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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哥哥和父王这般相似,可见逸川哥哥是和我们恭王府有缘呢!”
“还有还有,父王不知,逸川哥哥还是乡试的解元呢!您不是总嫌女儿驽钝,功课疏漏?以后,女儿便有个可以时时讨教的小先生了。”
闻言,恭王爷面上更加欣喜,肉眼可见对顾逸川的满意。
他先略带笑意轻轻斥责了顾晚钰一句:“就你爱胡闹!女孩子家家的,且玩去吧,没得耽误了你哥哥正事。”
然后他看向顾逸川,目光一如他看自己真正欣赏的后辈,问:“当真已经是解元之身?”
顾逸川点了点头以示肯定,又略表谦虚:“小子不才,侥幸而已。”
恭王爷当即发出一阵爽朗笑声:“好好好,我儿好出息。过段时间便是今年的会试,你可有作打算?”
顾逸川故作腼腆,奉了奉手道:“逸川此前也曾读过父王大作,略有心得。今年会试在即,正好趁此良机,不知可否向父王讨教一二?”
自此,恭王爷对顾逸川这个白捡的儿子满意到不能再满意。
第28章
那日顾逸川和恭王爷初见。
等恭王爷离去,顾晚钰便拉着顾逸川,满脸由衷的赞叹:“哥哥竟有这般好演技,比那戏园子里的台柱子还要厉害。”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此言似有歧义,略显不妥,又补充道:“哥哥莫要误会,晚钰不是在讽刺你把你比作戏子,是当真佩服哥哥的这般能耐,还想向哥哥讨教一二呢。”
顾逸川自幼见惯了人情冷暖,其实就算顾晚钰真的是恶意讽刺,他心中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可顾晚钰这般真挚,认认真真向他解释,还一口一声软绵绵甜甜的叫他“哥哥”。
就像一个一个的小石子,在顾逸川的心湖上泛出了涟漪。
他卸去了方才面对恭王爷时的假面,如今面上温润笑意带上几分克制的疏离:“晚钰如今既然叫我一声哥哥,做哥哥的哪有和妹妹计较的?”
接着他微叹了口气,似是自嘲:“寄人篱下,处处瞧人眼色行事,自然要练就几分本领才能安稳度日……”
略微沉吟了一下,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轻抚了两下顾晚钰的头,扬起了声调道:
“但是这种事,妹妹是不用做的。哥哥自然会保护妹妹。”
顾晚钰眼中,这样的顾逸川就像散去了平日里一直笼罩在他身上的淡淡迷雾,展露了几分他内里真实的面目。
温润面皮下,是一颗习惯了孤寂而坚硬的心。
他话语中有多亲近,只怕心里就给自己留了多少和别人的距离。
顾晚钰虽然已经把顾逸川视为自己人,可到底只是合作关系的盟友。
如今相处不久,对彼此保留戒备也是正常。
故而她退后了几步,拉远了一点和顾逸川的距离,微笑道:“哥哥可莫要小瞧了妹妹。”
然后她背身离开,一只手却竖着食指放在背后摇了摇,语带几分坚毅笃定:
“我顾晚钰,可不是只能依靠男人保护的那般闺中菟丝花。”
把自身人生寄托在男人身上,指望男人的保护,一旦被对方抛弃,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顾晚钰前世已经吃够了苦头。
这样的傻,她岂会允许自己再犯第二遍?
不针对任何人,只是她如今只信自己。
本朝开国才历经两任皇帝,朝廷正是缺人的时候。
于是在摄政王谢鹤憬的提议下,皇帝颁布圣旨两年便举办一次会试,皆在三月举行。
而此次会试,顾逸川下场,不负众望考取了会元。
喜得恭王爷逢人便夸,自己养了个才华横溢的好儿子。
如此这般下来,满京城皆知,顾逸川是恭王府名副其实的大少爷。
膝下有一儿一女傍身,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恭王爷面上对沈梦阳这个恭王妃也多了几分敬重,不好再和从前一样,明目张胆不问是非偏袒侧妃曾氏。
这也让沈梦阳在恭王府管家的话语权无可动摇,维持着表面和南苑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
顾晚钰心下庆幸,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前世沈梦阳逝世后,她在恭王府中处境日渐艰难。
恭王爷惯常只当自己没有她这个女儿,对她视而不见。
恭王爷都不在意,曾氏便肆无忌惮克扣她的吃穿用度,还让她搬去了王府偏僻陈旧的西苑。
顾芊更是变本加厉,抢了沈梦阳留给顾晚钰的东西不说,还失常专门跑到她面前炫耀显摆。
如今顾晚钰母妃健在,还有兄长护持,前世这些经历反倒如幻梦一般。
第29章
顾晚钰才感叹了一番现世安稳。
没成想有人安分久了,却是在憋着来闹个大的。
重生之后,顾晚钰忙于学习管家、和谢鹤憬周旋、和顾逸川帮沈梦阳坐稳正妃位置,便没什么时机正面和顾芊对上。
可她暂且不愿生事,不代表麻烦不会主动找上门。
中秋,恭王府家宴。
这也是顾逸川来恭王府后参加的第一个大型家宴。
为表诚心,他特意寻来了当季的大闸蟹,派人快马加鞭赶在中秋送来京城,另外还捎带了几坛给恭王爷准备的邵阳花雕。
宴席上,恭王爷果然对这蟹和酒赞不绝口。
坐在恭王爷右侧的侧妃曾氏见此,也跟着附和夸赞顾逸川:
“大少爷当真孝心可嘉,连这种小事都放在心上,做得让人心里熨帖。”
“王爷,妾上次还听说,如今满京城的权贵都羡慕王爷的好福气,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接着,她突然话语一转,有些自怨自艾:“只是平日里总也没机会和大少爷说上两句话,可见是妾福分浅薄了……”
一边说,一边挑着角度冲恭王爷露出副楚楚可怜的面容。
恭王爷当即被曾氏看得心尖一酸,赶忙安抚:“这是哪里话?逸川如今是我的儿子,你是这府里的侧妃,若说是他的母亲也是论得上的。”
他自己安抚不够,还冲顾逸川招了招手:“逸川,来见过你曾姨娘。都是一家人,万不可生分了去。”
顾逸川无奈,依言见礼:“见过曾姨娘。”
曾氏当即破涕为笑,用帕子遮了一半面容柔柔道:“那我可就逾矩叫大少爷逸川了。”
“逸川,姨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