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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看见了自己的曾经的模样。可他不愿意承认,他拍了拍秦四海的肩膀,没说什么。
秦四海却道:“师父,你准备怎么安置她?”
左轻侯确实失踪了,是被樊琪带到了吴国。
樊琪微微冷了脸,道:“她囚禁我二十几年,杀我妻子,我自有办法。”
秦四海刚从樊琪的殿内出来,还没到自己的住所,就又被一引路的太监挡住了去路。
那个太监他熟,不过时移世易,他有些恍惚。
年轻的太监恭敬行礼,道:“秦大人。”
“不敢,草民如今没有官职在身。”秦四海恭敬行礼。
见秦四海无恙,性子也没变,太监微微松了口气,道:“主子想见您一面,请随咱家来。”
另一边,旧帷帐早已送进宫里,太后一看帐子就明白了夏家的意思,命人将旧帷帐折了现银,全部分给了军属。
如今战事刚结束,军人抚恤是个大工程,办好了,皇帝也会记得谁出了力。
皇后也捐了些旧东西,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道:“娘娘为何不直接捐钱,说不定还能让那些捐一些无用东西的妃子失了太后欢心。”
太后节俭,后宫也跟着节俭。可有一层她们没想明白,太后的节俭,是把王公贵族用的旧东西施舍给下面的人,说白了,就是因着那高高在上的满足感。可若直接给钱,太后定不愿意。
皇后笑笑,道:“散开消息,就说本宫捐的东西折现三百两,贵妃的折现二百六十两,看看有没有蠢人上钩。”
大宫女似懂非懂地应下,着手办了起来。
果不其然,那些直接捐钱的嫔妃被太后摆了好大的脸。
太后是刘家的人,把夏家捐物这事随口和皇帝提了一嘴,主要是提一提她娘家和夏家塞进来的几个妃嫔。
太后是皇帝生母,即使皇帝听得耳朵起茧,心中厌恶这些个盘根错节的外戚,却也不敢违命,只道:“是,儿臣谨遵教诲。”
当时皇后也在那请安,见母子俩说体己话,便告辞了,想着刚刚皇帝明明不爽还装得恭敬的样子,笑得开心。幸亏那老虔婆不喜欢她,没提她秋家,躲过了一遭。
三大世家虽紧密,但也想自己这家比别人过得好。可惜太后是个蠢的,看不清皇帝的野心,还在不停地从皇帝手里拿东西给自己娘家人。皇后缓了好一会儿,才道:“苏嫔那边呢?”
“捐的东西,太后很满意。”
苏嫔是公主送来的人,近几年盛宠不断,连女儿都生了。重要的是苏嫔不争不抢,实在是个难拿捏的狠角。而且公主与皇帝虽非同胞,但公主自小丧母,被年长些都皇帝带大的。这俩兄妹一体,一个没有任何世家掺杂的实力,实在让人放不下心。
想着想着,手下的花已然被皇后折断,等皇后回神后,她冷笑,她秋家的荣耀和利益,怎么能分给一个小小嫔妃?
皇后索性折断了最艳的那支花,道:“物色着点人,最好是无权无势的,借旁人名义送进来。”
第五十三面 公主
九月飘雪,街上除了官兵杂乱的脚印,几乎没有人的痕迹。
京城上下十分恐慌,纷纷闭门不出。
百姓闭门不出完全是因为天气异象,而官宦家闭门不出完全是因为皇宫里变了天,他们只知道摄政王都兵把皇宫里三层外三层包了起来,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索性不出去。
此刻祝环堂被软禁在摄政王府,祝环堂看着和石雕一样的崔九,道:“你怎么还不滚?”
崔九依旧是那句:“我奉命行事。”
“奉江尽挹的命令?”
“左轻侯。”
祝环堂的断剑早被重铸,此言一出,那剑瞬间近了一分,豁口的剑锋划破了崔九的脖颈。崔九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如今你是我的主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祝环堂本想直接解决了这个麻烦,但转念一想,他如今不知道左轻侯到底在哪儿,到底搞什么名堂。如果崔九真是她的人,她一定会和崔九联系,到时候他一定让她有来无回。
祝环堂撤了剑,道:“我是细作,你们不杀我,左轻侯肯定给你留了不少便利。”
崔九平静道:“吴国已经知道您暴露的事情了,就算你回去,他们也不会再信你。西京王本就是随国的朋友,当初樊琪被困京城西京王没少出力,保您性命,是王的意思。只要您愿意留下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可能的。”
这样的秘辛,身为西京王之后的祝环堂都不清楚,崔九竟知道。而且樊琪的“失踪”与西京王有关?
