
定了定神,她抿唇一笑:“哪里的话,我喝什么都一样。”
用盖子撇开浮叶,她浅饮一口。
程宁的目光看在别处,全然不在意,看花花在院子里飞来飞去。
欧阳曦却无端端从她这样的神态里,感觉出几分害怕来。
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不发一语,却能叫人心生恐惧。
小桃似乎也感觉到了,她扶过欧阳曦,小声地嚅嗫:“娘娘——”
她原本想说我们走吧,临华宫怪怪的。
原本也只是想来确定一下程宁的肚子。
左右已经跟陛下闹掰了,熹妃现在也是个可怜人。
即便皇嗣傍身又如何,陛下往后也只会去离月宫。
但是刚要起身的时候,程宁突然转过头来,问道:“近来陛下待你好吗?”
以为程宁无论如何不会提到卫宴洲,可她却突然出声了。
这令欧阳曦一愣:“好的,陛下他……待我宽厚。”
其实经常能听到一些话,说卫宴洲又赏赐了多少东西给淑贵妃,提拔欧阳一脉。
前几日还带了欧阳曦出门,听说是去长崎游河。
看起来都挺好的,卫宴洲和程宁永远针锋相对,但是与欧阳曦,他给的恩宠不会得不到回应。
是简单单纯的,双向的,健康的感情。
“你呢?对陛下是认真的,还是只是为了攀附,为了家族,才想借皇帝的势?”
程宁从没有如此直接犀利地跟欧阳曦说过话,就连眼神也带着一些咄咄逼人的审视。
“我没有!”欧阳曦否认的很快,不知道是因为程宁的逼迫,还是因为别的,她觉得自己的呼吸突然有点重:“我待陛下,真心可鉴。”
“我以为你最是不争,会在宫中安然度日。”程宁点点头:“记得第一次我找你,请你替我留意父兄狱中境况。”
欧阳曦感觉腹中一阵阵痛袭来,她撑住扶手,难以置信地看向程宁:“你想说什么?”
那疼痛不明显,与平常的小病小痛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就显得异常诡异。
程宁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盯着她的脸:“我是真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