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谢过卿未归全文(宋云谣沈琛迟)完整版小说阅读_宋云谣沈琛迟全本列表免费笔趣阁(春花谢过卿未归)
笑:“好荷儿去车上等,迟哥哥你莫让荷儿等太久。”
语毕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宋云谣一眼,旋即转身,扬长而去。
长宁宫中,只剩宋云谣和沈琛迟二人。
宋云谣垂下头,抬手悄悄擦去嘴角血迹,就听得沈琛迟声音落下:“进去说。”
语罢,他径自往寝殿内走去。
宋云谣闻言,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寝殿内。
沈琛迟将手中食盒放到茶几上,随即转身,扯住了宋云谣手腕。
宋云谣被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二人在椅上落座,沈琛迟将她抱到腿上坐好,抬手轻抚着她的小腹。
“半月不见,你倒是消瘦了不少。”
闻言,宋云谣攥紧了手中帕子:“劳九千岁挂念。”
“你跟我多年……”沈琛迟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语气森森,“如今又有了身孕,我自当多来看看你。”
他说着,转手打开了茶桌上的食盒。
盒子打开,药香扑鼻而来。
宋云谣还未回神,一碗褐色的汤药就送到了她面前。
沈琛迟的声音,近在耳畔:“喝了。”
霎时间,宋云谣脑中一片空白。
看来,沈琛迟还是不准她留下这个孩子。
她想挣扎,可宿命到底难逃……
宋云谣颤手从沈琛迟手中接过药碗,送至唇边。
她正欲喝下,沈琛迟却阻住她的动作:“你不问问这是什么?”
宋云谣动作滞住,端着药碗的手骨节发白:“不论什么,只要是九千岁赏的,云谣都会喝。”
她的这条命,本就是他给的。
沈琛迟闻言,冰冷的脸上竟浮现笑意:“云谣当真令我放心,也不枉我准备这碗保胎药。”
保胎药?!
宋云谣怔然抬头,看着面带笑意的沈琛迟:“九千岁……这是何意?”
男人嘴角噙笑,抬手抚摸她红肿的右脸:“我准你,留下这个孩子。”
宋云谣抓着药碗的手骤然收紧,她颤声提醒:“可他是……”皇上的血脉。
五年来,她在后宫如履薄冰,不就是为了让皇室无后?
沈琛迟怎会突然改主意,准她生下这个孩子?!
沈琛迟收回落在她小腹上的手,眸色一沉:“是谁的种不重要,他诞生之日,就是徐元慎的死期。”
宋云谣听得后背冷汗涔涔,僵坐在沈琛迟怀中。
她不敢动弹,就觉男人温热气息落在耳畔:“不仅如此,我还要扶你为皇后,让你做这大闳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话落,殿门口传来一声怦然巨响,殿门大开。
阵阵冷风袭入,宋云谣慌张看去,就见身着龙袍的徐元慎站在门口。
他脸色阴沉如墨,眸中风云翻涌:“九千岁,真是好大的口气。”
第七章
见到徐元慎,宋云谣脸上血色顿失。
她腾地站起身来,可双腿还软着,踉跄着往前倒去。
忽地,腰上一紧。
沈琛迟将她扶住,语调轻扬:“谣妃娘娘如今有了身孕,走路更要当心,臣可不是每次都能扶住您。”
闻言,徐元慎脚步一顿。
他直勾勾盯着沈琛迟,眸中阴狠令人不寒而栗:“这是何意?”
而沈琛迟脸上无半分谦卑,只轻笑着开口:“此等好事,应由谣妃娘娘亲口告诉皇上,臣先退下了。”
言罢,他放开宋云谣,转身往寝殿门走去。
待沈琛迟走后,殿内就只余她与徐元慎二人。
徐元慎冷眼看向桌上药碗,沉声问她:“这是什么?”
宋云谣声如蚊呐:“是……臣妾托九千岁送来的安胎药。”
话落,徐元慎脸色愈发阴沉。
他静静看了宋云谣片刻,忽玛⃙丽地抬起了手。
宋云谣以为又要挨打,惊惧地蜷起了身子,但想象中的痛感并未袭来。
徐元慎冰冷的手,轻抚上她被顾荷打肿的右脸:“疼吗?”
