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欢,九千岁为我折腰(鬓边欢,九千岁为我折腰)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宁心安周元景小说在线阅读_笔趣阁
…如今皇城已经在紧密布罗之中,三妹妹已经入宫了。”
“有些耳闻。”
“倒是忘了,妹妹如今也是能自由出入孟府了,自是不需要我带话这些。”
“说笑了,有些事还是不太清楚,还得靠二姐姐传达。”
孟繁珠拿来一只玉镯,放在她的手心中,又缓缓开口。
“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利用了你,但……孟府不会保我,如果得罪了九千岁,我便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九千岁他不会怪罪于你的,所以才会将你推出去,
可我也只是想活着,我与你不同,九千岁不会对你怎样,而我……身后无一人,我只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庶女罢了,便是孟府用来笼络人的工具,
本只是想为自己谋个好去处罢了,若不通透些,便只能像三妹妹那般,入皇宫,
如今陛下已经快不惑之年,与爹的年龄都差不多了,我实在不想,才……”
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小声小声地抽泣着。
宁心安放在石桌上不停敲击的手也慢了下来,听着她述说这些委屈。
“二姐姐忧虑过重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帕,递到孟繁珠跟前,其实,当初被推出去,她还是有些愠怒,不过也仅仅那时候而已,如今这些事于她来说不过过往云烟。
孟繁珠抬眼看她,见她确实没有责怪之色。
“我自是理解姐姐,若是我,或许我也会如此,不过我有些好奇,姐姐怎会觉得,九千岁不会怪罪我,不会杀了我?”
“妹妹先前,被困于大理寺之事,可还记得?”
“嗯,自是记得。”
“妹妹进去了总共四天,我虽担心你,可知晓连爹爹都不曾寻过你的下落,也知,难有人能救你,
却在那第三日时,九千岁突然便说要来孟府拜访,顺带还提起了你,爹爹这才急忙将你寻回。”
宁心安的呼吸突然放慢,似不经意问道,“这又说明了什么?”
“他来孟府前,就提及要见你,说明他待你上心啊,定是喜欢你,若不是因为九千岁爷来孟府,四妹妹不知道还要在大理寺受多少苦,倒是多亏了九千岁爷。”
第47章约人
“我知这话听起来有些难堪,可、也不是不无道理,我的意思不是说要你与太监相配,只是、只是……”
“那二姐姐可会意错了,以后这种话,莫要再说。”
她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将孟繁珠送走了,从孟繁珠那里她倒是有了些了解,原来,千岁那日前来,竟是什么都没做,只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她不敢多想,可心中早已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她觉得很怪异,如今频频出现,她有种无法掌控的不安,却又……
宁心安烦躁地重新拿起医书,只是还没来得及看,周围突然发出一阵破空而出的箭矢声,一支箭稳稳定在柱子上,她才起身查看。
上面带着张纸条,一行隽秀的正楷小字墨迹还未干透,力透纸背:
明月湖,戌时见。
戌时见?
那字是孟君屹的,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孟君屹有些慌乱,今日不巧,遇上了同来寻她的孟繁珠,才将话咽了下去。
等院中再无人,阿夜又从耳房出来了,身上还是一副乞丐装,与这孟府的繁华格格不入,显得格外扎眼。
他脸上扬起一抹奸笑,眉毛挑了挑,眼神里露出一股玩味。
“九千岁爷,可是那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权倾朝野,掌控重要兵权的周元景?”
“……”她未抬头去看他,只是淡定地又翻开手中的书,
那本医书一看就被翻阅过很多次,书本泛黄,边角都已经破损,里面还有许多圈点,以及她自己做的一些释义。
“也对,这朝野,除了他,也无人再敢称九千岁了吧,没想到,你竟还能被九千岁爷看上,与他有些渊源。”
阿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实有几分姿色。
“你倒是会抓重点,我生的貌美,便是被看上了,也不足为奇。”
心下有些忐忑,刚才是她忘了,这院中还有阿夜在,虽只是个乞丐,若是被知晓了她的身份,这阿夜可留不得。
额头忽而冒出点点虚汗,宁心安眼神定定射向他,带着几分对他的探究。
“夜,你倒是个厉害的,对九千岁爷如此不尊敬,也不怕小命不保?”
她不知他的名字,叫阿夜,未免太过于亲密,便如此称呼了。
“我也是个死过一次的人了,自是不会怕他,大不了,再死一次,还能如何。”
“你确实有那个猖狂的实力,那便愿你,不要被九千岁爷抓住,别到时候,连死都不能。”
“这么说,你好像很明白?”
“如今整个朝野上下,敢问谁不明白,猖狂,那要有猖狂的实力才行。”
“你有理。”对于她的劝告,他似思考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他也听出了宁心安对他的一些提醒,她并非是什么都不考虑之人,大抵也是一个心底善良之人。
可宁心安同样存有私心,她可不想自己的计划被阿夜破坏,他的存在本就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可人是自己找来的,也得让他摘干净才行。
她也知或许阿夜本身就有问题,不过,他们本就是互不相干之人,如今不该过于逾越。
夜色将至,宁心安吃完晚膳后,便回了房中休息,不再出府,自午时阿夜被她的话说走后,他便再没有来打扰自己了,她倒是乐得清闲。
对镜梳妆,宁心安把玩着先前孟君屹送来的那些金银珠宝,放在盒中快要积了灰,才拿出来看了看,在手中细细端详。
那日送来的,不单单只是分了一点孟府的赏赐给她,竟还有一些小玩意儿。
大理寺少卿,能弄来的东西竟也不差,比在镇北侯府时候得到的赏赐还要好些。
不知为何,近来,她总是会想到镇北侯府的事,总是有人,不断在她耳边提起镇北侯府,不断勾起她对镇北侯府时候的回忆,
明明看起来一切安好,可不知为何,竟还是格格不入,这种冲突,似乎至今日,愈演愈烈。
纤纤细手拿出那盒买了许久的胭脂,指尖轻轻划过那红得滴血的艳丽,在脸上缓慢涂抹开来,对着铜镜,她露出一抹笑意,手轻轻抚上脸颊。
她向来都是不施粉黛,一身素衣跟在千岁身旁,却说那白衣易染血,可却看起来正人君子,千岁最喜欢将自己装扮成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