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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劲儿不就是想让我重新接下手术吗?现在我本人在这里,你问我就可以,没必要再通过阿语了。”
闻言,陆浩庭期冀道:“阿言是个很乖很聪明的孩子,姜医生可以帮帮他吗?”
姜远:“不可以哦。”
他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陆先生应该明白的,喜欢一个人,就不愿意做任何让她伤心的事。”
陆浩庭一下子愣住了:“你……”
姜远笑意更浓:“是的,我喜欢阿语很多年了。不过她跟你不一样,道德感比较重,结婚了就会跟追求者保持距离。我不想被她疏离,以前不敢表露心意。谢谢你伤透她的心,我好像有机会了!”
他很真诚地跟陆浩庭握了下手。
“咳……咳咳咳!”
我经历过这么多事,以为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平静对待了。
可听到姜远这话,我没忍住,被自己口水呛到。
姜远很自然地端过来一杯水,递给我。
“阿语啊,淡定一点,只是我喜欢你而已,你又没做任何出格的事。这一点你得学学陆先生,你瞧人家,五年在情人家里吃住,甚至还能理直气壮跟你要好处!”
陆浩庭脸上神色变换,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像是遇到了极大的刺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我说:
“你看,你跟追求者共处一室,我从来就不会误会什么。我对思思母子好,只是为了报恩,你别小心眼瞎吃醋,处处针对他们。”
“刚好姜医生现在也在这儿,你让他给阿言赶紧安排手术。只要阿言恢复健康,思思不会计较你今天当众给她泼脏水的事。”
也难为他还能把话题圆回来。
我曾经爱他,愿意妥协迁就,避免一再争吵。
我以为我宽容大方,可在他眼里,却是理所应当。
“陆浩庭,你是不是从小语文不好,才会连‘针对’的意思都搞不懂?没关系,我可以无偿教你!”
我叫来佣人,把陆浩庭赶出去,又跟保安室那边打了招呼,以后都不许再把他放进来。
他打工的工地也是我找的,那个项目是我朋友承包的,我让他在里面当了个小管理,工作很轻松。
因为陆浩庭自尊心很强,我做这些时,还特意瞒着他,就怕他心里不舒坦。
但他天天让我心里不舒坦,我为什么要照顾他的心情?
我就是太在意他了,才给他一而再伤害我的机会。
我给朋友打去电话:“你把陆浩庭开了吧,这月工资按照正常标准发放就可以。之前工资账单给我一下,我把钱打给你。”
做完这些,我一回头,看到姜远,想起他刚刚说的话,顿时僵住了。
12
姜远笑笑,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下:“瞧这小傻子,真被唬住了!”
“哥,你就别逗阿语玩了。”
姜渺搂住我胳膊,“他故意气陆浩庭的!”
原来只是为了帮我膈应陆浩庭啊,那还行。
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远哥了。
我转头跟姜渺说话去了,没看见姜远眼底的无奈。
一周眨眼过去。
陆浩庭被工地开除后,又换了一家工地打工。
据说他给蔡思找了份文员工作,但是从工资两万五到三千五,落差太大。她以要照顾阿言为由,没去。
我不在意他们在哪里工作,反正他们别想再占我半点便宜。
法院开庭后,陆浩庭坚持:
“我们之间感情并未破裂,她只是掌控欲比较强,不喜欢我跟异性接触,对我有些误会。我帮助思思跟阿言,只是为了报恩,从未越界……我不同意离婚!”
他没有诸如家暴、赌博这类特别恶劣的行为。
我也没有他实质性出轨证据。
最后法院并未判离。
不过我起诉蔡思成功了,法院判她退回三百万,还有陆浩庭赠与她的那套房产。
出法院后,蔡思一直在哭。
“现在我没工作没收入,阮姐姐还要求我还三百万和房子,她这是逼我跟阿言去死啊!”