霎时间,宋云谣不知如何作答。
她强忍心中恐慌:“不……疼。”
“可朕疼。”
徐元慎眸中,有着病态的怜惜,“朕每次被沈琛迟羞辱,被他当做傻子戏耍,朕的心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痛苦不已。”
宋云谣心惊得愈发厉害,徐元慎从不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
她强撑着,替沈琛迟开脱:“皇上误会了,九千岁绝无此意。”
语毕,她的下颚就被徐元慎一把抓住。
面前男人模样癫狂,双目血红:“你当朕还不知道么?你是沈琛迟派来的人,为了这后位,你竟甘愿为他效力!”
宋云谣心中的震惊,已淹没脸上痛意。
原来徐元慎早就知道了,那为何还留她至今?!
她面上不敢表露,只蹙眉低呼:“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话还未完,就被徐元慎的冷笑打断。
他一把甩开宋云谣,语带讥诮:“沈琛迟不在,你与朕大可打开天窗说亮话。”
宋云谣被丢在了软榻上,她回过头来,口中仍是那句话:“臣妾是真不知。”
听她这般说,徐元慎突然狂笑了几声。
他同情地看着宋云谣,怜悯开口:“好一个忠仆,处处替沈琛迟开脱,倘若你有天知道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该当如何?”
闻言,横在软卧上的宋云谣身形一滞。
她脑中猛地闪过顾荷的话。
她也曾说过,沈琛迟是她的仇人……
宋云谣茫然抬首,望向徐元慎:“皇上所言,是何意?”
男人俯视着他,眸中讥笑更盛:“看来你是真忘了,那朕便帮你想想。”
他抬手,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丢在了宋云谣面前。
宋云谣捡起一看,发觉是块极眼熟的半月形玉佩。
耳边,再度响起徐元慎的声音:“十年前,你的父亲宋方如,因忠心对朕,被沈琛迟诬陷成叛党,瞒着朕屠光了宋家满门……”
字字入耳,宋云谣呼吸逐渐艰涩。
而徐元慎模样愈发癫狂,他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尤其是你的娘亲,因放跑了你,尸身在城门悬挂了三天。”
殿外,竟轰然响起一声雷响。
在大闳国,雪天打雷,是不祥的征兆。
宋云谣望着掌心玉佩,跌坐在地。
她缓缓从怀中拿出了贴身携带的那一块,颤着手将两块玉佩缓缓凑近,拼成玉盘。
宋云谣眼前发白,耳中嗡鸣声起。
第八章
带着血色的记忆碎片,涌进宋云谣的脑海——
她想起来了。
五年前那个大雪夜,震天的哀嚎声萦绕在宋府上空。
她那浑身是血的娘亲将她推出宅门:“云谣乖……往前跑,别回头……”
字字句句,犹在耳畔。
母亲那张布满泪痕的脸,赫然浮现眼前。
宋云谣喉中气血翻涌,张口欲言,却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她眼前发黑,整个人直直往地上倒去。
夜色昏沉,寝殿内灯火通明。
宋云谣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就瞧见了神情淡然的徐元慎。
他挑眉:“谣妃,你醒了。”
宋云谣眼角泪痕未干,她抱着被子蜷缩在了床角,怔怔望着徐元慎。
而徐元慎站起身来,俯视着她:“朕知你心中痛苦,所以特来告诉你九千岁明日酉时,会在照月园设宴,届时朕会派人送你过去。”
语罢,他忽然弯腰逼近宋云谣。
宋云谣下意识闪躲,掌心却骤然一沉。
徐元慎将一个小纸包,塞进了她手中。
他幽深的眸光,像极了一头伺机而动的狼:“据朕所知,宋家还剩几个人,被九千岁关押在地牢中,你要是想见到他们,就得做点什么。”
话音落下,徐元慎便直起了身子。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宋云谣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偌大的永宁宫中,只余下宋云谣一人。
她望着手里的纸包,脑中思绪翻涌。
她如何也没想到,那个救她于水火中的人,也是推她下地狱的罪魁祸首。
这场怪异的雨雪,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歇。
翌日。
如徐元慎所说,一顶软轿停在了长宁宫外。
宋云谣坐在铜镜前,缓缓放下手中的螺子黛。
门外宫人催促:“谣妃娘娘,