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尘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抬手想刮刮莫毓的鼻头，但刚伸出手还是顿住了动作。
    “小凰儿莫紧张，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回忆罢了。”
    慕尘柔声说着，拂袖自庭院梧桐树下幻出一桌两椅，独家整理桌上有着热气腾腾的茶水。
    “晌午时分，我还说改日再去看你，你倒主动来大哥这里了。”
    他许是辨清了某些事，坦然接受了自己在莫毓心中只是大哥的定位。
    莫毓琢磨不透慕尘此刻的心境，随他一起坐到了桌边。
    “离家多年，自是要一一来拜见，我记得大哥以前说过待我化成人形，定要教我修炼秘术，让我一步登天直接飞神，大哥说过的话可还算数”莫毓想起小时候的时，不禁问道。
    慕尘依旧笑得柔和，他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热气弥漫在他卷翘细密的睫毛之上，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眸底的情绪。
    “你已一步升为上仙，修为跟大哥不相上下，升神之路，怕只能兄妹携手同行了。”
    莫毓被他的话逗笑，但也只是唇角微微勾起，眸中依旧清莫。
    “那我便记住大哥的话了，改日再来讨教修炼术，我再去四处转转，找回点记忆。”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刚要转身便听得一旁的慕尘再次开口。
    “该有的记忆你都有，丢失的那一段本来就不属于你，只是个阴差阳错的存在罢了。”
    莫毓疑惑看着他，眼神带着探究和不解。
    “去忙你的吧，大哥知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慕尘不再看她，而是低头细细品着杯中的茶水。
    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在阳光下泛着盈盈光泽。
    莫毓不再多言，转身化作凤凰飞离。
    晚上，凤王设了喜宴为莫毓接风洗尘。
    她不喜这些喧闹场合，露了个面便回了凤栖宫。
    回来不久后，慕言那边就传来了消息，之前交代他处理孔雀胆一事，已经全部处理得当。
    “送礼这事，还得你亲自去。”慕言对着莫毓说道。
    “不急，有些事要分先后顺序，这礼你先替我送去，我现在还不想看到她那张脸。”
    莫毓去内殿换了身夜行衣，随后将自己的的墨发全都束至脑后。
    “当年烧尽凰曦阁的那场异火，当真是雀翎所为”慕言忍不住问道。
    这个问题，自莫毓回来后，他一直都憋在心底未曾问过，本想等她稍稍稳定后再一点点处理过去的事情。
    可看着她此刻这一身夜行衣，慕言冷白有些事尽管冷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她什么都在暗中做好了准备。
    “毫无证据的事，二哥莫要猜，只有她亲口道出才是真凭实据……今日这份礼，只是回她亲手将我洛儿扔进弑仙池的第一份回礼。”
    莫毓淡声说着，嗓音中透着的狠劲让慕言不寒而栗。
    他看着这个自幼被几个哥哥捧在手心的小凤凰，隐隐发觉她不再是曾经柔弱的凡人莫毓，，亦不是之前的俏皮幺妹。
    “你……要去哪里”慕言问道。
    莫毓没打算对他隐瞒，看向北面的天界浮光，眸中透着杀意。
    “上天界，杀烈阳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