祝环堂一惊,当年樊琪为何独独去爷爷处教导他与秦四海?真的是为了散心跑远点的巧合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局甚至不是从他踏入京城开始,而是从他师父樊琪攻打随国开始。
战栗从祝环堂心底升起,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自己的惊惧,道:“你那天晚上一直守在哪儿?”
“亥时三刻到子时一刻在。”
那大概是祝环堂昏后的一段时间,虽然知道大概率是白问,但祝环堂还是问道:“你看见左轻侯去哪了吗?”
崔九点点头,又摇摇头。
祝环堂皱眉,“我是你的主子,回答!”
崔九思索片刻,“我遇见两人同骑策马而去,但我没看见脸,不确定那是不是左轻侯。”
果然,左轻侯应该是被救走了。
左轻侯确实是被樊琪掳走了。
不过这事只有樊琪和秦四海清楚。
秦四海被请进了一处无人的宫殿,传言这几处宫殿夜间总是闹鬼,说是被冤死的亡魂。借着鬼神掩饰,确实是个好办法。
刚踏进殿门,身后殿门就应声紧闭。层层纱幔轻扬,听呼吸,后面只有一个人。
秦四海没有往前,在最外层的纱帘外就单膝下跪,恭敬行礼:“草民拜见殿下,殿下千岁。”
“上前。”温和点女生从帘后传来。
秦四海撩开纱幔,一步步上前。女人的样子越来越清晰,云鬓蛾眉、鹄峙鸾停。只剩最后一层纱幔了,秦四海没再上前,垂首道:“殿下。”
素手从里面撩开纱幔,吴国公主姬远淑带着柔和的浅笑,道:“许久未见。”并非君臣之间,她微微垂眸,似羞怯,轻声继续道,“你还活着,真好。”
这样没了身份的话,足见亲近,可秦四海依旧垂眸,姿态疏离有余、恭敬不足,道:“仰仗殿下福泽庇佑,草民才能死里逃生。”
殿内早就准备了酒和佳肴,落座后,清风徐来,将纱幔吹得微微摇晃,氛围实在暧昧。
秦四海恭敬地垂眸,一一作答姬远淑的问题。
几年前他查私贩白药一事查到了祝环堂姐姐的丈夫,牵扯来牵扯去,把刘家扯了出来。
秦四海也不是第一日浸淫官场,把小贩处罚了之后就销毁了所有证据。可第二天,秦四海和往常一样接了个抓捕私贩白药的案子。他在那条渠道交易处守株待兔,不一会儿,视野中出现五辆玄铁铸成的车,头尾各有一个护卫。
“这样严密的马车加上这么稀松的护卫,看来这两个守卫实力不可小觑。”秦四海心想。
那五辆车在一家寺庙处停下,还没等秦四海看到吴国前来接头之人,便看见了从马车中下来的祝环堂。
再怎么样,自己人碰上自己人还是奇怪。秦四海直觉不妙,他本想继续暗中观察,可突然,箭雨铺天盖地而来,他挥剑抵挡,瞬间暴露了行踪。
崔九早就觉察到有人,便触发了马车上的机关,见偷窥者现身,他瞬间拔剑。
祝环堂认出秦四海,为了防止两人招数相似被发现,祝环堂抢先一步,提剑攻去。
崔九刚想上前帮忙,见符牵机已经抢先一步,他退到马车处守着白药,以防有同伙劫车。
符牵机飞出几tຊ根银针,“咻咻”几声,被秦四海一一躲过。
秦四海反手背剑挡住祝环堂从背后刺来的一剑,侧身,让祝环堂顺着剑势露出侧身破绽。
祝环堂瞬间收住剑势,挥剑继续攻去。做戏必须做得真,否则连崔九都眼睛都逃不过。
风驰电掣几十个回合,祝环堂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