当着我的面,陆浩庭就把她搂进了怀里,心疼安慰:“别怕,有我在,我去找阮语谈谈。”
明明我只是要回我自己的东西,可他们搞得我好像是个穷凶极恶的恶人一样。
陆浩庭给蔡思擦干泪,才走到我跟前。
他眉心微蹙:“我可以跟你离婚。你放心,我们结婚时我一无所有,离婚我也净身出户,不占你半点便宜。不过送出去的那套房子还有三百万,看在我的面上就算了,你也别太咄咄逼人了。”
我指甲刺进掌心,一片疼意。
“看你面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你就接着帮你心上人,没本事就给我忍着,少来我跟前说些不长脑子的话!”
原本我想立刻离婚的。
可陆浩庭欺人太甚,他乐意耗,那我们就耗着。
看谁耗得过谁!
我当着陆浩庭的面,给人打电话。
“蔡思住的房子锁被换了?那就撬了!我对垃圾过敏,把tຊ那对母子的所有东西都扔出去,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陆浩庭俊脸铁青:“阮、语,你别太过分!”
我忍着痛意,从轮椅上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脸:“我就是过分了,你能怎样?”
腿还是疼,根本没办法长时间站立。
我坐回轮椅,姜渺冲陆浩庭呸了一下,推着我走向车子。
陆浩庭在我身后大声道:“你这么逼思思,会后悔的!你这样,只会自食恶果!”
“我活到现在,后悔的只有嫁给你。”
不嫁给他,就不会生下阿安。
阿安短短五年的人生,就不用充满遗憾。
我回头,看着他:“陆浩庭,如果哪一天,你发现蔡思阴暗又龌龊,单纯善良只是她的表象……你会后悔吗?”
陆浩庭张张嘴,却没说话,只是眸色晦暗不明地看着我,里面堆砌着复杂的情绪。
此刻的他难以看懂,可也只有这一刻,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些许熟悉。
我看着他,甚至生出“他好像是真心为我好”的想法。
不过也就一瞬,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十分荒谬。
我没等陆浩庭的回答,“走吧,渺渺。”
蔡思母子当天就被从市中心那栋房子里赶了出去,蔡思卡里一百多万,也被冻结了。
这种好消息,我自然要跟阿安说一声。
阿安早夭,又是在那种情况下去世。
道观里的老道士说,最好把孩子牌位供奉在他常住的房间里,养到十八岁成年。
孩子有亲人照看着,在下面不用被人欺负,来世也能投个好胎。
我以前从来不信神佛,但阿安去世后,我却盼着这世上有鬼、有轮回。
这样,我这个当妈妈的还可以继续护着他。
自阿安去世后,我去墓园看过他好几次。
但还从未回我跟陆浩庭的婚房,看过他的牌位,怕触景生情。
他的遗像跟牌位,还是姜渺帮我放过去的。
时隔近一个月,我再次进入阿安的房间,脸上笑一瞬间消失,姜渺也跟着愣住了——
13
阿安遗像摔在地上,外面镶嵌的玻璃框已经碎裂,遗像被撕裂地看不清本来模样。
牌位也不知用火烧了多久,只剩下拇指大小的木块。
他的房间被翻得乱糟糟,玩具被拆了,衣服也都被剪坏,找不到一件完好的。
我紧攥着轮椅扶手,血液逆流,冲得我头晕目眩,耳畔一阵阵嗡鸣。
“阿安……阿安别怕,妈妈来了……”
我踉跄着跪倒在地上,试图把遗像拼凑起来。
可怎么都拼不好。
只有玻璃碎片硌破我的双腿,不断有血液流出来,流淌了一地。
“阿语!”
姜渺红着双眼,想要把我扶起来。
我颤着双手捧着阿安的遗像,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糊了一脸。
“渺渺,你说我怎么这么没用?阿安活着时,我没保护好他,现在他死了,我却连一份安宁都没替他守住……我怎么这么没用啊?”
姜渺声音也哽咽了:“阿语,你先起来,我给你包扎一下。阿安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的。”
我身上很疼,可那点疼远不及心里。
心脏疼痛顺着四肢百骸蔓延,我的头也跟着疼起来,疼得我眼前阵阵发黑,耳畔也跟着嗡鸣。
姜渺说了许多,可我一个字没听进去。
我哆嗦着拿出手机,给陆浩庭打电话。
“你把家里钥匙给蔡思了,是不是?”
家里钥匙只有我跟陆浩庭有。
因为他比较注意隐私,界限感很强,连我爸妈都没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