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被送到了戴虹雨手上。
戴虹雨接过匕首，她掂了掂重量，而后面色坚定的一步步向季曾柔靠近。
“戴虹雨，你要做什么？！”
季曾柔面色的惊恐的向后退去，即便双手都已被磨破，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但房间内空无一物，她无处可躲。
“做什么？当然是让你也尝尝爸爸被刀捅进身体的滋味！”
季曾柔咬唇，不停摇头道：“不，戴虹雨，你不能这么做！”
戴虹雨停下了脚步，她歪头似有不解，也似乎真的在思考季曾柔说的话。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季曾柔只当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好拿捏的软柿子：“虹雨，我是你母亲啊，我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不能伤害我！”
话落，闷笑声在屋内回荡，戴虹雨抬手抹掉从眼尾滑落的眼泪。
“母亲？季曾柔，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来的啊？”
戴虹雨面色逐渐冷凌，下一刻，那把匕首便贴在了季曾柔的脖颈处。
季曾柔怕得浑身发颤：“戴虹雨，你要是敢动我，你就是个不孝女！”
“季曾柔，你还记得吗？我十岁那年，就因为我太饿偷吃了剩菜，我差点被你折断了手，要不是爸爸突然回家，我的手早就废了！”
“季曾柔，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季曾柔怎么会不记得，可她就算记得也不敢承认，心中叫苦不迭。
“你知不知道，我无数次痛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我不甘心，凭什么死的人是我呢？”
闻言，季曾柔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
“好啊，原来你早就记恨上我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不孝女。”
就算是一向厚脸皮的贾元赫，此时也被这人的话震惊了一把。
“你要我怎么不恨呢？大雪天罚我跪在门外，将我关在小黑屋几天都不准吃东西，差点折断我的手脚，诸如此类的事情，我都记不清发生了多少了……”
戴虹雨声音幽寒。
“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
季曾柔大声叫喊：“既然你不计较，那你还不快放了我！”
只是她话未落音，把她匕首狠狠地扎向了她的腹中。
季曾柔眼睛瞪的像铜铃，她张合着嘴，剧烈的痛意让她有口难言。
她以为戴虹雨会像从前那样任她拿捏，却没想她居然真的会动手。
季曾柔挣扎了许久，才挤出一个字来：“你……”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家人，季曾柔，你要为她们偿命！”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人。
季曾柔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tຊ的戴虹雨，戴虹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眼神狠厉，哪还看得出从前的软弱。
“你不是她！”
季曾柔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会是戴虹雨。
“为什么？”
季曾柔万分笃定道：“戴虹雨就是菟丝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戴虹雨神色恍惚，她轻笑一声：“可人死过一回是会变的。”
季曾柔下意识的追问：“你什么意思？”
戴虹雨抽出匕首，季曾柔痛得直抽气。
“季曾柔，你最好祈求你能多活一段时间，否则我可不保证戴茹茹会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